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浪、王憐花熊貓三人重新聚到了一起,分頭追查的結果竟然根本就找不到朱七七。一時間,三人面面相覷,都沉默了下來。
沉默半晌,沈浪忽然一抓熊貓,道:“這附近的丐幫弟子總共有多少?”
熊貓微微一愣,繼而道:“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但至少應該有幾十號人吧!”
“不管多少,把他們都召集起來。”
熊貓又是一愣,卻什麼話也沒說,而是急匆匆離開了。
熊貓走後,沈浪又轉向王憐花道:“我相信有一件事情憐花兄一定能辦好。”
王憐花難道正色道:“什麼事?”
沈浪微一沉吟,便道:“出錢…..”
“你是說……讓那些人去花錢!”
王憐花本就聰慧之人,經沈浪一提,他恍然大悟,道:“這個主意不錯,可能,有些事情我們查不到,但他們這些和地痞流氓常年廝混的人卻一定能查得到。”
沈浪點了點頭,一臉凝重地道:“我們應該從開始的地方從頭追查,或許……或許還來得及。”
王憐花神色黯然地道:“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現在又是頭緒全無,我就擔心……”接下來的話,王憐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說不出口,但並不表示這方面的概率不存在。他相信,沈浪是明白的。
沈浪也是臉色一暗,沉默半晌才道:“找不到七七,或許她被關着……身不由己,或許,她人已經不在衡陽城了。只要她人沒死,一切都還來得及。”
真的來得及麼?
王憐花一瞧連沈浪都黯然神傷,再一想到朱七七有可能遭遇的各種不測,不由恨得咬牙切齒。
“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別說沒用的,眼下,我們最要緊是先找到人。”
“可是……”
沈浪輕輕嘆息着道:“或許,是因爲太過擔心的緣故,讓我們追查的有些急躁了。我們只顧一味追查七七的下落,卻忽略了帶走她的人。”
王憐花點點頭道:“不錯,是要把他找出來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發完了狠,王憐花才意識到找這樣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談何容易,他可不比七七那般引人側目。“難的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沈浪搖了搖頭,道:“須知,吃喝嫖賭這四大樣向來是不分家的,而能從事拍花這種行當的人也定不是什麼光彩之人,一定離不開那些個地方,只要我們仔細找找,就一定能找得到。”
見沈浪沒失掉信心,王憐花不由點頭道:“雖然順藤摸瓜慢了點,但這確是眼下唯一保險的法子。”
熊貓的辦事效率相當不錯,一個時辰不到,他已經集結了這附近五十多號的丐幫弟子。而王憐花也大手一揮,也掏出了三萬兩銀票。
很快,丐幫弟子帶着銀兩,頂着不同的身份,帶着目的被分派到了衡陽城的各大酒樓、飯館、賭場和妓院。
轉眼又過了兩日,沈浪一行還在一邊打探着,一邊等着消息。
在這期間,江流影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她終於找到沈浪,開門見山道:“說吧,怎樣才能放我離開?”
“既然傷好了,想什麼時候離開都可以!”
聽沈浪這麼一說,江流影反倒微微一愣。
“這麼幹脆?不耍花樣?”
沈浪輕哼了聲,道:“難道江姑娘還想讓在下挽留你不成?”
“不必!”
江流影說着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卻突然回頭道:“我從來不欠人情……所以,我想讓你派個人跟着我回去,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是什麼東西?”
江流影咧嘴一笑,道:“是你用得着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沈浪下意識的沒有拒絕,最後差司墨陪着江流影一起離開了。爲此,王憐花還頗爲埋怨。言及朱七七生死未卜,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他卻還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沈浪苦笑了下,解釋道:“在下相信江流影,她……還不至於做以德報怨的事情。”
是夜,整整三日未見動靜的丐幫終於傳來了消息,連帶着他們還捎來了一樣東西。
當熊貓攤開手心,把東西呈現在沈浪和王憐花的面前時,忍不住道:“我們終於不是撲風捉影了。”
熊貓的手心靜靜地躺着一顆糖豆大小的金彈丸,燈光下閃着柔和的光芒。雖然是一顆再普通不過的金彈丸,但瞧在沈浪三人眼中,卻出現了欣喜的光芒。
沈浪伸手拿過金彈丸,就這燈光仔細轉動,在金彈丸的面上找到了一個米粒大小,且用圓圈圈住的‘朱’字標記。
沈浪嘴角微揚,道:“沒錯,這是她的東西!”
王憐花一把奪過沈浪手中的金彈丸,衝着熊貓道:“是誰持有金彈丸,人可有抓住?”
熊貓道:“是一個姓季的小混混,正如如沈兄所料,是在一家賭坊裡發現的,不過金彈丸並不是他的,而是從一個叫賈六的手中得來的。然後……”
“然後什麼?”
“就沒了!”
就沒了?
王憐花突然伸手抓住熊貓的衣領,咬牙道:“你這傢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沈浪連忙伸手製止,道:“憐花兄,先別激動,貓兒的話還沒說完。”
王憐花一臉狐疑,瞧着熊貓道:“你當真沒說完?”
“哼,你以爲就你一個人關心七七麼?”
“沒有沒有……”
王憐花略微尷尬地鬆開了手,順勢還幫熊貓把衣襟整理了一番。一邊整理還一邊自語道:“這裡有些褶皺,捋一捋就好看多了!”
熊貓又氣又好笑,一把撥開王憐花的手,直接無視王憐花的一臉討好的笑容,扭頭對着沈浪道:“找到金彈丸的的時候,季混混正好因爲它在賭場與人發生了爭執,已經讓人給打死了,臨死前才說這東西不是他的,是一個叫賈六的人的,所以……小混混也就沒了下文。”
熊貓說着有停頓了下,才道:“剛好當時是衡陽堂的堂主陳生在場,他私下裡打聽了一番,只知道這個叫賈六的人名字雖然普通,但人卻很神秘,認識的人並不多,即便如此,陳堂主卻還是得到了這個。”
熊貓說着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張紙,打開後遞給了沈浪。
沈浪接過紙張一瞧,卻見上面是中年人的畫像,只寥寥數筆,卻勾勒的極具神韻。
“是賈六的畫像!”
熊貓微笑着點了點頭,一瞧王憐花道:“這還要多些某人的大手筆,若不然,很多事情丐幫的人可做不來。”
剛纔被王憐花質疑,熊貓可是相當的不滿,到這會心中還沒痛快起來。不過,再不痛快也得先找到朱七七再論其他。
這次有了畫像,找人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再加上丐幫弟子耳目衆多,這次又是目標單一,在短短不到兩天的時間裡,便找到了賈六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