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青衣!”在桓因對着“復活”的青袍大天王開口的剎那,青袍大天王的身外再次罩上了一套青色的外衣。於是,這一刻的青袍大天王看起來更加逼真。
不過很快的,青袍大天王的樣貌和氣息就改變了,與真正的青袍大天王差距越來越大。
桓因可不傻,他帶一個五源傀儡在身邊,自然是一天大的助力。可是,青袍大天王太過惹眼,若不改換氣息,那桓因帶着他走出去,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煩來,助力也就不用談了。
一切辦完,桓因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事沒做,那就是搜搜青袍大天王的儲物袋。不,現在應該是青衣的儲物袋了。
桓因如今已是青衣之主,他能感覺出來,青衣身上的儲物袋還在,東皇鈺兒並沒有將之奪走。
伸出左手來,正要將青衣懷中的儲物袋招過來,桓因的手腕剛一伸出袖口,他的瞳孔立馬一縮。
瞪大了眼,桓因連忙把手收了回來,仔細一看手腕,便看到了手腕之上的一條土黃色的細線。這細線,其形態樣貌竟然與桓因當初中了合歡散之毒時的那條粉色細線一模一樣!
如若不是這條細線乃是土黃色的話,桓因甚至都會以爲自己的合歡散劇毒還有餘毒未清。
“這是什麼東西?”桓因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當他用上神識之力以後,他的一雙眼漸漸變得明亮了起來。
細細查探之下,桓因竟然在自己手腕的細線之上感受到了明顯的源力氣息。而這一種源力,乃是桓因如今並不具備的源力。若是桓因猜得沒錯的話,恐怕這就是土之源力!
“我……我竟然得到了土之源力?”意外的驚喜讓得桓因有些反應不過來。如今的他,哪怕不算血帝,也已經足有四源了,想要再提升一源那是極其困難的。而如今突然出現的土之源力,不正好能讓得他獲得一次飛昇嗎?
最關鍵的,是土之源力乃是五行源力之一。桓因修道至今,五行源力已得金、木、火,而他有感應,血帝或許已得水源力。如此,這土之源力一來,豈不是五行齊聚,那是否還能產生更大的妙用,桓因很是期待!
“不過,這土之源力只是萌芽狀態,並沒有大成。若是想要使之大成,我還得花上不少的功夫。或許,等這條土黃色的細線什麼時候走到我的心脈了,就如同合歡散一般,那我就能成就!”桓因自語。他看出了這土之源力的端倪,這源力只是一粒種子,一個契機。他得到了契機,可還需努力才能成功。
“恩?不對,這土之源力是從哪裡來的?”桓因突然雙目一凝,看向自己手腕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頭。
想了半晌,桓因突然記起了一些東西,於是他自語到:“我記得東皇鈺兒要傳承的就是土之源力,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土源力應該是來自東皇鈺兒!”
“而想要奪得東皇鈺兒的土源力,按青袍大天王之前的說法,就是要與東皇鈺兒……與她……不然的話,根本就沒有可能!如此說來……如此說來的話,那我之所以能夠得到這土之源力,是因爲……”
說到這裡,桓因雙眼猛然瞪大,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半晌,他才一拍大腿,如大夢初醒一般的驚呼到:“是因爲青袍大天王已經得逞,侮辱了東皇鈺兒!而如今我把青袍大天王的屍體煉成傀儡,與他有了莫名的聯繫,所以我才無意之間得到了這土之源力!”
想到這裡,桓因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黯然。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心裡有種莫名的不舒服感覺。而且,是很不舒服。
不過最終,他似也覺得自己這種情緒來得莫名,於是他甩了甩頭,不再去想。
再次伸手,桓因從青衣的懷中把青袍大天王的儲物袋拿了過來。然後,他打開儲物袋,神識探入其中,細細的查看起來。
只是剛剛一探,桓因就直接倒吸一口冷氣。桓因覺得青袍大天王實在是太富有了,他看到儲物袋之中的仙玉密密麻麻,竟然一時之間根本就數不過來!
“這青袍大天王也太黑了,他身爲一方之主,竟然斂財都斂到了這般地步,難怪東方八天的人民,尤其是天道子民生活得如此不堪!”桓因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憤怒。他已經下了決心,自己不能去私吞青袍大天王的財產,等他收復東方八天以後,定要將這些黑錢都還之與民,讓子民安居樂業。
很快的,桓因繼續查探,便又看到了許多的丹藥、典籍、法寶等等等等。這些東西,數量之多,一樣令人感到匪夷所思。而更關鍵的是,其中的奇珍異寶爲數不少,甚至比一隻大部隊應該擁有的還要多出好幾倍!
