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桃花雨落來,萬分悲涼,湛藍明淨的天空暗現烏雲,接着就是一道桃色春光的景緻與一片石崖青山的影子明暗交錯。
那句好自爲之還在隱隱約約在耳間作響。
“譁!譁!”
大雨滂沱自天際而下,毫無留念的衝盡最後一點朦朦朧朧的桃花影。
“師父!我南宮天緣絕不背叛師門!”
重巒疊嶂的山巒中,迴盪着少年氣勢如虹的誓言,穿透每一滴雨水,落在每一片綠葉上,這誓言是要紮根啊!。
南宮天緣撿起大雨中的一朵桃花,他自十歲起就拜他陶然爲師,這師徒緣,豈是說盡就能盡的!
“哥!”
南宮天音被雨淋得溼嗒嗒的,過去拉起跪在地上的南宮天緣:“哥,陶然老頭有你那麼個好徒弟,他一定會回來的”。
南宮天緣點點頭,略帶些無奈看着銀鈴,她還不如是個獅子呢!至少獅子不會去偷酒喝~
“花花,花花!”
發現花神不見了,銀鈴碩大的眼眸淚如雨下,迷茫無助的在原地呆呆的打轉,隨後化成一隻小型獅子,撲到南宮天音的懷裡,嗷嗷直叫。
南宮天音搖搖頭,雖然她不是很明白,自己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他們給她的熟悉之感告訴她,她和雪哥哥,銀鈴,還有那個消失的花神一定有很親密的關係。
銀鈴在她懷裡很久,才安靜下來。似乎在她這裡能找到一點安慰。
“花神不會給你師父帶走了吧?”
“師父不能沒有酒,也許是帶走了吧!”。
雨還在下,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南宮天緣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爲她遮雨。
“小音,我們回家吧!出來這麼久了,家中的人該着急了!”
南宮天音點點頭,拉着銀鈴正欲走,銀鈴卻化成一頭巨獅,從背上舒展開兩道冰色的羽毛翅膀。
兄妹二人相視一笑,明瞭銀鈴的意思,跳上獅背後,巨獅冰色的羽翅扇開周圍的雨滴,騰入虛空,飛遠去。
在巨獅消失後,此地現一黑髮高綰,着玄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他五官輪廓似鋼鐵造就而成,硬的過分。
尤其是那雙如雄鷹般洞察秋毫的眼睛,又冷又銳。
那些落下的雨滴近他身時,如數消失,他立於這雨中,衣裳卻不見沾半分溼。
“好一個十七歲的初天位!”
他就如鎖定了獵物的雄鷹一般,將嘴脣一勾,滿意的看着巨獅消失。
幽城,城郊
銀鈴載着南宮天緣和南宮天音一路往幽城飛來,眼看幽城近在眼前,南宮天緣卻讓銀鈴落在幽城不遠的一處林子裡。
才落下,銀鈴剛剛變成原來的大小,就聽到林子外一陣男子**的追叫聲傳來。
“你們幾個廢物,還不快追!”。
在密密麻麻的灌木叢中,隱隱約約閃過一道橘色的身影,看那身形應是個女子。
橘色影子過後,又追過數道魁梧的身形,南宮天音立刻明瞭,感情這是有人在調戲良家婦女啊!
她的興趣可來了!
“哥,管不管!”
當下將銀鈴交到南宮天緣手中,仰着月亮一般明亮的臉看着南宮天緣,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試一試自己的靈力了。
她的那點小心思,南宮天緣又豈有看不出之理,勾起嘴角,滿臉厭惡道:“你不要把別人打傷了,那有舞儒,可是你表哥!”。
“有他?”
聽得舞儒這個名字,南宮天音臉上佈滿與南宮天緣同樣厭惡,那個不要臉的
傢伙,三番兩次來南宮家提婚,要不是看在孃親是舞家人的份上,她早就把他打廢了,看來前幾回的教訓還不夠。這一次給他來點狠的。
“哥哥,只要不出人命,你就有辦法交待對吧?”。
“我相信我有辦法的!”
得到哥哥肯定,南宮天音臉上的厭惡立馬變成暢快,嘴角勾出一股狠意,踏步跟去。
南宮天音遠遠就能聽到女子怒氣沖天破口大罵的聲音,聽聲音她年紀應該不大,約莫有十八九歲。
“你們這幫不要臉的,滾——”
“姑娘,別這麼兇嘛!陪少爺幾個玩玩吧!”。
聽到這個聲音,南宮天音簡直就想吐了,呸一聲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不過這不是舞儒的聲音。
“呸,不要臉的,我是南宮家的人,你們若敢無禮,南宮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少女有些衣衫不整,顯然剛剛已經被那幾個人戲弄一番了,只不過她逃了出來,卻又被追上。
“南宮家除了我那音妹子還有你這般標緻的人物,少爺我怎麼不知?”
這道聲音纔是舞儒的,不要臉的淫蕩,南宮天音腳步加快。
那女子是南宮家的,只是不知是主家的,還是分家的。
分家的還好說,如果是主家的,南宮天音絕對不會輕易繞過舞儒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少女被那幾個男子圍住,她青絲凌亂,脖子上還有幾道牙印,手上拿着一隻流星蝴蝶劍,橘黃的衣物胡亂的遮着豐滿的身體,露出潔白一片,讓人浮想聯翩。
男子一共有四人,年紀約莫都在二十左右。
其中舞儒倒是長得有幾分英宇,只可惜這幾分英宇完全被他的陰戾摧毀。
他毋庸置疑是這羣人的領頭人。
“美人兒,跑不動了吧!憑你初月位的功力還想逃過少爺幾個的手心,別做夢了!”
