“天音”
白衣人當下也跟着衝進去。
大火燒得厲害,已經將錦盒點着,南宮天音情急之下直接用手去滅火。
取出雪蓮果,緊緊護在手中。
“天音,這邊!”
正當南宮天音進退無路時,白衣男子如天神般落在她身邊,一把拉過她,護在懷中,擋住那些砸下的火柱子,一根又一根。
“吖,你的面紗!”
見他面紗起火,南宮天音手疾眼快,一把扯開。
見他真顏,南宮天音呆住半天。
他眉柔如青山,卻又巍峨凌厲,目似春風波光瀲灩,又不失傲態。
溫善若水如他,璞玉一般完美無瑕。
“本來以爲你是長得醜,原來你這麼好看!”
南宮天音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他溫善若水中卻又傲然世外的臉。
“住手”
北堂天劍見她放肆,冷呵一聲,沉下臉,一把抱住她,飛出火海。
“你生氣了!”
她本來以爲他會罵她,或者是會罰她,就像她平時練功偷懶,他就會罰她抄武學心得,或者是打手心。
但是他依舊一副清冷的樣子,不苟言笑。
“幹嘛板着臉?”
“你幹了什麼好事!”
南宮天音就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生氣,區區一間屋子算什麼?就算她把整個古月閣燒了,爺爺也絕對不會呵斥她半句。
再說了,又不是燒他家的房子,犯得着生氣嗎?
落到院子裡,火勢沒有半點要滅的意思,南宮天音仰頭看他,完全忽視了面前的大火。
wωw¤Tтkan¤C O “你長得好美~”
北堂天劍白了她一眼,自己怎麼會收了這麼個累贅當徒兒,還好沒人知道。
南宮天音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雪蓮金果。
它是保住了,可是南宮天緣卻和那個小賤人勾搭上了,簡直不可原諒。
火勢越來越大,引來的人也也越來越多,北堂天劍趁亂抽身離去,畢竟是玄靈宗之主,讓人認出來麻煩就大了。
終於,大火滅去,南宮天音看着衆人生疏的面孔,倒也不好奇。
估計都是來參加家族大會的人。
南宮天音想了想,南宮家要舉行家族大會,那麼還有舞家,沐家,荊家也同樣會有。
要是南宮天緣能勝出,去和別家的小輩比,再把他們全部打敗,拿個第一,那麼整個幽城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本來就沒人敢欺負她。
不顧衆人的目光,自顧自的在哈哈大笑,彷彿忘記了之前還想着和南宮天緣恩斷義絕。
但是,哪能就這麼輕易原諒他。
“你們看什麼看,沒見過放火啊!”
南宮天音見衆人指指點點,有些不悅。
此話才落下,衆人便立刻安靜,恭恭敬敬的讓出一條道。
來的居然是幽城四大家族的家主。
城主南宮殿走在最前面,看樣子有些憔悴。
“小音——”
衆人以爲家主會把這個不知深淺的小姐罰一頓。
哪知南宮殿見是自己的寶貝孫女歸來,顧不得其他三位家主在場,老淚縱橫。
“爺爺!”
南宮天音倒是落落大方的迎上去。
“這些天去哪裡了,有沒有被人欺負?”
南宮殿心疼的摸着她的頭。
“在二叔的神農頂練功啊!我又學了不少武功秘籍呢!”
南宮天音擡眼望着高大的爺爺,她從
來沒有見過爺爺這樣憔悴過,就連臨去清霞鎮的前幾天,爺爺都還精神抖擻的在校場指導一些小輩練功。
她這幾個月的失蹤,的確對南宮殿打擊很大。
他失去了一個最疼愛的女兒,已經無法在失去眼前這個玲瓏剔透的孫女。
見她無事,南宮殿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看着眼前的一片廢墟,心中也不曾生出一絲一毫的責怪之意,反倒讓她選南宮天歡和南宮天笑的房間去住。
反正南宮天歡和南宮天笑又不在家族中住。
招呼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到正廳商量家族大會的事,遣散衆人。
今年的家族大會,幽城四大家族聯合舉辦,挑出前一百名,送去參加十年一次的宗派選拔賽。
前一百名可獲得到去玉華池洗浴修煉的資格。
玉華池是前些年被四大家族發現的,這裡的靈氣極其濃厚乾淨,又利於靈體的成型。
四大家族誰也爭不過誰,於是只能約定,以後的家族大會四大家族一起舉行,玉華池就作爲前一百名小輩的獎賞。
一來讓是鼓勵,二來則是讓他們加強靈氣的吸收,好在宗派大會時能打敗其他城的小輩,獲得宗派的青睞。
在說南宮天緣,得知南宮天音回來時,顧不上自己虛弱,連跑帶爬的跑到古月閣去。
看見南宮天音的房間只剩一片廢墟,心中當下明白其中緣由,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他的妹妹。
“爲了把我送你的東西毀了,你居然不惜燒了自己的住處!”
他失落的走出古月閣,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更加無力。
“小音,我要如何你才能原諒我?”
天色漸漸暗去,南宮天緣不知不覺的靠在古月閣外的大門檻淺淺睡過去。
迷迷糊糊中只見一不苟言笑的白鬚老翁,頭飾一陰陽八卦,手執一隻銀色拂塵,平步青雲而來。
那老翁似有一絲怒氣,雙目銳利的盯着昏昏沉沉的南宮天緣。
“朽木,太古神王安的什麼心,居然讓老夫收你爲徒!”
