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歲碎裂之後,在空中出現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天使靈魂,十二支透明的能量羽翼飄散在他的背後。
“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否則,我不知道下一劍會不會將你的靈體拍散。”
靈體若是散了,這天使便是真的死掉,哪怕是那天使一族最牛叉的天使轉生池也是無法將他救活過來的。
“外來者,你破壞這裡的規矩,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陪我一起走一趟!”
“不,不行,我,我是不能離開這裡的。”
“爲什麼?”
“這是主人的命令,我不能離開這裡,只要我離開這裡,我就會形神俱滅,從此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的主人是誰?”
“主人就是主人,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天使靈體很自然地迴應,“外來者,我真的沒有騙你,前方真的是諸神墳墓。只要到了前方,打破任何一座墳墓,你就可以繼承那位神明的一切,從而離開這裡。”
“哦,既然是這樣,那你爲什麼不離開這裡?難道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這個地方很好玩麼?”秦劍戲謔地看着這天使的靈體,雖然沒有在確鑿的證據,但是秦劍可以肯定,這個傢伙是在說謊。
如果天底下真有這樣的好事,那麼,這個天使靈體就不會一直留在這裡。曾經在人道凡間的仙界的時候,秦劍是和天使一族打過招呼的。天使是秦劍所知道的幾位高傲的種族,他們自封爲神,號稱光明,凡是不合他們教義的,都是異端,是邪魔。即使是天使一族之內,彼此間也是互相很少信服,像這種甘心認什麼人爲主人的事情,秦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試問,如此的一個種族,這天使靈體的話,秦劍敢相信麼?
“我是靈體,是不能離開這裡的。你不同,你有身體,等你打破了諸神墳墓,你便能繼承神位,從而就可以從這諸神墳墓離開。這裡埋葬着上古時期的所有的神明,你進去後就會發現的!”
“你多大了?怎麼可能知道里面都是些什麼人?你不是說你不能進去麼?難道說,是你的主人告訴你的?”
“是,是,一切都是主人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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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你主人告訴你這些幹什麼?他告訴你這些,他又是誰?憑什麼知道這些?上古時期的神明,哼,神明到底是什麼東東,你能告訴我麼?”
“神明就是神明,他們高高在上,主宰俗世間的一切。你一個修煉者,怎麼可能不知道神明是什麼呢?你別在這裡浪費時間啦,還是趕緊進去吧!”
“哈哈,鳥人,你就那麼着急地讓我進去麼?”秦劍哈哈一笑,“我進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吧?”秦劍一說到這裡,那天使靈體一陣顫抖,卻是坐實了秦劍的猜測。果然,這鳥人沒有安好心,只是這條路的盡頭到底是什麼呢?
想了一會兒,秦劍乾脆將那天使靈體抓在手中,然後大步朝着路的盡頭走去。
“不,放我回去,你個瘋子,你快放我回去!”
“除非你告訴我實話,否則,要死我們一起死!”
“不,求你,求求你!”天使靈體一陣陣哀求,然而,秦劍的目的是要知道真相,所以,在天使靈體坦白之前,他沒有絲毫要停止前進的意思。“該死的,外來者,我說,我說!”
看着前方的道路就要到達盡頭,天使靈體終於堅持不住。
“說吧,告訴我,前方到底是什麼?”
“外來人,我跟你說實話吧,前方的確是諸神墳墓。只是,在那墳墓之中,上古諸神雖然隕落,但是他們並沒有死去。他們一直在等待,等待有一個人能進入其中,屆時,衆神之中最強的人便會佔據進入者的身體,從而打破這諸神墳墓的禁制,屆時,上古諸神將重新降臨世間!”
“那你呢?”
“我?”天使靈體詫異地伸手指着自己,不明白秦劍的意思。
秦劍冷哼一聲,道:“我若是進去了,對你肯定有好處,你的好處是什麼?不要試圖欺騙我,否則,你會知道,這世界上,有時候想死,那是一種奢望!”
“我,我說!”
“快點兒,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如果你進入了諸神墳墓,不論是誰最終能夠脫離諸神墳墓,我都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哦?那你在這裡的任務是什麼?”
“我,是那個人關在這裡的。目的是引誘那些人進入諸神墳墓,將墳墓中的上古諸神釋放出去。”
“那人是誰?”
