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現什麼狀況,我都不會死,”唐睿明很嚴肅地說道,“如果我萬一出現沒有呼吸的情況,那是假死,你只要把我抱到‘牀’上放着就行了,我會自己醒過來。 ”
“你不會騙我吧?”段尹蕾抹了抹眼淚問道。
“我騙你幹什麼?”唐睿明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不過這種情況是極少出現的,最可能出現的情況是全身無力,甚至連說話都沒有聲音,這是由於能量消耗過度造成的,你也不用擔心。”
“那要怎麼才能讓你的能量恢復?”段尹蕾問道。
“這個……”唐睿明遲疑了片刻道,“還是靠我自己吧。”
“你什麼意思嘛,”段尹蕾飛快地跑過來,搖着他的肩頭嬌嗔道,“到了現在,你說話還這麼吞吞吐吐地。”
“是你自己要我說的,我說了你可不準生氣……”唐睿明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說道。
“快說嘛,我生什麼氣?”段尹蕾這時哪裡還有心思揣摩他的表情。
“我這能量‘挺’奇怪的,如果和‘陰’‘性’體質的人一起,就會恢復得很快。”唐睿明瞟了她一眼,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什麼是‘陰’‘性’體質?”段尹蕾皺着眉頭問道。
“一般來說,男人是陽‘性’體質,‘女’人是‘陰’‘性’體質。”唐睿明不敢看她,低着頭含糊地說道。
“啊?”段尹蕾低呼一聲,紅着臉垂下了頭,她就是再傻,也明白唐睿明說的是什麼意思了,所以房間裡的氣氛一時間變成有些尷尬。
“我本來不想說的,是你自己‘逼’着要我說。”唐睿明不安地搓了搓手,一臉苦笑地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麼?”過了半晌,段尹蕾低聲問道。
“騙你我是小狗。”唐睿明可不敢讓她誤自己在調戲她,趕緊賭咒發誓道。
“那……怎麼才能給你補充能量呢?”段尹蕾想了想含羞問道。
“這個……”唐睿明一時窘住了,他總不能說,俺倆一起做那事,能量補充最快吧,所以他遲疑了片刻,才吶吶地說道,“這個……在我能量消耗太大的時候,和我拉拉手,抱抱什麼的,都可以補充能量,不過……”
“不過什麼?”段尹蕾忙問道,這事她必須問清楚,不然到時候忙半天都白忙乎了。
“沒有什麼,”唐睿明哪裡敢繼續往下說?他轉過身來背對着段尹蕾說道,“你快進去吧,我要給你治病了,今天晚上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呢!”
“我明白了,”段尹蕾在他身後沉默了半晌,然後低聲說道,“如果你真有什麼意外,我什麼都願意爲你做,但是如果你裝假騙了我,我以後永遠都不理你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內間去了,唐睿明看着她孤獨的背影,心裡忽然涌起一種酸酸的感覺,自己這是在做什麼?這不是變相地要挾她嗎?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怎麼能做這種事呢?想到這裡,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腦袋,站起身來衝進內間。
“尹蕾,我不是東西,你能原諒我說過剛纔這些嗎?”唐睿明衝進內間,看着段尹蕾正呆呆地坐在‘牀’上,於是扶着她的肩頭惶恐地說道。
“噢?什麼意思?”段尹蕾擡頭望着他問道,“難道你剛纔說的這些都是假的?”
“那些都是真的,”唐睿明忙解釋道,“但我不應該對你說這些,我感覺自己好卑鄙……”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你,”段尹蕾望着他柔聲說道,“快去給我爸治病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不,你要答應我,不管我情況怎麼樣,你什麼事都不準做。”唐睿明抓住她的手,望着她堅決地說道。
“你把我‘弄’痛了,”段尹蕾白了他一眼,把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然後眼珠一轉笑道,“我本來就沒準備做什麼啊,你白擔心什麼?你別忘了我還是‘女’孩子呢……”
“那我們拉鉤。”唐睿明看着她的眼神,忽然覺得很不放心,於是伸出小指頭說道。
“你怎麼這麼孩子氣啊?”段尹蕾抿嘴一笑,伸出小指頭跟他鉤了一下,然後甜甜地笑道,“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唐睿明這才放下心來,轉身走到外間,開始專心給段正雄扎針渡氣,半個小時過去了,那團寒氣確實有點靈‘性’,它似乎已經掌握了唐睿明治療的規律,知道他運功的時間只有半小時,所以前面半小時,都老老實實龜縮在‘胸’隔中,一動不動。
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唐睿明的內氣依然在源源不斷地通過金針輸入,它這才感到有些不妙,因爲再這樣下去,它就會被唐睿明的內氣徹底煉化,於是它開始進行最後的掙扎,這時,唐睿明只感到自己手中的金針一緊,內氣渡入時也有一種凝滯的感覺。
唐睿明凝神一察,不由大吃一驚,原來那團寒氣本來已經只剩下少許,是龜縮在一角的,現在忽然瀰漫開來,不但充滿了整個膏盲之地,而且將針尖緊緊裹住,似乎是想阻止內氣的輸入,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前天的治療竟然沒有一絲效果麼?唐睿明疑‘惑’地想道。
但是過了半晌,他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原來寒氣此時來勢雖兇,但和以前比起來,濃度要稀薄了很多,看來這鬼東西是在做垂死掙扎了,如果自己再加一把勁,應該就會將它徹底消滅,想到這裡,唐睿明猛地一提內氣,將內氣源源不斷渡入段正雄體內。
果然,過了片刻,那團寒氣又開始萎縮,但是和以前有些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寒氣不是凝成了一團,而是被唐睿明的內氣慢慢吞噬,當他將寒氣全部除盡的時候,忽然從心尖的位置爬出一隻比蝨子還小的蟲子。
如果不是唐睿明憑着天眼和氣場的敏銳感覺,這種東西用任何設備都發現不了,看來這東西纔是段正雄的病源啊,得想辦法把它除掉,唐睿明暗暗想道,但是這時候他已經感到自己的頭部有些眩暈了,而且四肢也有一種沉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