“舞大公子,人是跑不了了,要不你先玩玩!”
一個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討好着舞儒。
舞儒冷冷瞟那人一眼,陰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他欺身前去,少女目光泛狠,揚起蝴蝶劍:“你敢過來,本姑娘就要你好看!”
“就憑你?還是快快到本少爺懷裡來吧!讓少爺好好疼你!”。
舞儒一陣淫邪嘲諷,單手一揚,就將少女手中的劍打去老遠。連忙將少女抱住,雙臂將女子的手緊緊鉗制住,迫不及待的將手放在她胸前的柔軟上,扯起她身上本就是遮不了多少衣物,剝了個精光,遠遠一扔。
“啊!啊!我要殺了你這個畜生!”。
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喊,無限的羞辱與憎惡在她心中燃燒,她卻無能爲力!
旁邊的幾個男子,看的直流口水,簡直就是一個尤物啊!不過他們還是得先讓舞儒盡興在說,畢竟舞儒他們惹不起。
在反抗中,她的指甲的在舞儒臉上抓出幾道鮮紅的血痕,舞儒吃疼,本就陰戾的臉上頓時泛上狠意,狠狠一巴掌,將女子扇出去老遠,罵道:“臭婆娘”。
那女子被她一掌扇飛,剛落在遠處,其餘幾個男子就如同惡虎見了肉一般,流着口水,連跑帶趴的撲過來。
女子見此,絕望至極,緊緊抱成一團,瘋狂的發抖,就像一隻知道了自己悲慘命運的羊羔,等待着一羣禽獸的在一次蹂躪。
然而她想象之中的厄運卻被一陣慘叫打破。
她急忙睜開眼來,只見那幾個禽獸抱成一團,在地上打滾喊痛。
一道的嬌弱身影立在那幾
個禽獸前。
一個上人位的修者?
女子眼泛擔憂,自己是初月位,都落到這步田地,眼前這個纖弱的女子纔是上人位啊!她是不要命了嗎?
南宮天音一腳踩上一個人的臉上,冷道:“把你衣服脫來!”。
那人被踩得生疼,但他應該聽出來了,踩在自己臉上那隻腳的主人是誰,心中一陣虛驚,連連道是。
拿着他脫下的衣服,扔給女子,道:“快穿上”。
“這?”。
女子大驚,見她修爲儘管比這些人低,但是這些人卻很怕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南宮天音不理她, 起腳像踢肉球一樣,將腳下的三個男子踢去老遠,狠狠的砸在一堆,傳出陣陣呻吟。
“垃圾!”她冷着眼,一陣痛快之感自心頭生起。
眸光沉冷的看向立在一邊的舞儒,他臉上的幾道血痕使他看起來更猥瑣。
“舞儒,她都說她是我南宮家的人了,你還敢放肆!”
南宮天音瞪着秀目,眼中盡是怒意與厭惡,揚手指着舞儒,舞儒簡直就是個人渣。
舞儒見她怒紅雙臉,一副巴不得剮了他的表情,目光尋向她身後,不見南宮天緣,嘴角不禁勾起一道帶着邪惡的弧度。
見南宮天音周身有靈力涌動,立刻南宮天音上下打量一番,有些驚訝:“居然是上人位!”。
南宮天音不修靈在幽城人盡皆知,怎麼會突然就有了上人爲的功力?就算她再妖孽也不可能在短短數月修上人位。
這個層次,別說是自己了,就連南宮天緣恐怕都是修了七八年才達到的。
怪不得膽子越來越大了,南宮天緣不在,她也敢出來放肆。
對於這個一直不能得到手的女子,舞儒可是做夢都想與她纏綿,如今她自己送上門了,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舞儒這幾天剛好修到海陽位,在幽城也是翹首,南宮天音區區上人位,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一臉淫笑,欺身前去。生米煮成熟飯,她南宮天音還不是得乖乖的跟了他!到時候,再好好教訓她也不遲。
“音妹妹!女孩子還是要溫柔一點哦!你這麼霸道,日後嫁給哥哥,哥哥可是要教訓你的!”。
“呸,噁心!”
說着就要近身前去,剛至身前,南宮天音的厭惡感直接升到頂端,一拳打去,卻被他輕易抓住拳頭。
“姑娘小心啊!”那名女子從他二人的對話中,將南宮天音的身份猜了個十有八九,她應該是家族中正在尋找音小姐。
舞儒陰笑一聲,把手鬆開,南宮天音的力無處着,整個身子一失控,全栽在舞儒的身上,舞儒趁機抱住,滿臉淫笑。
這一刻,他想了好久,這機會當真是太難了。
“舞儒,你個人渣!”
感覺到後背生起一股冰涼,是舞儒的手!
南宮天音嬌臉怒氣橫生,單腳往身後一踢,趁他還沒被踢飛,迅速抓起他的鹹豬手,狠狠一翻,只聽“啊!”一聲慘叫,舞儒被南宮天音狠狠的砸在地上。
她冷冷低着眼,臉上全是厭惡,看着被摔在地上的舞儒,扯開嘴角:“剛剛是哪隻手?”
舞儒的頭被她踩在地上,腳上的力量彷彿全部來自於她的憎恨與厭惡。
“不說,是嗎?”
南宮天音將腳從他的頭上擡下來,一腳狠勁朝他手上踩去,他大叫一聲:“南宮天音,你欺人太甚!”
與舞儒同夥的人見此,趁機想跑,南宮天音冷哼一聲,一腳將舞儒踹向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