“那人就是主人,至於他是誰,我不知道。”天使靈體有些爲難地回答,“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個人,我是在糊里糊塗的情況下被封印在這裡的。而後,我就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他讓我在這裡等着,只要能讓諸神墳墓中的上古諸神逃出去,我就可以獲得自由。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你是唯一的一個進入這裡的人!”
“上古諸神逃出去,對那人有什麼好處,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不過,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猜這個問題。上古諸神逃出去,對這個世界而言,絕對不是好事。我甚至在想,那個傢伙應該是一個魔鬼!”
“鳥人,看起來你沒吃夠苦頭啊!”
天使靈體的話音才落,空曠的空間裡頓時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音。
聽到這聲音,剛纔還在誇誇其談的天使靈體頓時渾身顫抖着縮成了一團,顫聲道:“他,他來了,救,救我啊!”
“誰也救不了你!”
伴隨着這低沉的聲音,秦劍手中的天使靈體頓時化爲點點光華,消散在這空曠的空間裡。而隨着天使靈體的消散,整個空間除了之前那蹦碎的天使雕像殘塊還在閃爍着一點點的光華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的?”
秦劍站在原地,沒有繼續向前,也沒有後退或者慌張。雖然說暗中的那個人的確是很強,但是,對秦劍而言,再強的敵人又如何?
“我沒有藏頭露尾,”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就在諸神墳墓之中,事實上,我也是隕落的諸神之一。來吧,進入這裡面,或許,你會成爲那個將我們從這片虛無之中帶出去的人!”
“如果我不是那個人呢?”
“那麼很簡單,你將成爲剛纔死掉的那個鳥人的繼承者,永久地站在入口的地方,直到有新的進入者,如此輪迴……”
聲音在空間之內迴盪,轟隆隆,彷彿是驚雷炸響。
“那我要是不進去呢?”
“不進來也行,你只能一直一個人孤單地在外面那小片空間內活動。沒有人能殺死你,你將在那裡獲得永生!”
“永生麼?”秦劍笑了笑,道:“我是要永生,但是卻不是在這裡。至於你的話,暫且相信你好了,我進來了!”
說話的同時,秦劍大步朝着前方走去。恍惚中彷彿穿過了一道透明的門戶的感覺,秦劍眼前的情景大變。
墳墓,密密麻麻的墳墓。這些墳墓無一不是巨大無比,墳墓之前的石碑更是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時刻在散發着恐怖的威壓。
“來吧,選擇一個墳墓,打破他,讓裡面的神明和你融合吧!”
低沉的聲音在秦劍耳邊響起,但是人影,卻是依舊不見。
“我說,我既然進來了,你是不是也該出來和我見一面啦?”秦劍隨便找個地方坐下,看着面前這數不清多少的巨大墳墓。
“外來者,我雖然可以說話,但是,你看不到我的。我也是隕落的諸神之一,我乃靈魂之神。諸神隕落,魂靈受損。只有我,靈魂之神因爲特殊纔沒有陷入沉睡。爲了不讓諸神的神威受損,我創造了這裡,諸神墳墓。億萬年來,我在等待一個有緣之人前來打破諸神的墳墓,上古諸神的榮耀將再度閃爍在這片璀璨的星空之中。”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麼?”
秦劍大笑起來,“你說你是靈魂之神,你說上古諸神隕落,那麼,你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隕落的嗎?”
“當然,外來人,我會告訴你的!”
“諸神乃是天道在世界的行走者,我們上古諸神順天道而生,但是,無論是人,還是神都是有慾望的。我們上古諸神統領萬族,但是卻要受那虛無的天道的掌控。對此,我們不甘心,所以,我們便發動了針對天道的戰爭。最終,我們上古諸神隕落,這便是天道的懲罰!”
“切,你以爲這是小說啊?”
秦劍翻翻白眼,這傢伙難道是看多了小說?討伐天道?諸神墳墓,他奶奶的,又不是某點,哪來的那麼多天道故事?
“外來者,你不相信我?”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秦劍冷冷地迴應,“你還是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了。這裡的確是一片墳墓,但是我卻可以肯定,這不是什麼諸神墳墓。而你,也不是靈魂之神。說吧,你到底是是?否則,我不介意徹底毀滅這裡的!”
“你竟敢不相信我?好啊,你毀啊,很快你就會發現,這裡的墳墓不是你可以隨便毀壞的!”
“這算是激將麼?”
“你可以這麼認爲!”
“哈哈,那我就毀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