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喬直已經駕駛飛車,來到地面。
李學龍不等車子停穩,就衝出車門,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撲向總統。
喬直搖了搖頭,這李大哥真是性情之人
眼看着那奧巴馬即使不死,也丟了大半條命,你跑得再快,能救得了?
救死扶傷,還得看我的
喬直自己當然什麼都不會,但是他有靈犀一動的救治功能隨身
而且算作他爲麥柯的任務效勞的一個制式裝備
當然靈犀一動的功能不可盡數,目前真正對他開放的只有這個救治功能,其它的功能暫時沒有給他使用。
作爲替代,其它事情都需要用分值兌換。
不過,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救治功能。
喬直還沒有停穩飛車,就請求靈犀一動開始診治了。
第一批目標,就是這三個人,總統奧巴馬中情局局長斯托索夫反恐局長托馬斯。
等他邁出車門,診斷結果已經出來。
這兩位局長,傷勢很嚴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喬直立刻要求給予治療
奧巴馬就很麻煩了
原來他外表沒有什麼傷,但是五臟六腑都嚴重破損,最嚴重的是大量內出血
現在他的胸腔之內,都是淤積的血液
按一般的醫治指標,奧巴馬已經大大超過了生命危機的警戒線,生命已經離他而去,不可救藥了
喬直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三個傷病員面前,打量了一番奧巴馬。
只見他充滿活力的黑臉,現在呈現灰白色,滿面頹敗。再也沒有往常的生機勃勃。
全身似乎完好無損,只有嘴角一道血線,流淌着黑紅色的細流。
除了這道血跡。再也看不到任何生機。
李學龍已經被悲痛所掩埋,只是抱着他不放。似乎在送他走過生命的最後一程。
他身爲聯調局局長,對這些基本的死亡鑑定手到擒來。
他一看奧巴馬的面色,一摸他的脈搏,就知道不行了。
面色因爲他本來就是黑臉,看不出太大的變化,可是脈搏,幾乎沒有
這項生命指標什麼人都是一樣。
李學龍握住奧巴馬的手腕,差不多才感到了一下
這個時候。兩個局長已經痊癒,立刻圍到總統身邊。
他們責任所在,就是死了自己,也要保護總統。
作爲一個軍人,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可惜的是,即使他們願意替奧巴馬去死,也做不到啊
而且現在他們活蹦亂跳了,可是總統還是瀕死狀態。
他們二人也不顧思想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立刻把全部心思放在總統身上
他們也是職業軍人,自然也有李學龍的那些本事。
隨着他們的察言觀色探察脈搏。也得出同樣的結論。
奧巴馬的生命,油盡燈枯,不可救藥了
這也難怪。他們的程序一樣,病人一樣,所得出的結論當然也一樣。
準確得如同化驗室的重複試驗。
他們沒有如同李學龍與奧巴馬那樣的關係,也就沒有那種抱緊一具冰冷的死屍的意願。
得出必死無疑的結論以後,二人也就不在做無用之功,退到一邊,爲奧巴馬禱告了。
其實二人更多的是爲自己禱告,希望不要把總統死亡的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畢竟這是美國曆史上一件史無前例的大事。總統死於恐怖分子之手,還是第一次。
二人心裡還飄出一段思緒。這奧巴馬也應該知足了,第一個黑人總統;然後又第一個如此死去。
喬直一看這三人的神色。就知道三人心中,奧巴馬已經是死馬了。
可是,我還沒說話呢,你們怎麼就胡亂決定了?
這個想法剛一出來,他就自嘲了一下。
沒有靈犀一動,他可能還不如他們
於是他也不廢話,對李學龍說:“大哥,快放下總統”
李學龍已經有點悲痛過度,神智都有些許混亂了,聽了以後,自然反應:“不放我要和小馬哥走完他生命的最後一段路程。”
依然緊緊抱住奧巴馬,雖然這在他心裡,只能算作遺體了。
因爲他清晰地感覺到,那個一分鐘一次的脈搏也沒有了。
“大哥你再不放下,活總統就真的變成死總統了”
喬直又說。
“嗯,我知道我就是要讓小馬哥在我的懷抱中安息。”
李學龍低聲嘟噥道。
“什麼都是什麼呀奧巴馬還沒有死”
“什麼?沒死?”
李學龍還沒有反應過來,傍邊的兩個局長大叫起來
他們二人投入不深,所以對喬直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起初二人也沒有注意這個小年輕是誰,如果不是李學龍帶來的,他們說不動當場就逮捕了他,當然還有月亮公子。
他們還不知道這二人都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呢。
這時候,李學龍也反映了過來,當即大聲喊起來:“你能治好小馬哥?”
一個沒有留神,手一鬆,奧巴馬跌落下去。
喬直手疾眼快,一把抄住,笑着說道:“殊無把握死馬當作活馬醫唄。”
李學龍現在只要有米粒大的希望,就要當作泰山抓住
故而大聲說:“那你就治治死了算我的治活了算我的”
他本來是說,出了問題我負責,有功勞給你記功
結果一着急,省略成你的我的了。
喬直笑着說,免了活的也是你的
他之所以談笑風聲,並不是沒有同情心,不想和李學龍感同身受,而是在此前已經請求了靈犀一動開始救治,而且救治過程很順利,再過一會兒,生龍活虎的奧巴馬就會殺回來
知道這個必然的結局,還用悲傷個屁
所以,他就和李學龍活躍空氣了。
這也是他作的一點準備,免得奧巴馬突然徹底恢復,本事還長了一大截,讓他的心臟承受不住。
大悲傷心,大喜傷神
二人正在閒聊,突然躺在地上的奧巴馬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大吼道:“好你個恐怖分子如此惡毒,殺人如麻,老子與你們勢不兩立”
這一跳,足有一丈五尺高,然後一個弓步落地,兩隻大眼,炯炯有神,掃了一個半圓,把這幾個人都受進眼底。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又把兩隻大眼開了閉,閉了開,然後冒出一句話來。
“咦?我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