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道略帶銳氣的聲音喚醒了陸元同,他心神稍動,就知道來者都是一些熟人。
“張揚兄,剛纔有四個……三個馬賊襲擊我,被我反殺了兩個,此時我正審問這個活口呢!”
幾位仙童這才藉着火把的光芒看清,此人竟然是幾日前和劉斌比斗的少年郎!
張揚賦一臉震驚,心中更是暗道:“難道此人除了那個能發出彈丸的法器之外,還有能噴出火焰的法器?”
紅髮少女朱玉卻比張揚賦知道的多,略微震驚之後,就道:“那你審問出了什麼嗎?”
陸元同不由一嘆,此事牽扯三個縣城數十個陰差暗子,又與六臂山鬼王有關,案子也太大了。
“此案牽扯過大,你們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陸元同說到這裡,忽然看向了吳姓青年。
“張揚兄,此人乃是吳家莊吳豪紳的子侄,等會你把他交給吳家莊的人,不論是管教還是送官,都隨你們的意。”
吳姓青年只是一個小嘍囉,陸元同沒想着去左右此人的命運。
眼見人羣中有個陰差馬面看來,陸元同將塞在口袋裡的胖臉陰差掏出,對着人羣裡的馬面示意了一下,然後就騎着一匹馬向着遠處而去,有心神在震懾,這匹馬根本不敢尥蹶子。
陸元同將胖臉陰差帶走,陰馬也隨後跟了上去,那個陰差馬面略一遲疑,也跟了上去。
眼見最後一個莊子就在眼前,陸元同便停了下來。
“吳家祖先陰壽盡後,你就接任了吳家莊的馬面,吳豪紳一家在你眼皮底下做了如此多的惡事,卻沒有暴露,顯然,你也是六臂山鬼王的暗子。”
聞言,吳家莊的馬面就是臉色一變,但他知道此事的嚴重性,根本不會承認。
“你有干預陰陽的能力,就應該知道我等陰差的權威,此時你若是將手中陰差放掉,今晚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看見!”
這個馬面之所以有如此底氣,就是因爲他手中拿着一塊陰差令,有此令在,他的實力直接便達到了高階陰魂層次,再加上身下的陰馬,他就算打不過對面的少年,他也能逃掉。
陸元同看到吳家莊馬面身上陰炁流轉,便知此人已經起了戒備,他一搖頭,就將手中的胖臉陰差扔了出去。
“我與你們陰差井水不犯河水,這人卻非要暗算我,
既然你來求情,那我就放了他,省的以後你們找我麻煩!”
就在陸元同說話之時,焦急的陰馬一躍而起,打算將胖臉陰差接住,然那胖臉陰差忽的在半空中一個打挺,便坐到了陰馬身上,更是露出了後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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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胖臉陰差早就醒了,只是畏懼陸元同的手段,這才一直在裝死。
陸元同不由失笑,陰司自有陰司的規則,有城隍土地在,他又何必強插一手呢!
隨着一聲馬蹄聲響起,少年便繞過最後一個莊子,向着山脈而去。
這時,吳家莊的陰差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西南山脈的人,我們確實井水不犯河水……”
而吳家莊外,許多百姓也趕到了現場,眼前除了兩具屍體之外,就是兩匹受傷的馬了。
一隻馬被陽火飛翼炸成了重傷,顯然是活不成了,另一隻馬背部的傷看似很重,其實沒有傷到根骨。
張揚賦高聲喝道:“諸位鄉親,這三個馬賊偷襲不成,反被高人反殺,高人揚長而去,留下了兩具屍體、兩匹馬和這個人。”
“馬賊的屍體還請諸位收拾一下,明天再把它們送到官府,那隻重傷的馬匹,眼看活不成了,我們幫它解脫之後,骨肉分給百姓,這隻背部受傷的馬匹我們留下……”
“至於這個小馬賊,應該是你們莊子裡誤入歧途的人,你們自行商量該如何處置吧!”
一時間, 吳家莊的人又喜又驚,他們絲毫沒有懷疑這幾位“世家子”的決斷,然後就忙活了起來。
這時,一位仙童忽然出聲道:“張揚師兄,你現在是我們的小隊長,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張揚賦點了點頭,就和仙童來到了不遠處。
那仙童見左右無人,就露出了一絲激動:“張揚師兄,我剛纔在那個少年郎身上感應到了一株水屬性靈根的波動,只是剛纔那人渾身兇威,我這纔沒有說出來……”
張揚賦不由一怔,然後就嘆了一聲。
他乃是金屬性靈根,靈藥靈根中基本上就沒有金屬性靈藥,所以他這次的任務,主要便是幫助同門上下打點。
不久前仙門助教被雷劈死,仙門真傳來過之後又消失了,他憑藉築基期的實力當了小隊長,只想着時間一到就等仙門長老前來接應。
哪成想,今天又遇到了這等事。
“師弟,前幾日助教被雷劈之事還歷歷在目,其他人得到靈藥是他們的運氣,我們還是不要惦記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