顒圖當着傅恆的面摸了摸自己頸項間的鎖魂環,問道:“這麼直接打出去嗎?”
鎖魂環把所有人的超凡之力全部都束縛住了,頂多還有些格鬥能力,以及精氣神三輪洞開後獲得的強悍身體素質,其他與常人無疑。 靠着這些資本,面對三十多杆槍,這是找死啊。傅恆要是敢回答是,那顒圖保證轉臉走,再也不理這個瘋子。
“當然不是,”好在傅恆否定地搖了搖頭道:“那些冰堡守衛手持連火銃,扼守要道,而我們身負鎖魂環,硬來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顒圖噓了口氣,心道總算你小子還不算是瘋的徹底,於是便順着傅恆的話語道:“那我們該如何做才能闖出去呢?”
傅恆眼光芒越來越亮,語氣激昂地說道:“冰堡守衛的武器裝備雖然厲害,又佔有地利優勢,但他們總共才三十個人,而我們人數遠遠倍於他們,只要團結一致,縝密規劃定當能衝破他們的防線,從這裡闖出去。”
“那又該如何團結大家呢?你是知道的,佟霸他們可不是好相與,不會因爲你這幾句話任勞任怨的去打先鋒。”
顒圖的語氣越發的漫不經心,他已經確認傅恆是個狂人,今天也是信了他的鬼,大冷天跑出來喝風。自己當初還是很看好他的,想要把他吸納入自己的圈子裡,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然是這種心性。
計劃的倒是挺好,可也不想想看這裡都是些什麼人,敢於爲了自己的親眷和整個龐然大物似的十二連城對抗,算外表再謙遜也是驕傲到骨子裡的,憑什麼讓他們都聽你的?
顒圖本以爲自己放出這麼個問題,傅恆該語塞了,可誰知他只是語氣轉寒,說出了一個讓顒圖震驚不已的答案。
“那幹掉佟霸。”
“你,你說什麼?”顒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幹掉佟霸。”傅恆語氣堅定:“幹掉佟霸後,接收他的勢力,再把鮫人都放了,其他生活物資也一把火全燒了,逼迫他們與我們一道衝擊關隘,這個世沒什麼共同的利益共同的目標更能團結人的了。”
顒圖目光呆滯,像是第一次認識傅恆一般,愣愣地看着他。腦海裡只想,這小子看起來斯斯的,怎麼一肚子壞水。可是仔細回想一下,他所說之事,未必全不可行,但……
“佟霸的勢力很大,他……他與冰堡那邊有些關係,大家都指望他能換取物資,所以……”
“勢力再大也不可能一直帶在身邊,只要想,一定可以找到機會。”
顒圖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是真的覺得這件事有些可行了,不由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傅恆眼的光芒越來越亮:“事情宜早不宜遲,乾脆在明日動手。”
“明日?”顒圖失聲驚呼。
“不錯,他現在在冰堡守衛那裡換取物資,我們在他回來的路設伏,直接幹掉他,還可以銷燬他帶回來的物資,一舉兩得。”
這羣礦奴的確不止一個山頭,但佟霸卻是最大的那座,往往可以成爲某些事情的風向標,只有幹掉他,再登高一呼,才能得到所有人的跟從。
“能讓我再考慮一下嗎?明早給你答覆。”
“好”,傅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開。
顒圖見他離開,也面色複雜地走進自己的巖洞,一直到深處,才站住腳,望着那裡的一個渾身*被堵住嘴鎖在地的鮫人女子陷入了沉思。
……
“這裡是迷境的入口,”陳安望着面前直接通入迷霧的道路,毫不掩飾自己好地問道。
等到了鉅木城的人,衆人稍做安排,直接前往了迷境,陳安甚至都來不及回四鎮交代一句。這主要是機不可失,趁着血妖潮來的前夕,迷境危險大減的機會。再晚的話,迷境將會再次變的危險,並且孕育出大量的妖魔,形成血妖潮。
“對,這條古道是古時修建,那時直通東海,而現在卻是一片迷霧。”
元晉身邊的一位三眼族橫目少女接過話頭,給大家講解了一下。
她叫笙籮是三目弇茲氏的巫祈,一日前,陳安等人路過弇茲氏族地時,加入隊伍的。
除她之外,還有新加入的鉅木城三個氏族的人,御龍氏的唐協、洪氏的洪畹以及鉅木氏的主尊墨都。另外是元晉、風階、姜靈以及陳安了,一行共八人,清一色的超品,甚至三個異族和墨都都有超品巔峰地輪級的實力。
只是其墨都的出現讓陳安很是詫異,作爲氏族大會的第三席,甚至鉅木城的城名都是以其氏族的名字命名的,陳安不信他們連第二位超品都拿不出來,需要主尊親至。
要知道這次探險雖然危險不大,但還是存在發生一定意外的機率的,否則也不需要全是超品強者的組合了。沒見連姜露寒都沒參與嗎,這種擁有附加身份的人物,事物繁忙是一方面,他們的動向隨時能牽動他人之心,知道自家族長行蹤不定,鉅木氏的人真的不會心思不安,生出其他想法?
如此情況在陳安看來,是他有不得不來的理由。這讓陳安眉頭深皺,先是姜彌的舉薦,又是這個墨都的詭異行徑,看來這次的探索任務遠不像是姜露寒說的那樣是走個過場,自己要小心了。
“迷霧已經進入平緩期,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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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這麼胡斯亂想着,那邊已經在周圍查探了一圈的笙籮回來了,向着衆人招呼一聲,當先進入迷霧之。
大家陸續跟進,那邊墨都也動了起來,施施然路過陳安身邊,似是不經意地道:“迷境存在萬古,傳說藏着東荒異變之迷,這次老夫卸下族長之位,當可好好探索探索,看看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陳安聞言點了點頭,原來他已經卸下了族長之位,怪不得可以行動自由,不受約束,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啊,是他以年人的外貌自稱老夫,顯得有些怪異?
不對……
猛然間,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襲陳安的心頭,他怎麼知道我的想法?他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