“區區一個隨身的儲物袋,竟然就藏着這麼多的東西。若是把這傢伙的老窩給掀了,那不知道還能找出多少東西來!”桓因感嘆,青袍大天王的東西,足以讓他全軍的實力都大漲一次。
最後,桓因的神識來到了儲物袋的一個偏僻角落。在這裡,一枚青色的玉簡吸引了桓因的注意力。
桓因把這玉簡拿了出來,觀察一陣以後,將之展開。
“啪!”在玉簡剛剛展開的剎那,一樣東西有些令桓因猝不及防的掉了出來,摔到了地上。
桓因是真沒想到玉簡之中竟然還裹着東西,將之從地上撿起來以後細細一看,才發現這是一枚黑色的玉牌。
“黑玉?”看到這玉牌的瞬間,桓因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桓因對黑玉太熟悉了,桓因當年賜給各方巡遊使的玉牌,就是用黑玉做的。
黑玉稀少,是身份的象徵。而更關鍵的,是黑玉乃是至寶,具備極爲強大的空間洞穿能力。所以,當年桓因纔會用黑玉做成巡遊使的身份玉牌,一方面彰顯巡遊使的身份地位,另一方面,則可以讓桓因隨時隨地都通過玉牌與各方巡遊使取得一定的聯繫。
雖然因爲中央善現天距離各方實在太遠太遠,哪怕以黑玉玉牌來聯繫,所能得到的信息和聯繫的時間也極爲有限。可是,這卻比什麼都掌控不到要好得多了。
“難道說……”很快的,桓因想到了一些東西,於是他連忙把玉牌翻了過來,一看之下,立馬看到了黑玉玉牌背面刻着的幾個小字——高級巡遊使炎陽。
“果然如此!”桓因喃喃。看來,現在羅睺的巡遊使依舊使用同種玉牌。不過讓桓因沒想到的是,這玉牌的主人不僅僅是巡遊使,還是高級巡遊使。
高級巡遊使,等於是天帝的親信了。所以,這黑玉玉牌的主人,應該就是羅睺的親信。這樣的存在,無論是走到哪個大天,恐怕都會立馬被大天王奉爲上賓。不是因爲高級巡遊使官階高,而是因爲他們與天帝太親近了。甚至在有的時候,高級巡遊使手持天帝的特殊信物,還可以代行天帝旨意。
“沒想到青袍大天王的手裡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如此看來,那叫炎陽的高級巡遊使怕是早就被青袍大王給殺了,這黑玉玉牌纔會落到了他的手裡。不過,青袍大天王爲什麼要殺這個炎陽呢?或許,那玉簡可以給我答案。”想到這裡,桓因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枚青色的玉簡之上,更是很快就放出神識,觀看起來。
一幅幅畫面在桓因的眼前流過,更有聲音不斷的傳入桓因的耳中。果不出桓因所料,這一枚玉簡,正是用來記錄影像和聲音的玉簡。通過這一枚玉簡,桓因能夠獲取有關青袍大天王和那炎陽的諸多信息。而且,某些極爲關鍵的信息,桓因也得到了。因爲,這玉簡上記錄的影像不是出現在別的時候,而是雙方的最後一戰。
通過玉簡,桓因得知了炎陽這個人的所有特徵,更因爲他在死前被青袍大天王逼問出了此次出巡的目的,所以桓因更是知道了,原來是西方八天的大天王已經說動了羅睺,所以羅睺派這炎陽來暗中調查東方八天的大天王,想要蒐集罪證。只可惜,炎陽並沒能成功,反而是在十多年前,也幾乎是桓因剛剛踏足東方八天的時候,被滅了口。
“沒想到這青袍大天王倒也是個狠辣角色,竟然連羅睺的人也敢直接滅了。”桓因冷冷一笑,本就想把玉簡和黑玉玉牌放回原處。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一愣,隨即自語到:“等等,炎陽既然是高級巡遊使,那羅睺每隔一段時間就必然會找他一次,問問情況纔對。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青袍大天王依舊安坐在東方八天之中,這是爲什麼呢?”
“炎陽的死,並沒有對青袍大天王產生任何影響。這說明,羅睺並沒有發現炎陽已經死了!”
“對了,就是這樣!通過黑玉玉牌所取得的聯繫因爲跨越空間太長,所以想要把氣息分辨個太仔細,並不容易。哪怕羅睺修爲通天,那也困難。所以青袍大天王用玉簡記錄下了炎陽的樣貌特徵,更逼問出了他這一行的目的,就是爲自己準備的後手!”
“炎陽死後,他只要喬裝成炎陽,並極力模仿,就能把羅睺糊弄過去。如此一來,他非但能繼續安坐東方八天,甚至還能喬裝成炎陽,爲自己洗脫罪名。這個青袍大天王,心思好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