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陽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這麼淡淡的看着走過來的泰清。
伯陽十分的淡定,因爲伯陽知道就算是泰清是來殺自己的,但是絕對可能的殺掉自己。
這就是伯陽的自信,但是伯陽也不敢過於託大,雖然泰清殺不掉自己,但是卻可以將自己劫走,而且可以將自己囚禁。
既然沒有傷到伯陽,那麼伯陽身上的龍氣就不會自主的反擊。
所以伯陽的心中還是有警惕性的,當然想要將伯陽從大盛皇宮之中劫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以防萬一,這是必然的事情,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以防萬一。
泰清走到伯陽的面前,打量了伯陽一眼,然後做了一個稽首,對着伯陽道;
“陛下,貧道有禮了。”
伯陽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着面前的泰清道人,眼中又閃過了一絲不悅之色。
心想;“這道人竟然這麼無理,寡人乃整個大盛皇朝的帝王,整個中州的一半疆域都在寡人的掌控之下,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爲王臣,這道人雖然是修道者,但是也只是一個修道者,難道寡人一個帝王比不上你這麼區區一個散修?’
伯陽自然不知道泰清的真正的身份,雖然伯陽是準無上大教的帝王,但是泰清也是仙人教祖的弟子,其實按照身份來說,泰清確實差了伯陽半籌,當然也僅僅是半籌而已。
伯陽看着泰清許久不說話,彷彿在打量着泰清一般。而伯陽不說話,泰清自然也沒有說話,雙眼也是看着伯陽,也彷彿在打量着伯陽一般。
就在兩人互相大量的說話,伯陽突然說話了,“來人,賜坐”命其左右侍衛搬來一張椅子。
泰清根本沒有言語,也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側身便坐在了椅子之上。
本來按照伯陽的意思,是先打壓一番這個修士,但是伯陽突然接到了申公豹傳來的訊息,於是伯陽便轉變了做法。
伯陽一臉笑意的看着泰清,彷彿十分高興一般,伯陽笑着道;
“不知道長此次來我大盛皇朝是有何要事,莫不是看我大盛皇朝危矣,想要羣起而攻之吧?”
泰清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算是聽到伯陽這麼說,但是泰清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對對於世間的一切事情都十分的淡然。
這時泰清突然開口道;
“貧道此次從修煉當中退出,然後下山來此,突然發現皇宮之中有妖孽出現,正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貧道自然不能看着皇朝崩塌,看着茫茫衆生,受盡無數的苦難,所以貧道來此是爲了見到陛下,然後除去這妖孽。”
本來伯陽臉上的笑意,瞬間便凝聚了,當然只是凝聚了一瞬間,伯陽臉上又重新的恢復了笑意,伯陽笑着道;
“道長嚴重了,我朝皇宮之中戒備森嚴,不要說是什麼妖孽,就算是道長想要隱藏進我這皇宮中,一絕對是不可能的,況且皇宮之中有龍氣充溢,而且寡人身上龍氣肆意,什麼妖孽想要傷害到寡人都是不可能的。”
泰清彷彿嘆息了一聲,然後笑着道;
“非也非也,陛下身上雖然有龍氣在身,妖孽不敢傷及陛下,但是陛下不知道這妖孽是什麼,要是被這妖孽找到可趁之機,然後蠱惑與陛下,久而久之必將釀成大禍,所以陛下不得不防。”
伯陽看着泰清,眼中似乎蘊含着深意,伯陽開口道;
“既然道長說宮中有妖孽,而且道長也有辦法除掉妖孽,那麼就請道長除掉那妖孽。”
泰清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竹劍放在了膝上,然後看着伯陽,對着伯陽道;
“陛下正是這把竹劍,這竹劍可不是用一般的竹子鑄成的,而且用千年紫竹,這千年紫竹也不是在普通地方成長的,而是種植在靈氣非常充裕的地方,再加上貧道的一翻煉製,這妖孽要是出現,必將被竹劍直接斬首,直接化爲灰燼。”
泰清說完話,然後將竹劍遞給了伯陽,伯陽接過劍,仔細的看了一下這柄劍,然後對着泰清道;
“敢問道長,不知這柄竹劍放於何處,才能將那妖孽直接斬殺。”
泰清笑着看着伯陽,口中說道;
“只要陛下將這竹劍,掛在分殿的牌匾上,不出三日便會感應到那妖孽,然後直接將妖孽斬殺。”
伯陽將這竹劍遞給了隨從的內侍,讓他們將這柄竹劍放在分殿的牌匾之上。
做完這些後,伯陽又盯着泰清打量了一會,直接開口道;
“道長有這種神通,何不爲我大盛皇朝做事,加官進爵,揚名天下,豈不快哉,而且在我朝當中,還有氣運加身,修煉的速度更上一層樓。”
泰清嘆息了一聲,臉上出現一絲的苦色;
“多謝陛下的一絲美意,貧道久居山林無數載,根本不知道什麼爲官之道,更何況貧道還是覺得自由自在,毫無束縛,閒雲野鶴比較好。”
話音一落,泰清便直接站起身來,腳下升起遁光,直接衝進了雲霄當中,只聽見一聲詩曰;
“仙道至今不計年,至今已過千萬年。閒時緣來遊千山,困時愜時睡四海,十經八卷神通術,一根長劍七玄玉,緣來觀之遊人間,塵世以了心暢通,若問修道有何好,千年僅似一炷香。”
三天後,伯陽走到了妲己的寢宮之前,突然問官道;
“爲什麼蘇美人不前來接駕?”
