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人已衝至上空,後面淨語使了金身秘法,緊追不捨,其法力深厚,自己證道之寶大千演繹圖不在手中,劍陣也布在外邊,其它法寶均不能克他,自己現在萬不是對手;下面無天等人雖然殺死二三十人,卻被真元宮與那羣和尚反應過來,圍在一處,法寶神通均被壓制,如今也是笈笈可危;更有真元宮兩位師祖發現異常而破關而出,如今正在緊攻大千演繹圖。
所喜的是大千演繹圖材質絕頂,出自混沌,孕育於鴻蒙之質,實爲先天之屬,高陽將之鋪展,背面直對地下,一片遮天白幕也似,上面隱隱有彩光透出,任是兩位真元宮師祖如何攻打,也破不得這大千演繹圖表面絲毫,一絲痕跡也留不下,又用法力抓攝,擬將這圖卷挪移,甚至鎮壓爲已用,但卻絲毫無用,當真個一立在前就顯不敗之勢,真元宮一位師祖急怒道:“氣煞我也,此圖是什麼寶貝?破也破不得,要行搬運,可憐你我的法力竟然沒有上面那賊子的法力高強!”
另一位真元宮祖師卻叫道:“莫要多言,如此好寶貝何不奪來爲你我所用?你我將真火使出,將內中的禁制煉化就是,這圖還不落到你我手中!”
“好好好!”兩位真元宮祖師起了貪寶之念,都將真火噴出,一片金色火海洶涌,卻是兩人用秘法煉就的真元宮至高神通,龍陽金火,將大千演繹圖包裹,熊熊而燒,火勢直透圖中禁制,勢要將大千演繹圖中的禁制煉化!
情勢危急!高陽一邊用御使大千演繹圖阻攔地下兩位,圖中彩光流轉,世界運轉,苦苦抵抗真火的煉化,隱有不支之象,心中暗歎:“不想除材質之外,內中禁製品級不夠,還要受人所克……”一邊又御使着坎離丹鼎等三件法寶對敵淨語,卻傷淨語絲毫不得,見其快要追至,所性收了三件法寶,大喝一聲,速度徒然加快,瞬間衝到了真元宮上方護山陣法所凝成的金龍盤繞護罩下,將口一張,就是一團鴻蒙紫氣噴出,打在護罩中,滲入進去,人隨鑽了進去,化一道紫影電閃而上。
淨語追至,往上衝去,進了護罩中,立時如身陷泥潭,四面八方都是一股大力擠壓,見高陽不知行了何種秘法,竟然能來去自如,頓時大怒,一聲咆哮:“無量小兒休逃!快與我見個生死!”話音中金身連連發力,一步一步往外踏出,每步者牽扯着這個護山大陣,一步走動就是地動山搖,震盪不休!其一邊急破陣法,一邊心中怒恨道:“若非我本命歡喜禪光被奪,我必能一擊將這小賊殺死,何苦還要近身肉搏……”
高陽人已借鴻蒙紫氣衝到陣法護罩之外,見淨語如此兇猛,頓時大驚,一聲叱喝:“正一干罡劍陣,起!”將手一搓,發雷一震,右掌對天,一聲霹靂,從掌心中衝出一道人腰粗細的紫色雷光,一聲炸響,那雷光炸開,分三十六道反捲而下,打在外邊豎立起的劍光陣中,各入一口飛劍中。
立時間,一聲鏘鳴!噝凌凌聲大作,飛劍齊顫,劍光如潮汐般從飛劍中洶涌而出,每道皆有十丈之長,密密麻麻,縱橫交錯,所過之處,空間都爲之破碎,電閃間就落在那金龍形護山陣法中!
轟嗤一聲震響,但見劍光隨陣法運轉,旋轉一絞,金光四溢,那金龍之形已是被劍光絞得不成形狀,到處都是破洞,金光暗淡,卻還有金光從地下衝出,化流水也似流轉,生生不息,似還要恢復起來,淨語更是藉此發力,已快出陣,高陽豈會容它?再發雷一震,立時間飛劍齊顫,第二波劍光洶涌而出!
還不待結果,
高陽狂喝連連,復連發三雷,每一記都是百年法力消耗,以其十分之一的元會法力,也只能發動百次罷了!
劍光當真如海嘯潮汐,四面八方俱是森寒劍光,只聽噝噝聲大作,萬物無聲,四波劍光如海嘯而至,一波比之一波兇猛,第一波只往護山大陣上一絞,立時間地動山搖中,金光轟然爆散開來,陣法被破,下而大千演繹圖的彩光直衝而上,輝映着天空森寒劍光,好一片壯觀奇景!
剩下的三波劍光,直撲淨語來絞,淨語臉色大變,卻狂掐印訣一聲大喝:“雜而不精,能奈我何!”話罷將身一旋,金粉光芒一炸,身外的九顆虛幻舍利往身一沒而入,金身旋動中,化一顆斗笠大小的舍利,瞬間往上面金塔上鑽了進去,金塔滴溜溜一動,化十丈之高,有琉璃金幢光華垂落,金粉光芒如水波上下波盪!
億萬劍光斬來,將金塔涌沒,高陽卻臉色一變,只見那劍光斬在金塔上面,滴溜溜一轉,金粉佛光如水波盪漾,劍光全被盪開,一點也傷不得絲毫,金塔中傳來淨語的狂笑聲:“哈哈!無量小兒,你今日難逃一死!”
