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正端坐寶座之上,俯瞰而下,問道:“陳深,怎得這麼快就回來了?”
下面中前正跪伏着一個頭帶如意冠,身披淡黃八卦衣的中年男子,正是陳深,兩邊門人都在,陳深拜道:“回教主,弟子回到正一派,見過正一派掌教,明凌道人。”
“如何?”
陳深說道:“按照教主吩咐,弟子言過厲害,正一派也無太多人手,明凌道人說不再派人攻打,但弟子以爲這只不過是其緩兵之計。”
“嗯,你起來吧。”
高陽說完,陳深便就起身,退到一旁,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
高陽又沉吟起來,心想如今兩家衝突是不可避免,正一派現在答應不來攻打,確實是緩兵之計,若是被他請到外援,必會對自己玄教用兵了。
看來還得加緊佈置,說不得還要找拂雲公主商談一番。
高陽想罷,將目光下放,眸中精光湛湛,讓人不可逼視,下面衆人都弓身低頭,又敬且畏,可見高陽之威嚴在玄教無可冒犯。
“還有十天便是月圓之夜。”高陽清朗的聲音說道:“向花無,你可下山一趟,除再備我教中服飾等雜事之外,傳吾法旨,五天之後,吾在無量喧法殿開壇講法。”
“是,師尊。”向花無上前領命。
高陽點了陳昌上前,說道:“你帶劉根青等人,多煉出幾套陣旗出來,以備日後所需。”
“是,遵教主法旨。”陳昌先行領命拜過,劉根青等人也附和。
“黃甲,白狼,老虎,陳昌,你們上前來。”高陽又點了四人,四人不敢怠慢,都依言上前,高陽說道:“吾將組成護法殿,交由你四人管理,可各組一隊保安隊,分守四方,你們各挑八人,待陣旗煉好,每隊一套,此事陳昌你來負責,不得有誤。”
四人大喜,都拜道:“謹遵教主法旨,不敢怠慢!”
要不要成立城管隊?高陽這惡搞的念頭一閃而逝,便被拋棄,乾咳一聲,說道:“你等先聽吾講法,再行散去吧。”
衆人都是大喜,搬來蒲團,兩長老在前,白莊等親傳弟子在後,其他人又以黃甲等人排布在後。
待坐定之後,高陽就將黃庭講起,演大道玄妙。
那劉根青等人已經得知黃庭玄妙,又經高陽所下禁制,如今只能皈依,都將黃庭修煉,轉化成黃庭法力,臉顯紫光。
原百名正一派的內門弟子,各個都有煉精化氣境界,只是昨日被封了法力,但將試着將黃庭運轉,丹田之中的法力竟然在翻騰,慢慢流轉起來,沿黃庭經絡,只一週天竟然就成淡紫真氣,那封印的法力都在鬆動,體外飄起絲絲紫煙,頓時都大喜,卻不敢發出聲音,只將黃庭按法訣運轉,待功行三十六週天之後,法力全部轉化,封印盡皆被衝開,法力竟然還精純了十倍不止,都自又驚又喜,心中直嘆黃庭玄妙。
卻是法力同出一源,又非法術所禁,自可用黃庭破解。
講法有一個時辰,高陽方纔停講,見昨天降自正一派之人全部轉修黃庭,心中也是暗喜,當下也不宣佈散去,而開口做那思想教育工作。
以高陽無量教主爲中心,教規爲準則,貫徹忠於玄教,忠於高陽無量教主的思想信念;要做到,不違背高陽無量教主,不違背玄教;受高陽無量教主的領導,正確帶動玄教發展;要做到,忠誠、積極、謹慎的完成高陽無量教主所佈下的任務;要講學習、講教規、講黃庭、講忠義,心存教主……
講有一個時辰,
高陽正講完教義,心中還想若是有一道聖歌來作閉幕,那就完美了。
如今只能說道:“今日就到此,爾等當回去好生修持。”
“是,謹遵教主吩咐!”
衆人都自拜過,各有去處,便各自回去了。
自此幾日,玄教都相安無事,陳昌四人依法在龍頭山四周設立保安室,又合劉根青等人之力煉製八卦排雲陣旗,各司其職。
高陽這幾日來,閒時就開爐煉丹,修煉法術,運轉黃庭,有事沒事就拿出幾粒聚靈丹來當零嘴。忙時是傍晚兩個時辰,一個時辰講黃庭大法,一個時辰就喧講教義思想。
卻說這日剛將思想教義講完,高陽卻向向花無問道:“明日就是吾開壇講法之期,可準備妥當?”