話剛剛落音,南宮天緣因爲心有掛念,所以睡得不深,軟弱無力的睜開眼,眼前卻空無一人,暗自好笑自己這幾天太空勞牽掛,竟出現幻覺。
想收自己當徒弟的人多了去了,就算他不參加宗派大會,還不是有許多宗派想要他。
雖然說那些宗派的名氣不如八大宗派那樣大,但相對來說還是很強的。
起身拖着像灌了鉛一般的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想到隔壁廢墟是南宮天音的恨意,他彷彿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一件一件收拾好被南宮天音扔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心力交瘁的放回原來的位置。
還是想想怎樣討那個姑奶奶的原諒吧!
南宮天音燒了自己的住處,聽爺爺的安排,去到南宮天歡和南宮天笑姐妹兩的住處。
兩個姐姐自懂事開始,便不常在南宮家族中住,她兩的院落冷清得很。
但爺爺依舊每天安排人去打掃,倒也乾淨整潔。
兩個姐姐住的是一個房間,兩張牀對着放,牀頭分別放着一株蘭花草。
南宮天音不喜歡蘭花那種清幽,把它們都搬到屋外後,隨意選了歡姐的牀。
剛準備入睡,卻透過窗發現一道黑影,忙起身出去。
“誰,鬼鬼祟祟的,有種的出來!”
破門而出,不見任何人,南宮天音朝着四周大喊。
喊了半天也沒見有人,見天要下雨,兩株蘭花草在外面似有些發黃,只好把它們抱回去,放在屋腳,它們居然奇蹟般的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好奇怪啊!”
也不管了,歡姐和笑姐雖不常在家族中,但平日回家時總是會從神農頂偷偷帶些好東西回來,送給她和南宮天緣。
恩和怨,南宮天音
有自己的界定,歡姐和笑姐的東西,她也不能虧待了。
南宮天音有個習慣,睡覺不熄燈。
剛上牀閉眼,總覺得被子裡還有個什麼東西,伸手去摸,卻什麼也沒有。
鬧了一天,也乏了,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睡熟後,她牀上的驀然生起一團紫氣,隱隱約約顯出一張妖豔傲然的容顏。
對,就是那天逃走的妖皇君臨。
君臨側身而臥,紫色的衣衫半掩半開,露出胸前結實的肌肉。
他手中拿出一枚玉色竹哨,有些可惜的在南宮天音面上搖晃。
“可惜了湘妃笛,少了一段~”
桃花眼輕挑,目光炯炯落在南宮天音的臉上,勾脣淺笑:“鬼王煉鬼傀,魔君煉魔儡,本皇煉魑魅,就用你來煉本皇的魑魅吧!”。
語畢,修長手指輕劃出一道紫光,緩緩包裹着南宮天音。
南宮天音像沒感覺一般,依舊熟睡。
倒是妖皇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怎麼回事?這丫頭居然在吸我的靈力”。
看着自己的靈力正在源源不斷的被她吸走,妖皇立馬把靈力收回。
“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吸噬別人的靈力?”。
好在他這身軀殼至少也有上萬年的修行,要不然還真的無法將靈力收回來了。
見南宮天音依舊熟睡,毫無半點異樣,君臨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算了。
眼下的情況不像單純吸噬,倒像是——吞噬。
就是吞噬。
能有如此強大的吞噬之力的,九州大陸上只有吞噬符。
妖皇似乎意識到,這小丫頭的身後絕對不止是冥冰神王而已,吞噬符是女媧賜予女帝的至寶。
如此說來,這小丫頭與女帝也有關聯嘍!
“這小丫頭真的是越來越讓本皇——”
君臨還沒話都沒說完,就被南宮天音一腳踹下了牀塌。
“小丫頭你居然裝睡!”
“誰讓你笨呢!”
君臨從地上爬起來,不怒反笑,將手負於身後,傲態十足:“一點修爲都沒有的廢物,敢跟本皇叫囂”。
南宮天音打記事起就沒怕過誰,反正有南宮天緣在,幽城也沒人敢欺負她。
“本小姐上天敢鬥天,下海敢打母夜叉,你算什麼東西!”
君臨怔住半天。記憶回到他被封印之前。
一個嬌豔欲滴的女子立於一株古老的榕樹下,舉着一把赤紅的長劍,纖眉巧笑向他道:“我朱雀上天敢鬥天,下海敢鬥母夜叉,君臨兄長可要當心嘍~”
“朱雀仙尊,請~”
這一攻一守,其樂融融。但,他以爲她只是在開玩笑。
卻不知道,她手中的劍早已經被伏羲大神放了一個劍靈進去。
回過神來,上下打量着南宮天音,她的確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像極了她。
“看什麼看,沒看見漂亮的的人啊?再看本小姐剜了你的眼睛,信不信~”
“你確定你打得過我?”
南宮天音的權威被君臨毫不違和的挑戰。
南宮天音本就沒處撒氣,君臨如此一說,她立刻冷笑:“確定你要栽在本小姐手裡。”
君臨見她此番,興趣大起,微微一笑:“那咱們比試比試!就比武,我不用靈力”
“一言爲定”
南宮天音暗自得意,不用靈力,姑奶奶弄死你那只是分分鐘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