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殺易九華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就算易鶴軒沒有證據,也一定會向自己興師問罪,強行撇在自己的身上。
易鶴軒顯然並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要是自己跑了,必定他會將罪狀撇在渡厄峰之上。
但是自己並沒有想要逃跑的想法,只要自己逃跑了,正一教必定會派人捉拿自己。
面對一教之力陳景可對付不了,陳景雖然在正一教沒有發現大量的高端戰力。
但是一個大教又豈是那麼普通的,其中必有隱藏在暗中的力量。
只要陳景的計劃成功,不僅渡厄峰一點事情都沒有,自己也能順利的脫離正一教。
從這件事上,陳景便看出來了,正一教此時暗濤洶涌,自己這點實力,尤其是還在明處,一個大浪便能將自己拍死。
想到這裡陳景,嘿嘿一笑,手掐法訣,神通運轉,只見陳景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只見陳景手中法訣變換不停,人影越來越清晰。
從腳開始一寸一寸變得清晰起來,臉上的五官也更加的精緻。
那人竟然和陳景一模一樣。
只是雙眼之中毫無神色,就如同一個死屍一樣。
只見陳景雙手轉換法決,一道道造化之氣向着一旁陳景的分身涌去。
陳景大喝一聲;
“斡旋造化”
只見陳景周身的造化之氣越加的濃郁,通通的涌進分身體內。
一旁分身的眼珠彷彿轉了一圈,但是隨後又恢復本來模樣。
陳景露出一絲苦笑之色。
法力都已經見底了,卻還沒有將其激發出生命之力。
陳景在小指的戒指上一抹,手中出現了一朵血色的花。
這正是陳景在洞府中找到的一株天材地寶,這應該是王飛羽遺留下來的。
這珠花裡面蘊含着大量的造化之力,雖然這些造化之力不能激發生命之力,但是經過“斡旋造化”的轉化比法力轉化的造化之氣,更加的精純。
陳景沒有想到轉化一個人的生命這麼難,前世傳說中的女媧娘娘,是有多麼高的法力,簡直令陳景不敢相像。
陳景本來還想留着這珠花的,但是看這種情況,沒有這珠花還真不行。
卻見陳景將其捏碎,手中掐着法決,一股浩然的生命之氣涌入了分身的體內。
只見分身的身體逐漸的血肉化,手指微微一動。
陳景加大造化之氣的涌入,只見分身動了,真的動了!
卻見分身雙眼之中露出一絲迷茫之色,就這麼看着陳景,一副癡傻之色。
陳景長吐一口濁氣,一步踉蹌差點摔在地上,喃喃自語道;
“只是一個凡境的身軀,就如此困難,要是沒有這珠花,今天還真難逃一死。嗯該給分身一道靈魂了,雖然只是草草了事,只能堅持一天,但是隻要分身主動作死,易鶴軒肯定會直接將分身拍死。雖然只是殺了自己的一道分身,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隨後陳景一拍腦袋,元神從頭中探出。
只見陳景雙眼露出一副狠辣之色,直接在元神上切割了一份下來。
伸手一拍直接將這份元神拍進分身的體內。
卻見陳景雙手抱住頭顱,一陣疼痛襲來,嘴角滲出一絲血液,臉色變得蒼白無色,顯然是受了重創。
“切割元神果真是不易。”
陳景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捂住腦袋,一手扶住地面,不讓自己倒下去。
過了一會疼痛減輕,陳景坐在地上,盤膝打坐,嘴裡咀嚼着藥材,爭取儘快的恢復傷勢,留給陳景的時間不多了。
而分身雙眼一轉,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從戒指上取下一套跟陳景一模一樣的衣服穿上,然後將身份玉簡,洞府玉簡也帶在身上。
陳景看着本體,感覺這樣子非常奇怪,自言自語道;
“這下應該看不出我是分身來把,氣息、法力等等都一模一樣,要不是自己轉化的分身,就算是我一會驚疑,怎麼會出現另一個自己。”
當然這個分身法門,並不是什麼無上大法,只是一箇中等的法門。
而且必須在分身之中打入一絲元神才能,被陳景控制。
不像斬三尸,或者是一氣化三清等等無上法門,一但生成分身,便可以自主修煉,不是分身卻又似分身,是兩個單獨的個體。它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大道。但是又跟本體的記憶一樣,不可以背叛本體,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只見分身踏起遁光,直衝雲霄。
長生渡厄殿中。
易鶴軒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我說俞峰主,你那弟子這麼長時間沒有來,不會是跑了吧。要是跑了我可要治你一個大罪。”
“哈哈!哈哈!”
俞陽華聞言,彷彿聽到一個什麼可笑的話,大笑起來。
笑聲嘎然而止,俞陽華對着易鶴軒厲聲道;
“易掌教看來你今天是誓不罷休了。”
易鶴軒並沒有接話,反而冷笑兩聲,暗思着;
“我早已經在大殿外派人看守着,遇見陳景格殺無論,然後僞裝成逃跑的樣子,就算你怎麼等也等不到了。要不是怕其餘六峰魚死網破,區區一個渡厄峰我用費這麼大的力氣。”
“掌教大人,我可是來了啊,你那些雜魚又豈能攔住我。”
就在這時陳景的聲音傳遍了大殿。
陳景剛走進大殿的時候,易鶴軒便感受到陳景了,只是令他奇怪的是,陳景這麼輕鬆的便進來了。
陳景在來到長生渡厄殿前,確實發現有人守着大門,但是陳景的神通又豈能是那些雜魚能看破的。
分身實力雖然比不上本體,但是神通威力卻是絲毫不減,緊緊是幾個障眼法,陳景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俞陽華暗歎一聲,他也沒想到陳景竟然來了,他給陳景玉符中都把情況說明了。
雖然他決定放棄陳景了,但是陳景終究是自己最喜愛的師弟的弟子,又豈能那麼容易的便放棄,要是陳景走了,那麼自己便保他一次。
既然陳景已經來了,便代表着陳景已經想好了後果,現在的自己就算是想保他也無能爲力。
自己畢竟跟易鶴軒差了一個大境界,實力不行終究是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