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漂亮婆娘交給你,別傷到她,要完美的活捉,今晚找個地方快活快活。”屠勝滿臉猥瑣地道,“金破,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高級靈師怎麼鬥我這個初級靈將?”
矮冬瓜陰森森一笑:“嘿嘿,老大交給我,我會讓娘們兒完美地躺在牀上的。”語罷,他身形一矮,從旁邊繞過金破,直奔歐陽如煙所在。
金破餘光一瞄,心中大定,只是個高級靈師,如煙還能應付一下。
“看哪裡呢?你的對手是我!!”屠勝暴喝一聲,雙手持棍猛攻而來。
金破轉頭一看,這傢伙怎麼沒用武靈攻擊?亦或者是另有目的?念頭在腦海裡瞬間閃過,青光閃過,一柄青色長劍悄然出現在金破手中。
飄渺劍法,很久未在金破手中出現,此刻正是不瞭解屠勝的戰術,只好與之糾纏一二,漸漸逼出他的武靈,那時孰強孰弱才能一見分曉。
屠勝的棍法極爲兇猛,似乎不在意鐵棍被青靈劍砍斷,肆意狂攻,一道道棍風雖不凌厲卻是十分猛烈。砰砰砰,金**形飄忽不定,輕易躲開前者的鐵棍,道道棍風強勁地擊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Tтká n•¢o
不一會兒,你攻我閃,我攻你閃,雙方來來回回交手二十餘次,卻沒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碰撞,棍風亂飛,劍影四射,原本到處是雪漬的大道上不知不覺乾淨了不少,還留下許多條狀的坑窪,路邊的積雪已被擊散,露出一些褐色的石塊。
“哼,屠勝,不用武靈便想勝我殺我,你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還是這幾年,變得越來越笨,笨得都不知道怎麼打架了?真是笑話,想當年囂張一時的傢伙居然變成了縮頭縮尾的大烏龜!哈哈~”金破不斷嘲笑着。
“金破,別得意。我的三個兄弟被你用計殺害,我的光明前途被你毀掉,美人因你而得不到,一切的一切,今天,我一定會討回來!哼,你纔是縮頭縮尾的大王八,嘿嘿,看我沒用武靈,居然選擇了遊鬥,怎麼?膽怯了,畏縮了,還是恐懼了?”呼呼,又是兩下狂暴的下劈,金破輕鬆躲過。
“真是口出狂言,瞧你萎靡的樣子,這幾年的日子過得很不舒心吧,東躲西藏的,嘿嘿,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倘若你不是逼人太甚,你的兄弟會死?若不是你野心勃勃又被羨慕矇蔽了心智,你會如此狼狽?”金破躲過一棍,輕蔑道。
“嘿嘿~嘿嘿~嘿嘿~”
突然,屠勝嘴角微勾,發出一串串陰笑,聽得金破頭皮發麻,旋即他終於明白了屠勝爲何不用武靈戰鬥。他看到了自己的腳下鑽出一隻老鼠,是的,一隻近乎全身漆黑的老鼠,尾長超過體長的一半,全身有短細而柔軟的密毛,足毛和尾毛較稀,正當準備以最快速度逃離,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金破以爲,那隻黝黑的老鼠會咬住自己的腳筋,令自己無法行動,事實並非如此,這隻漆黑老鼠就那麼愜意地蹲着,小舌頭舔着它的右前足。正是這一瞬間的疏忽,金破中招了,他聞到了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
吸入一口刺鼻氣味,金破頓時覺得不對勁,連忙快速閃開,帶出一串殘影。
“哈哈~金破,身手不錯,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小心。如果你上來就一劍刺在這裡,我只能怨自己,絕不會怨你。”指着自己的心臟,屠勝大聲笑道,“是不是感覺有些暴躁,有些不愉快?哈哈~那是正常的,我的臭鼠之靈,可是罕見的毒屬性,狂毒,遺憾的是,夾雜了水木屬性,否則,光憑你吸入的量,就能瞬間讓你發瘋。”
金破用力甩甩頭,欲將心中的煩躁甩出腦海,但絲毫沒有作用。
屠勝繼續道:“別掙扎了,莫要以爲你發狂就更加容易殺我,告訴你,現在毒性還在緩慢擴散,等狂毒竄至你的四肢百骸,你就會發狂,剩下的結果只有一個,你、自、殘、至、死!哈哈~我會等着你慢慢自殘的,必須好好欣賞你的死樣。”
“那、那我就在我發狂之前,殺了你再說!”看着屠勝滿臉得意的醜陋臉龐,金破雙眸圓睜,原本清澈非常的雙眼佈滿了不少血絲,眼神中不再是慣有的冷靜,替代而至的是漸漸成長的瘋狂。
青靈劍唰唰唰地刺出三道劍花,分別罩向屠勝的咽喉、胸口以及小腹。
身爲曾經的凌霄閣弟子,各樣武學自然都是精華,而且屠勝向來勤奮,專修棍法和身法,因此在身法上,他的造詣同樣不低,三階身法武技,風翔舞。
“呼~”屠勝如一陣風一般閃開,鐵棍反手而握,絲毫沒有落井下石的打算,他想看的不是自己將其打死,而是讓其自殘,自殘的血肉模糊,自殘的一命嗚呼!
