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說漏嘴了！
小紅立刻低下小腦袋，閉口不言。
小綠也嚇得花容失色。
兩個少女都不敢直視宋凡的眼睛。
宋凡立即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除了自己，小紅和小綠以前還服侍過其他大人。
可宋凡昨天見到兩個小丫頭的時候，兩人是那麼的單純，那麼的惹人憐愛，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們裝出來的？
宋凡當下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他的聲音很冰冷，嚇得兩名少女顫顫巍巍。
“那些是殷夫人對奴婢們的訓練。”小紅吐出了真言。
“訓練？”宋凡怒極反笑：“好一個殷姬，真是好手段啊！”
怒從膽邊生！
宋凡怒不可遏，他萬萬沒想到，這對僅有十三四歲的少女，居然是殷姬那女人訓練出來，籠絡人心的工具！
而且聽小紅說話的口氣，似乎這樣的工具還不止她們兩個。
宋凡惱怒的問道：“殷姬那女人現在在哪？”
“殷夫人今兒一大早就離開了神風城，她臨走的時候吩咐說，讓宋凡大人先在萬寶閣住下來，宋凡大人託萬寶商會打聽的事，萬寶商會自會盡力打探。”
小綠俏臉慘白，長長的睫毛抖動個不停，顯然是由於害怕和恐懼所致。
小紅和小綠跪了下來，小手拉扯着宋凡的衣衫，苦苦哀求宋凡，求宋凡不要趕她們走。
小綠哭得梨花帶雨，帶着哭腔懇求道：“宋凡大人千萬別趕奴婢姐妹倆走，不然奴婢姐妹倆會被送進萬花樓的。”
“萬花樓？那是什麼地方？”宋凡氣不過的哼了一聲。
“萬花樓是神風城最大的青樓，裡面每一個女人每天至少會被糟蹋十次以上，一旦奴婢姐妹倆被送進萬花樓，那就真的沒活路了。”
聽得宋凡提及萬花樓，小紅和小綠哭得更加傷心，好像兩人真被送進了萬花樓一樣。
宋凡氣急，卻又對這一對小丫頭沒什麼辦法，只得道：“起來吧，我不會趕你們走的。”
“真的？”兩名少女瞪大眼睛，皆是滿臉不相信的神色。
“嗯。”宋凡重重地點了下頭，緩和了下語氣：“我不是衝你們，是衝殷姬那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小紅和小綠這才破涕而笑。
“奴婢還以爲，宋凡大人嫌棄奴婢姐妹倆的身子不乾淨，故而大發雷霆呢。”
小綠率先站起身來，走到宋凡身側，挽着宋凡的一條胳膊。
見狀，小紅也有樣學樣，挽起宋凡另一條胳膊。
宋凡苦笑了一下，心道：我又不要你們，你們身子乾不乾淨關我屁事！
他之所以動怒，的確是衝殷姬而去。
“殷姬走後，萬寶商會神風城這邊，最有話語權的是誰？”宋凡掙脫了兩名少女的左右夾擊，問道。
小紅和小綠作思考狀，好一會兒小綠才說：“除了殷夫人，華大師在商會裡的地位也很尊崇，德高望重，話語權極重。”
“華容麼？”
宋凡默然，旋即意念一動，識海中的精神力量涌動而出，在這片區域覆蓋而下。
如此將精神力量鋪展開來，對精神力量的掌控固然不能如指臂使，但以此來找人還是相當方便的。
精神力量擴散開數千丈的距離，仍是沒有發現華容的蹤跡，宋凡眉頭不由得一皺，莫非華容並未居住在萬寶閣中？
“小紅，小綠，那華容居住在哪裡？”宋凡狐疑的問道。
小紅和小綠呆愣片刻，好半天方纔想明白：華容，估計是華大師的本名。
小綠答道：“宋凡大人，你口中的華容，指的是華大師吧，他也居住在萬寶閣中。”像小紅和小綠這樣地位卑賤的侍女，哪裡有資格得知華大師的本名。
宋凡點了點頭，精神力量再度擴張，把更廣闊的區域籠罩在自己的精神力量之下。
“快要到極限了！”
畢竟，宋凡的精神力量尚且沒有雄厚到無視消耗的地步，因此，再度擴張了一會兒，他也是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無法再度擴張了。
此時，宋凡的精神力量已經覆蓋了相當大的一片區域。
就在宋凡搜尋無果，打算收回精神力量之際，他的精神力量忽地遭遇了另外一股精神力量。
“嗡！”
兩股精神力量初一遭遇，便各自產生了一種隱隱的敵意。
不同人的精神力量之間是相互排斥的，無法相互交融。
說起來，宋凡很少跟符師交手，尤其是比拼精神力量，除了師尚文，這是他遭遇的第二股精神力量。
當下，宋凡有些躍躍欲試。
“轟！”
他調動精神力量，一下子朝對方的精神力量撲了過去。
對方似乎被宋凡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加之宋凡的精神力量比對方略微雄厚一些，一時間，那股精神力量被宋凡的精神力量壓制在了下風，節節敗退。
宋凡不依不撓，以雷霆萬鈞之勢壓迫向對方，直逼得對方的精神力量縮成一團。
或許是宋凡欺人太甚，對方來了火氣，突地，對方的精神力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股精神力量本來已經縮成一團，被宋凡欺負得很慘，此時卻生成了一根長長的細針，一根由精神力量凝聚而成的細針！
宋凡大爲震驚，這種掌控精神力量的手段，他聞所未聞，連那本修煉精神力量的秘籍《靈動篇》上都沒有任何記載。
這根由精神力量凝聚而成的細針，橫在半空，給宋凡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咻！
這根由精神力量凝聚而成的細針，對着宋凡的精神力量猛地刺了過來，宋凡的精神力量完全鋪展開來，所以對這一刺，根本避無可避！
“啊！”
細針刺在宋凡的精神力量上，後者頓時一聲慘嚎，旋即心意一動，擴散而開的精神力量如潮水般退了回來，重新歸於識海。
宋凡這一聲慘叫，可把小紅和小綠給嚇壞了，兩個小丫頭都俏臉煞白的望着宋凡，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蹲在一旁的石石，也轉過虎頭，虎目一眨不眨的望着宋凡，那虎目之中，盡是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