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明月峰。
雖已晚,但牧暇舞並未入睡,而是不停往外探望。
嘭!
悶聲響起,倩影疾掠而出。
行宮前方,雲書癱躺在地,毫無一絲反應,想必是精疲力盡已然暈過去。
牧暇舞並未言語,直接將其扶進房屋。
牀榻之上,她的雙掌貼於雲書胸口,一股柔和的能量傳入其體內。
某一刻,雲書的眼睛微微睜開。
那張花容月貌的臉,模糊出現在視線中,未來得及開口,眼睛不聽使喚的再次閉上。
但牧暇舞並未繼續,而是輔助對方躺下歇息。
因爲她知曉,雲書已過了危險期,只要修養調息,身體便可恢復。
與此同時,皇家學院外圍,一處森林之地,不少人員在此聚集。
這些人員當中,有皇家學院的長老,比如司空縛,彭飛祿等。
其他人雖不認識,但修爲定不低,否則也不可能被這裡給驚動。
“這等陣仗,一般人可是幹不出來。”
“是啊!想必定是某個強者,方纔有如此恐怖氣息。”
“可惜晚矣,否則倒是可以一睹其尊容。”
“……”
所有人均是一臉的崇拜之色,就算殘留的氣息,也讓衆人心有餘悸。
但事情已結束,留下也無意義,於是各自身形閃動,瞬間消失不見。
此時,除了皇家學院的長老之外,已無他人。
“這是賈長老的佩劍。”
驟然,一位長老手持一把被擊穿的利劍,緩緩出現在幾人面前。
看到其手上之物,所有長老均是一陣驚愕。
同屬學院長老,對於賈布彌的習性,他們並不陌生,因此一眼便認出此劍定屬於他。
事情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作爲學院的大長老,司空縛緩步上前,難以置信:“彭長老已突破至超然境圓滿,是誰能夠將其擊殺。”
聞言,其他長老更加震驚。
彭飛祿等人,一直以爲賈布彌是超然境大成,想來也是被其隱瞞。
倘若真如司空縛所言,那這個對手何其強大。
放眼整個皇家學院,也沒幾人能夠辦到,何況無緣無故爲何要將賈布彌擊殺。
難道是風明城的勢力?
可是不應該,皇家學院在帝國的地位不言而喻,一般人不可能,也不敢輕易與皇家學院爲敵。
如此說來,又會是誰呢?
一時間,衆人陷入沉思。
“都回去吧!”
在大長老司空縛的催促下,彭飛祿等人,也都回了學院。
而在他們離開不久,一身粗布素衣,身材略微偏瘦的老者陡然出現,正是牧其雍。
現場的氣息太過熟悉。
“唉!”
微微長嘆,像是確認了心中所想,隨即也消失不見。
……
“咳咳!”
牀榻之上,雲書徐徐睜開雙眼,看樣子身體已經恢復。
緩緩起身,行出房間。
當看見火辣女人時,忍不住問道:“我睡多久了?”
“三天!”
語閉,牧暇舞繼續道:“這段時間就先別出去了!”
“怎麼了?”雲書不解,難道還限制人身自由不成。
牧暇舞隨意落座,嗲怒道:“你還嫌事不夠大麼?”
“……”
雲書無語。
想來,賈布彌之事,學院已經知曉,如此說來,確實應該避避風頭。
牧暇舞自顧自的喝着杯中茶,但內心也是暗自震撼了一把。
她怎麼也沒想到,雲書竟然真的將一個超然境圓滿的長老給擊殺,這在皇家學院的歷史上也是首次。
聽從牧暇舞的號令,雲書並未外出。
但他也未閒着。
不是在修煉,就是在去修煉的路上。
而且也常去落日瀑布,畢竟那裡是一個很好的訓練場所,就連牧暇舞也常被拉去當陪練。
莫家也有找上門,但都被擋了回去。
畢竟他們也不敢擅闖,因此只得作罷。
倘若雲書出了學院,那就沒這麼幸運了,因爲莫家未曾罷手,而是等着將雲書擊殺的那一天。
這段時間,龍院也無特別之事。
想必大家都在爲龍榜大賽做準備,畢竟帝國的誘惑無法擋。
轉眼三個月已過,雲書終於從超然境初期晉級到超然境中期。
這一次的晉級,出乎意料。
因爲所需要的時間,比往常都要久,或許是因爲前期晉級太快,又或者是缺乏優厚資源。
也有可能是隨着境界的提升,導致後期晉級越來越慢。
具體爲何,雲書不知。
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沉澱,讓他鞏固了自己的修爲。
某一天清晨,樑鳳初居所。
“她不在?去哪了?”
雲書有些着急,生怕她又出事。
對於雲書的疑問,姜嬋也是很納悶,道:“聽說家裡有些事,所以她便回去了。”
如此說來,是回了望陽城。
可是,如今樑家在望陽城的地位,應該不會出現重大變故。
畢竟除了城主府,望陽城的勢力就屬樑家頂尖。
“有說什麼事嗎?”雲書再次問道,想要知道更多的細節。
遺憾的是,姜嬋也並不清楚,有些爲難:“她沒有明說,我也不清楚呢!”
“希望不要有事啊!”
對於樑家而言,雲書真誠希望無事,其次若是樑家有事,是否會波及自己母親。
這是雲書比較擔心的地方。
如此說來,是得找個時間回去看看。
不過還是等龍榜大賽過後,畢竟也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而龍榜大賽雲書必須參加。
“若是有消息,及時通知我!”
語閉,雲書也沒在逗留,直接回了明月峰。
龍榜大賽的時間越來越近,雲書也依然在修煉中度過。
雖說如影神功第一式,能夠做到如影而行、虛無縹緲,而且第二式如影蠶也習會。
但云書心知,這如影神功不能輕易使用,若非到了關鍵時刻,需要隱藏。
如此一來,想要在比賽中獲勝,還是得加把勁。
而且龍榜大賽不是最終目的,更重要的是那些劊子手,這纔是雲書的首要目標。
某夜。
彎月當空,茶香怡人。
“龍榜大賽後,有什麼打算?”牧暇舞美目看向遠方,隨意而語。
聞言,雲書手中的茶杯停留在半空,稍作停頓,一口入肚,方纔道:“查出兇手,爲父報仇。”
簡潔明瞭,並未隱瞞。
同住了六個月,二人也算是有了一定的默契。
牧暇舞美目看向雲書,若有所思但沒有言語,手中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