狂毒,漸漸地開始影響金破的動作,暴雨梨花劍技根本使不出來,因爲那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此刻金破做不到的正是這個。
“啊~”金破痛呼一聲。
歐陽如煙聽到這聲痛呼,立刻向這邊看了一眼,那矮冬瓜冷笑道:“跟老子打架,還敢分心,真是不要命了。”
“冰封!”歐陽如煙看也未看矮冬瓜一眼,冷哼一聲,頓時,矮冬瓜的水藍色大刀被一層薄薄的冰層包裹住,“粉身碎骨!”
冰層砰地一聲爆裂,原本鋒利的藍月刀在極寒冰力的侵蝕和碎裂之下變了形,刀鋒變得參差不齊,刀背處的樣子也是如此。
矮冬瓜一驚,連忙閃身退至一旁,之前他的一系列猛攻被歐陽如煙巧妙躲過,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的武靈怎麼就不出來?一直用那柄赤紅色的長劍出招。此時,更是毫無預兆地用出了戰技,聽起來還有星技,這回矮冬瓜有些慌了,但一眼瞥見金破的狀態,心中大石落下,金破一旦中了狂毒,活下來的機會小之又小,那時候,兩人對付一個娘們兒,還不手到擒來?
只是,事情沒有他想得那麼順利。
金破再次狂喊一聲,看都不看屠勝瘋狂地朝林子裡跑去,歐陽如煙擔心金破,立即施展暴雨梨花劍技,數十柄小冰劍瘋狂地砸向矮冬瓜,後者只能慌忙閃躲。前者則是趁着這個空隙,施展逝閃之逝影追了上去。
矮冬瓜狼狽地跑到屠勝身邊,問道:“老大,追不追?”
“追個屁!逢林莫入!而且他們的速度,你能跟上?我都沒有信心。”屠勝有些惱怒,假如剛纔轟上一棍子,金破怎麼可能會跑開?他看了一眼矮冬瓜,冷冷道:“老二,你是不是太畏手畏腳?一箇中級靈師的婆娘,還能讓她跑了?”
“老大!不是……”矮冬瓜一臉委屈,面相更加難看,“那娘們兒的武靈怪異的很,根本不拿出來用,只是喊了一聲冰封,我的藍月刀就被凍住了,接着又喊了一聲粉身碎骨,好傢伙,我的藍月刀差不多就被毀掉了,害得我受了點內傷。”
“真的?”
瞧了一眼屠勝殺人般的眼神,矮冬瓜立馬低下頭,怯生生答道:“句句屬實。”心中暗道:老大這是怎麼回事,以前不是這樣的,那個金破對老大的刺激就這麼大,莫非那娘們兒就是老大以前的意中人,後來被金破搶走了?對,應該就是這樣,不然,老大不至於這麼氣憤。好啊,臭小子,下回讓爺爺遇到,一定拆了你的骨頭,居然害我受了老大一頓罵。
屠勝冷冷地看向金破和歐陽如煙逃去的方向,自不知道矮冬瓜腦袋裡的猥瑣想法,假如被其知道,估計矮冬瓜少不了一頓痛罵和一頓毒打。
“老二,我們去天荒山。如果他們能活着,一定會去那裡。”屠勝的情緒終於平復下來。
“老大,中了你的狂毒,他還能活下來?不可能吧。”矮冬瓜難以置信的問道。
“以防萬一而已。近一個月前,天荒山方向不是出現了十色光華的異景麼?說不定有什麼上古寶貝出現,反正我們就是四處流浪四處打劫,去哪裡不都一樣?你怕冷的話,回寧衛鎮等着我。”屠勝說道。
“上古寶貝?那可是好東西。老大,你看金破他們的馬還留着,正好可以騎着它們,早些時日到達天荒山下。”矮冬瓜指着遠處兩匹棕馬道。
“走~去天荒山。”屠勝當先向兩匹棕馬所在走去,矮冬瓜立馬跟上。
“啊~”金破一邊痛呼着,一邊狂奔,腦海中那股自殘的意識越來越強烈:你活在世上有什麼用?沒用,沒用的傢伙還不如死了算了!
“哥!”後方不遠處,歐陽如煙緊跟着,滿目都是擔心。
狂奔了近兩裡地,歐陽如煙終於追上了金破,使勁地從後面將他抱住,兩行清淚悄悄落下:“哥,別這樣,別這樣,你到底怎麼了?醒醒好麼?”
輕聲的、熟悉的、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金破的身體微微一震,身體不再受其控制,蓬的一聲倒在地上,歐陽如煙同樣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