侍官急忙道;
“會陛下的話,妲己娘娘,自昨日起,便臥病在踏,身染暴疾,甚至連下牀走路都十分的困難。”
伯陽聽聞侍管的話,臉上彷彿十分的着急,急忙走進了寢宮之中,看着榻上的美人,此時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彷彿隨時便能暴斃。
伯陽彷彿十分着急的看着妲己,急忙的問道;
“美人你這是怎麼了?昨日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寡人,看美人這個樣子,寡人的心中甚是心痛,現在這個樣子,讓寡人如何是好?”
妲己彷彿聽聞見了伯陽的話,艱難的睜開了雙眼,氣若游絲的道;
“陛下昨日臣妾,經過偏殿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株寶劍高高懸掛在屋頂之上,不料臣妾看見寶劍突然身上冒出一陣冷汗,顯然是被驚到了,如今臣妾身染暴疾,不能侍奉陛下長久,而且臣妾不想讓陛下看見臣妾是這幅模樣。”
伯陽聽聞妲己的話,臉上彷彿出現一絲驚訝之色,而且彷彿十分着急的道;
“寡人前日召見一名道士,然後將一根寶劍掛在牌匾之上,卻不知竟然將美人嚇到了,而且還讓美人身染暴疾,寡人真是自責啊!不行寡人現在就去將那邪劍摘下,用烈火焚燒。”
話音一落,伯陽彷彿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大步走了出去,然後到了偏殿,但是此時伯陽的臉上沒有了焦急,反而是連連的冷笑。
伯陽早就知道了妲己不安好心,當然這是申公豹告訴伯陽的,既然無上大教要跟伯陽演上一場戲,那麼伯陽也不介意演戲對無上大教看,而且這其中還有申公豹的示意。
爲什麼伯陽那麼聽申公豹的話,不僅僅因爲申公豹是伯陽的師傅,要只是那麼一點原因的話,伯陽還不至於聽從申公豹的話。
因爲伯陽看到過申公豹的手段,申公豹讓自己這麼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在那些有權有勢的皇子當中脫穎而出,而且還佔據了寶座,可以說申公豹的手段絕對十分的了得。
而且申公豹的謀利十分的厲害,最重要的是,伯陽隱隱約約在申公豹身上嗅到了一絲恐怖的氣息,沒錯就是恐怖,彷彿自己這一身的龍氣,也根本阻擋不了申公豹,甚至申公豹想要殺了自己都十分的容易。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這就是伯陽的感覺,當然伯陽的感覺沒有任何的錯誤,申公豹確實有辦法解決伯陽身上的龍氣護體,當然實際上是陳景有辦法,申公豹雖然跟陳景是一個人,是陳景地方分身,但是申公豹知道的陳景都知道,陳景知道的申公豹不會全部都知道。
但是由於申公豹跟陳景是一個人,所以伯陽也能在申公豹的身上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當然雖然申公豹有辦法解決伯陽,但是申公豹根本沒有必要解決伯陽,好不容易扶植起這麼一個十分聽話的帝王,當然就算是在表面聽話申公豹也不在意,只要在表面聽話,而且不違逆申公豹的意思,申公豹是不會對伯陽出手的。
當然現在是伯陽還有用處,要是伯陽不聽話了,申公豹便會想辦法廢除伯陽,想要做皇帝的皇子可有很多,真的不差伯陽一個人。
當然申公豹想要廢除伯陽真的很難,大盛皇朝可不是一個凡間的皇朝,而是一個準無上大教級別的勢力,而伯陽就相當於一個宗門的掌門。
宗門的掌門修爲可以不高,甚至可以沒有修爲,但是一定要會管理宗門。
一個修士想要殺了一個門派的掌門,就要面臨整個門派的追殺,這並不關其他這是赤裸裸的大臉,是赤裸裸的挑釁,不殺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