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雲書朝着高位看去,而對方也正在看着自己。
目光交織,沒有開口,但甚似言語。
“第三輪第一場,戴高樂對鄭木橋。”
“第三輪第一場,姚順對鮑加陪。”
隨着長老的聲音響起,龍榜大賽進入第三輪,而且越來越有看頭,越來越過癮,因爲高手逐漸顯現。
高手對戰,方纔精彩。
不過,姚順和鮑加陪的戰鬥,並未持續多久,僅僅只是過了三招,便已經結束。
不出所料,姚順晉級。
另一個戰圈,兩人相向而立。
放眼打量,戴高樂手持雙刀,直視對手,鄭木橋則手握一柄厚重的長劍,躍躍欲試。
“上一次不幸輸給你,這次我定要討回來。”
鄭木橋厚重長劍一揚,沉聲而語,想來二人曾經便是極強的對手,此時再次遇見,也算是冤家路窄。
“是嗎?”
戴高樂一聲冷哼,繼續道:“今日你依然翻不了身。”
話語之間,二人同時出動,戴高樂雙刀凌厲,而鄭木橋拖着厚重長劍,帶起一陣陣火花,相向而行。
鐺!
厚重長劍斬出,雙刀同時防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鐺鐺鐺。
分開,斬出,再分開,再次斬出。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服誰,誰也不退縮,反而越戰越勇,一時間很難看出優劣。
與此同時,廣場沸騰起來,這等對戰着實過癮。
“戴高樂龍榜第三,鄭木橋龍榜第四。”
謝茉莉微微而語,繼續道:“二人也算是死敵,實力旗鼓相當,因此誰也不服誰。”
聞言,雲書點了點頭。
從兩人的對戰來看,確實極強,而且各自都好勝,自然也免不了一番苦戰。
此時,雲書偏過頭,道:“龍榜第三和第四對戰,無論是誰贏誰輸,你和姚順都將高枕無憂了。”
“是嗎?”
謝茉莉一副疑慮的表情,若有似無:“除非你棄權!”
“……”
對方的話,直接將雲書給噎死,無奈只能不言,再次看向對戰的雙方。
戰圈中,戴高樂的雙刀如同兩柄飛刀,在他的指揮下,不停的攻擊對手。
而鄭木橋也是瘋狂揮舞着厚重長劍,一次次抵禦,一次次斬出。
對戰極其精彩,就連觀摩的長老,也露出滿意的笑容。
“劍指無息!”
“飛刀逆天!”
兩道喝聲響起,只見一柄強橫劍影,以及兩柄飛刀巨影在空中相遇。
發出滋滋的聲音,像是在互相消耗。
碰!
終於,優勢正在向着飛刀巨影傾斜,而那道強橫劍影逐漸淡化,隨之消散。
咻!咻!
剎那間,兩柄飛刀對着鄭木橋暴射而去。
來勢洶洶,鄭木橋急忙閃避,奈何,飛刀過於兇狠,直接將其兩腿的經脈挑斷。
“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廣場。
但戴高樂並未罷手,疾掠而起直撲其腦門。
“我認輸!”
若非喊話及時,這條命就算是交代在此了。
戴高樂的強悍有目共睹,不愧是龍榜第三,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性都非一般人可比。
雖然鄭木橋敗了,但並無人嘲笑。
因爲他們心知,若是換做自己,只會輸得更慘,因此均保持沉默。
比賽繼續,猛烈對轟。
在謝茉莉的對戰中,她的對手是處在龍榜第八,但依舊輕鬆取勝,想必除了龍榜第一的姚順,他人絕非其對手。
“下一場,雲書對孟謙。”
人如其名,孟謙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主動對雲書抱拳行禮。
這般客氣,雲書自然也不能落下,隨即抱拳還禮。
行禮完畢,孟謙看向雲書,目光平靜,道:“我知你很強,但還是希望能與你一戰!”
還真是個禮貌且和諧之人。
“學長過譽了!”既然對方和氣,雲書也會以禮相待。
兩人同時跨步而出,同樣以靈神力化爲利器,相互攻擊。
能夠感覺到,孟謙的靈神力也不弱,但相對雲書而言,還是差上了不少,但他依舊攻勢兇猛。
叮叮叮!
一波攻擊過後,孟謙疾步向前,揮掌拍出。
而云書也未後退,毅然迎上。
嘭!
悶聲響起,二人並未分開,而是相互消磨。
突然,孟謙雙眼發亮,邪惡道:“你是如何將牧長老弄到手的,快傳我一些泡妞的經驗。”
“……”
看雲書未答,孟謙又道:“放心,我肯定會好生報答你!”
這都什麼跟什麼,這傢伙確定是在比賽嗎?
孟謙眨巴着雙眼,使得雲書很是鬱悶:“學長,別亂說,我跟牧長老...”
“不要緊張,我又不會說出去。”
對方一副認真的姿態,雲書自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是能有什麼辦法。
轟!
二人同時後退,但均無傷大雅,孟謙意猶未盡,雲書鬱悶得緊。
就在這時,孟謙再次撲來。
兩人又相遇在一起。
“你若是不傳我經驗,我就告發你說她壞話。”孟謙威脅的意味很濃,但怎麼聽都覺得滑稽。
雲書無語。
可這傢伙實在是太過無恥。
若是讓他胡亂扯一通,以那女人的性子,自己不死也得殘廢。
奇異的一幕,也讓圍觀之人看在眼裡,都在猜測二人這是爲哪般,看似狂轟猛打,但又無任何危險氣息。
完全是在友好協商的模樣。
就連牧暇舞,也忍不住側目。
“學長,我真的...”
未等雲書把話說完,孟謙直接退了出去,隨即對着高位,朗聲道:“牧長老...”
他的聲音故意拉長,而云書則被嚇得半死。
身形急忙閃動,想要阻止,可惜已來不及。
“我輸了!”
語閉,孟謙對着雲書遞去一個眼神,可雲書就差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恨得緊。
明眼人都知道,這一戰並未分出勝負。
“孟謙可是龍榜第五啊!”
“這到底什麼情況!”
“……”
衆人疑惑不解,但無人給予他們答案。
無論是學員,還是謝茉莉以及四位長老,均摸不準,但既然人家已經認輸,他人也無權干涉。
不過,有一個人並不這麼認爲。
兩人先前的舉動,加上現在的怪異,牧暇舞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何況就算認輸,也無需向自己報備。
無意間,美目看向場中之人,但是對方卻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