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田二字,雲書並不陌生。
初到望陽城之時,在徐家拍賣場外,就與其打過交道,此人橫行霸道,氣焰囂張。
在雲書的再三詢問下,樑巖道出了事情經過。
放學返回之際,樑巖被早已等待的趙田強行攔下,並惡言相向,氣不過的他與之理論,隨即動手。
要是之前,二人的實力不相伯仲,但近期,趙田已突破至靈神境小成,一下子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經過一番苦戰,最終,樑巖實力不濟,敗下陣來,要不是學院不能殺人,估計樑巖便回不來了。
雖然樑巖輕描淡寫,但從他的話語中,雲書能夠感覺到,這或許與自己也有一定的關係。
當初,趙田當衆丟臉,想必他也會將怒氣,轉嫁到樑巖身上。
雲書一直很納悶,以趙田的性格,明知自己在望陽學院,爲何不來找麻煩,想必是去閉關了。
不經意間,雲書的拳頭猛然緊握起來,漆黑的眼眸,發出凌厲的目光,不由得怒火中燒,臉龐也被一層陰雲籠罩。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這是樑巖第一次看到雲書這般模樣,竟然有些可怕。
對於趙家,雲書沒有好感,更是敵人,一道壓着怒氣的低沉聲音,從喉嚨間悄然發出:“今夜先養傷,明日我與你討回!”
聞言,樑巖甚是感動,拽了拽對方的衣角,緩慢而決然:“讓我自己來吧!我一定要親手討回來!”
作爲鏢行家族,樑巖具備一種不服輸的精氣神,在他看來,如果連趙田這樣的貨色,都需要他人協助的話,那他也實在是太沒臉了。
“你放心,明日開始,我會加緊修煉,然後在學院半年武比之時,親自打敗他。”樑巖對雲書遞去安心的眼神,然後在心裡默默計劃着。
看着樑巖那堅定的眼神,雲書不再言語,而是從空間袋,取出一枚丹藥,遞給前者,說道:“修煉之時,服下它,有助於你突破!”
此爲牽引丹,可作爲引子,輔助修煉者。
對於現在的雲書而言,並無多大作用,因此他並不需要。
而樑巖就不同,畢竟他從未使用過,第一次使用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接過丹藥,樑巖並沒有說謝謝,或許此時此景,說謝有些多餘,或者過於矯情,二人相視一眼,然後朝着窗外看去。
夜空帶有一絲華美的柔和,以及一絲喜悅和溫暖。
接下來的日子,在知會主導老師後,樑巖一直在小院修煉,而云書也並沒有去上課,奇怪的是,牧暇舞也沒有來找他麻煩。
初級十班,教室內。
所有學員均是愁容滿面,一個個猶如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
就在剛纔,負責整個初級班教學管理的顧起亮,自說是代表學院來宣佈決定。
以初級十班重傷同門爲由,取消參加此次半年武比的機會。
如果要參加也行,但初級十班在半年武比中,至少有三人進入前十名,否則牧暇舞將會被開除。
“牧老師,這明顯就是顛倒黑白,倒打一耙,我們絕不能認。”率先開口的是秦墨,此事因他而起,他不願讓牧暇舞來扛。
“對,我們絕不能認。”一時間,全班學員臉露憤慨。
雖然平常牧暇舞對他們異常嚴厲,也沒少捱揍,但大家卻是由心底的喜歡和敬重,因此都無法接受這莫須有的罪名。
突然,風小婉噌的一下站起來,對着講臺呼道:“牧老師您放心,我讓我父親...”
“難道你們對自己沒信心嗎?”久久未說話的牧暇舞突然開口,她知道風小婉要說什麼,但以牧暇舞的性格,這非她作風。
對於牧暇舞的話,全班學員很想回答有信心,可他們也知道初級一班,二班的強者衆多,以初級十班當前的情況,要想達成比登天還難。
但事已至此,埋怨毫無意義,秦墨一臉兇狠,朗聲道:“我們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牧老師。”
這話宛如星星之火,瞬間點燃了全班學員的激情,異口同聲:“我們一定能。”
而身處幽靜小院的雲書,自然是不知道初級十班所發生之事,此時的他正在院中,悠閒的喝着茶,無比愜意。
“啊…”
某間房屋內,能量暴動而來,使得木桌上的茶杯不停晃動,那嘶喊聲尤爲刺耳,可以想象,其承受的痛苦定不一般。
嘭!
隨着一聲悶響,一切變爲平靜,隨即房門被猛然推開。
只見樑巖神采飛揚,對着悠閒喝茶的雲書,大聲呼道:“我突破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不懈努力,樑巖的修爲已突破至靈神境小成,從氣息來看,他的真實實力,要比同級彆強上許多。
由於樑巖在靈神境後期停留了很長時間,從而也積澱了不少,在雲書給予的丹藥牽引下,使得他完全釋放了出來,突破之際,也加固了修爲。
“要是再次遇到趙田,可與之一戰了吧?”雲書倒滿兩杯茶,然後一杯入肚,方纔對着樑巖打趣說道。
樑巖也不客氣,端起另一杯茶一飲而盡,自信滿滿:“放心,我保證揍扁那個垃圾!”
說話之間,樑巖嘴角浮現一抹陰冷,去年年考之時,雖然他和趙田同屬靈神境後期,但最終由於武技的差異,無奈而惜敗。
而前段時間,又被突破至靈神境小成的趙田重傷,這一次他一定要讓對方還回來,讓對方也嚐嚐失敗的滋味。
見樑巖有些發愣,雲書微微搖頭,疑惑道:“怎麼了?”
“沒事!”樑巖輕描淡寫,然後繼續道:“對了,半年武比越來越近,以你的實力,第一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是嗎?”雲書平心靜氣,毫無半點興奮之意,然後自顧自的喝着茶。
對於他而言,重要的不是初級班第一,也不是高級班的第一,而是利用好每月一次進入天靈池的機會,儘可能的吸收裡面能量,不斷充實自己,提升修爲。
另外,經過這幾個月下來,他也模糊感覺到,學院的老師也分屬不同勢力,更重要的是,有人竟然還衝着自己而來。
因爲不止一次的夜晚,他感知到有高手潛伏於此,想必是來暗中查探自己,而且來者修爲不低,均在骨髓境,據他所知,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學員達到這樣的修爲。
爲了不打草驚蛇,雲書就裝聾作啞,何況對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也懶得花心思。
伸了一個懶腰,雲書緩緩起身,朝着房屋走去,心裡暗自而語:“也有好些日子沒去上課了,不知道初級十班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