高陽大怒,臉色陰沉,嘆息一聲,道:“罷了,種種變故總不讓我如意……”
原來高陽是準備將大千演繹圖鎖住地下,一來防真元宮兩位煉神返虛,二爲待破了陣法,就將真元宮等一衆全部擒拿在圖中,那時生死便在自己掌控之中,又有劍陣相助,此戰必定大勝!卻不想大千演繹圖因內中的禁制還不到品級,易遭人以真火煉化,只得苦苦抵擋一番,卻有不支之象;又有淨語這廝法力高強,失了本命禪光也都兇猛若廝,自己硬拼不得,就連劍陣也如這淫僧所言,雜而不精,卻是威力不及,奈何他不得,若非這淫僧的本命歡喜禪光不曾失去,高陽無證道法寶在手恐怕照面也都抵擋不得,所幸高陽一開始便有兩重算計,如今只是另行一計罷了。
“圖來!”一聲大喝,地下的大千演繹圖猛的一縮,化一畝大小,一個震顫,彩光如炸,衝破了龍陽金火,化一片彩雲沖天而上,這大千演繹圖中經高陽數千種法術祭煉,有種種妙用,在土地中亦如魚得水,電閃般衝上了地面,將無天等人捲起,又猛的一顫,灑出琉璃色彩,要來卷應傑等人,奈何應傑等人法力運轉全身,法寶法術都使出,龍吟咆哮,佛塔金耀,將彩光阻住,地下一陣震動,有金火衝起,高陽知事不可爲,大千演繹圖就託着無天等人衝空而上,須臾間便到了劍光之下。
高陽伸手一指,大千演繹圖一抖,將無天等人甩落到身後,大喝道:“淨語淫僧,今日你必受我所滅!”話音還不及落下,見底下真元宮等人都衝將起來,連忙發雷一震,一道紫電打在大千演繹圖中,彩光大作,映出一片山河世界,如立體圖形,衝空而上,將滿空的劍光連同裡面的金塔都裹住,突得一斂,彩光山河便全部沒進了圖中。
但見高陽伸手一指,那些劍光一入圖中便都消散開來,顯出一座金粉光芒大作的寶塔,圖中世界彩光大作,將寶塔牽牽束住,卻見那寶塔震顫不休,連帶着大千演繹圖與內中的世界都抖動不止,竟然要掙破禁制,從中更傳來淨語的大聲怒吼:“無量小兒,待我脫身出來,必是你的死期!”
高陽大怒,卻不及說話,下面兩道金火衝空而上,哪敢怠慢,連忙發雷一震,發動了第五波劍光,如潮汐而涌,四面八方往下面兩道金火而絞,兩聲怒吼響徹,龍陽金火一炸,化滿空金火罩,將下面全部護住,劍光與金火相交,震顫不休,相互涌沒,金火翻騰覆滅又生,劍光卻無有後力。
高陽不想在浪費法力,趁一波劍光將下面之人阻得一阻,一聲清喝!將手一指,大千演繹圖展開,化一座彩虹雲橋,升長在東西兩邊,中間拱起處就在腳下,四周彩光流溢,上達千丈,下耀真元宮全境,將之全部籠罩在內,四周又是劍陣相守,風雨不透,只是不時有震盪從彩橋中傳出,卻是淨語正在掙脫禁制。
高陽只是盤膝而坐,身上紫光濛濛,與身下的彩橋所發的光芒連接一片,將身與法寶相合,立時間彩橋便就不動,但高陽竟然一時發動不了圖中禁制,只能將淨語鎮壓,淨語咆哮連連:“真元宮諸位道友,快將這無量小賊逼出這圖之上,莫使其法力連貫,我方纔能衝破禁制, 一舉將無量小兒殺死!”
無天等人見下面金火洶涌,更有十座金光佛塔衝起,但覺不妙,急得臉紅赤睛,待要將法寶與神通使出,卻聽高陽說道:“你們莫作無用功,且將法力打入我圖中,任我調用,量他們也是作無用功罷了,待真應宮之人到來,就是這羣人的死期!”
無天等人連忙聽命,盤膝就坐,齊喝一聲,身上紫氣升騰,立時就從彩橋上有彩光涌出,與其身相連,得此之助,彩雲般的拱橋立時光華大漲。
那下面金火與十座中級法寶的金光佛塔升起,齊往大千演繹圖所化的彩橋衝來,但彩橋光化流轉,那些金火與十座金光佛塔起落不下來,又從金火中升起真元宮一衆,以兩位中年男子爲首,應傑側身相陪,二十來個和尚亦在旁邊,頭頂佛光升騰,金塔懸耀。
兩位真元宮師祖,一喚勝形,一喚勝意,乃一對師兄弟,兩人見攻擊無用,勝形指着高陽喝罵道:“你這賊子,今日必要滅亡!乖乖束手就擒,自廢法力,吾還可考慮放爾等一條生路!”
高陽大笑,道:“你們休要多言,有本事就要取貧道性命就是!”
勝意大怒,喝道:“莫以爲你這法寶玄妙,我等就破之不得麼?我看你有幾多法力能耗!”
高陽依舊笑道:“你們就吃定我要身死麼?難就不知勝敗只在頃刻之間?如今你們棋子落完,吾卻還有後手,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哈哈哈哈!”
真元宮衆人臉色齊齊一變……
陽之: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