向花無先自上前拜過,後道:“師尊放心,弟子已經將消息傳遍整個臨生郡,無量喧法殿中,弟子也打理妥當,只等師尊登臺演法。”
“哈哈,好,有你辦事,爲師心中甚慰。”高陽笑道。
向花無受寵若驚,忙道:“這是弟子分內之事…”
高陽卻自擺手,曲指一彈,有一點清光飛出,落到向花無面前,顯出一方龍虎寶印,高陽笑道:“你也算勤奮,短短几日已經是衝破四肢百骸,鑄基入道,吾不可食言,這龍虎寶印便賜你做護身之寶,以後出門操持也可保證安全。”
向花無頓時大喜,慌忙又拜,道:“謝師尊,謝師尊厚賜。”
高陽讓向花無起身,說道:“你且上前來,待我傳你祭煉口訣。”
向花無依言上前,高陽就將法訣傳下,不多時,法訣傳完,高陽讓向花無退下,又道:“今日就到此處,爾等都回去修持吧。”
“是,我等告退。”衆人都自拜退了下去。
高陽也帶着空靈迴轉密室,盤膝坐在石牀上,手往腰間一抹,手中多出兩柄白玉也似的寶劍。
這雙劍乃是劉根青所持,傳自正一派祖師,名喚白虹雌雄雙劍,一正幹,一反坤,正一干罡之氣合陰陽煉就,一正罡,一森寒,都可化白虹,也合該劉根青倒黴,被高陽收了去,卻也是最後一個被煉化的,也是這套法寶比之其它都要高上一籌之故。
高陽將雙劍一拋,憑空飛在頭頂,天靈蓋紫光閃耀,涌出一片鴻蒙紫氣,就將雙劍托起,紫氣翻涌,又將雙劍裹住,高陽雙手掐訣,但見紫氣狂涌般鑽進了雙劍中,只一會兒功夫,紫氣法力就進了禁制核心,化成烙印,雙劍猛然一震,放出一片白芒,高陽微笑一聲,手一指,紫氣翻滾如浪淊將雙劍淹沒,一翻之下就涌進了高陽頭頂當中,沉下了丹田之內。
隨後高陽閉合雙目,頭頂放出九道光華,變化成九種法術,其中那最暗淡的一種,乃是一團變換不定的雲氣,卻是正一派的正一干罡氣法門。
讓法術自動吸納天地能量,高陽一面將心神運轉,搬運黃庭,精修法力,打熬真氣。
一夜無話。
卻說臨生郡有三鄉二十一村,朝龍鎮也屬三鄉之列。
此時臨生郡中,各個家中門戶緊閉,燈火吹滅,顯得異常冷清、寂靜,就連貓狗也都不叫喚,亦顯得詭異。
朝龍鎮中央集市之後,乃是鄉中三老居所,此地卻不同別家,點了燈火,卻也顯冷淡,此時內中卻聚了人羣,有老有少,都爲男子,三老高坐上位,鬚髮皆白,臉顯憔悴,三老無奈又顯威嚴的話音,對下面說道:“你等來意可是爲家中女子?”
“是啊,三老啊,我家女兒前夜失蹤,到現在還尋之不到呢……”
“三老在上,我家女兒才十歲啊!哪個畜牲如此狠心,就將其奪了去……”
“三老啊!我那美貌婆娘丟了啊!”
“我家女兒未失,卻也擔驚受怕,特來求三老想個辦法啊!”
“我……”
民衆們都紛紛叫道,有哭有憤者,都顯痛心與擔憂,愁眉苦臉盡俱顯出。
“哎!”三老嘆氣,衆人都停了吵嚷,三老又嘆道:“哎!何止是我朝龍鎮外丟失女子啊!全臨生郡都有此事發生,官兵無用,必是邪祟所爲啊!”說罷,激動的面目通紅,拿龍頭柺杖猛的拄敲地面,砰砰作響。
“什麼?全郡都有此事發生?”
“既是邪祟所爲,那該當如何是好啊!?”……
民衆都又急又驚的紛紛嚷道。
一時之間堂中吵嚷作一團,甚是雜鬧。三老突然拿拐猛敲地面,砰的一聲大響, 堂中頓時安靜下來,三老這才說道:“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啊!”
“你們怎麼這般不動腦筋?遇事就亂作一團,成何體統!”
三老發威,民衆都噤若寒蟬,不敢再言,又聽三老講道:“既是邪祟,自當請仙人來解災,爾等聽過上仙講法,難道就不記着仙長麼?”
民衆頓時恍然,大喜道:“啊!對啊!明日就是仙長開壇講法之時,我們當可上去請求仙長爲我們解災啊!”
“但就怕仙長不想勞累。”卻在此時有一年輕男子坐在三老左手下方,可見地位不一般,其開口一聲,衆人頓時寂靜無聲。
三老大怒,喝罵道:“太虛子!你休得胡言!仙長慈悲,你豈能污穢?”說着一拐打在年輕人頭頂,砰聲作響,名叫太虛子的年輕人不敢反抗,只臉皮抖動,沉臉不語,頭頂疼痛也不去揉它。三老還不解氣,又打三下,喝道:“你這逆子,賣我家當,出去尋找仙緣,不可得便罷了!受氣自在心中記着,何能怪罪他人?如今竟然還出口污我等老師,豈不該打!?”
說罷又要去敲打,卻被旁邊衆人攔住,衆人相勸,好不容易消了三老的怒火,三老哼道:“你們明日一早,都隨我前去聽仙長講法,也要備些彩禮,方顯誠心,法會過後纔好求老師解災!”
衆人都自點頭,隨後又商談細節,直到深夜方纔商定,隨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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