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咒是什麼?
起於無名,傳於未知!
沈浪久歷江湖也沒聽聞過,王憐花同樣也不清楚。在江湖上之前幾乎沒有關於祭神咒的傳說。但是,卻偏偏有人懂得這個害人的法子。
“真是邪門?”
王憐花腹誹不已,沒想到這個竟比他自以爲傲的攝魂術高明瞭不少。
“據聞,這祭神咒是以銀針刺穴而達到控制心神的目的,中咒者雖心神受制,但行動上卻沒有大的障礙。”妖妖適時地提點了一下衆人。
“明白了......”
沈浪不禁冷笑一聲,很多事情瞬間想明白了。爲什麼一直隱在身後的哪位二爺有能力聚集起來大量的江湖人士,而那些江湖草莽也甘願受束縛聽命於人,而他,竟有那麼大的號召力?哼,卻原來一切的癥結都在這裡。
頓了頓,沈浪又問道:“那此咒可有解法?”
妖妖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可能沒有。我沒聽說過中了祭神咒還能復原的例子。”
沈浪道:“其實對他們來說不復原才能更好掌控,指揮一羣冰冷的殺人工具總比指揮一羣有着獨立思想的人來的容易。不是麼?”
王憐花點頭道:“觀花無葉的症狀,便知祭神咒根本不影響行動,且還有簡單的思考能力,只是神情有些呆滯,略異於常人,他們無七情六慾牽絆,剩下的便是唯命是從一途了。”
朱七七一聽,訝然道:“那他們的頭豈不是無敵了?”
沈浪一嘆,點頭苦笑道:“若當真能擁有這樣的一羣人,在這個天下間,怕真是無敵的存在了。”
只不過......二爺是誰?
雲裡霧裡,似看透,又似模糊。
付雲熙又是誰?
他......當真是京城裡的富貴公子麼?估計,說出去誰也不會信。堂堂一個富裕有權勢的貴公子,不缺錢不缺勢,有必要如此費盡心神混跡江湖?有必要親近朱七七籠絡財富?
沈浪一時間想了很多,幾乎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了......
心下有了計較,他這才上前看了下躺在角落裡的熊貓,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安安靜靜地瞅着衆人。
沈浪一喜,關切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熊貓虛弱地笑笑,道:“身上輕鬆了很多,似乎沒什麼大礙了!”
沈浪輕聲問道:“還能動麼?”
“能!”熊貓說着便掙扎着坐了起來,便想下地走動。
沈浪伸手扶着熊貓,有些歉意地說道:“此處不安全,我們得換個地方。”
“聽你的。”
當看到花無葉出現在這裡時,熊貓多少也能猜出事情有變來,就算行動有些勉強,他也會強撐着站起來。
於是,就在當夜,沈浪一行舍下了花無葉,並由妖妖帶路,帶着受傷的熊貓離開了宿營地輾轉他路。
妖妖呢?她雖然不甚情願,但卻不能不聽話。她從小就被公良雲宓收養授藝,練得了一身好本事。她也的確是個練武奇才,就連進門早的雲石也比不了。這就導致了之後的雲石一直在她的欺壓下生活,對她是又畏又恨。而妖妖一番成長,也是少遇敵手,至此也就猖狂慣了。可是,自以爲很厲害的她,就在王憐花轉身進入帳篷的那一剎那間,她突然心生警覺,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身體一僵,動也動不了了。
妖妖驚恐不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的,她認爲這個時候還不是沈浪他們和她撕破臉皮的好時機。可是,她做夢也想不到沈浪竟敢和她動手!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會搞突襲!更更想不到的是他堂堂盟主,正道大俠竟然使用了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當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的時候,沈浪竟然可以微笑着,一臉的正氣凌然反問她說:對付非常之人使用非常手段,有錯麼?
有錯麼?
妖妖問自己,一瞬間,她竟然無言以對起來,但讓她更加無法面對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妖妖就算厲害,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小女人。
沈浪只不過是封了她的穴道,用一條帶子遮住了她的雙眸,她便開始不安了起來。眼睛能看到的時候,她不會想很多,可眼睛看不到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會產生無限想象,而且都是一律兒的陰暗。
“你......你打算對我做什麼?”
“你說呢?”
“不......不可以,你是大俠。”
“可,大俠也是人啊!”
沈浪無奈一嘆,笑的輕鬆異常,可妖妖卻愈發緊張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陣涼風吹來,伴隨着一縷清香,妖妖便覺得身上毛孔都打開了,讓她對外界的感知極其敏感了起來。感覺有密密麻麻毛茸茸的東西爬上了身,又癢又噁心,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喂,我身上是什麼東西?好惡心!”
“是蟲子,全身長滿了絨毛,看樣子像毛毛蟲,大約一指來長,有數不清的小毛腿,土灰的色彩像樹皮.......靈活的身軀.......”
沈浪不急不促,很細緻地描述着,而妖妖一邊聽一邊在腦海裡不停地幻想着那些蟲子的模樣,越想她就越覺心裡毛骨悚然難以忍受。身體的感知清楚地告訴她那毛茸茸的東西已經鑽進衣服裡,趴在了皮膚上,而且還在不停地騷動遊走......撕扯着她的衣服......似乎要往她的身體裡鑽似的。
沈浪悠悠地繼續說道:“這是王憐花養的花月蠱蟲,刁鑽無比,可聞香而奮。喜食骨髓,見孔就入,藏於皮下......”
“別說了!”
“它也會從鼻孔和嘴巴里鑽進去......還會......”
“別說了,快把它們弄走啊!”
妖妖嘶聲吼了一句,幾乎忍不住要哭出來了。她這會兒感覺已經全身**着,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將她包裹着,而她一呼吸幾乎就能將它們吞進嘴裡......
妖妖一向野慣了,不怕蛇蟻,長於山野一定也不怕走獸,可是......這些小東西本就天生噁心,觸之生懼,卻是她最怕的。
還是王憐花的東西管用!
沈浪輕輕一嘆,在一旁安靜地瞧着妖妖,看着她神情扭曲,臉色不停地變化着。可他的眼底卻哪裡有什麼噁心死人的花月蠱蟲,還成千山萬?一切只不過是妖妖一個人在哪裡盡情表演罷了。
“我什麼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就在妖妖幾近奔潰的時候,她終於得到了救助。在沈浪放下她的那剎那間,她一下子癱軟在地上,那種身心解脫的感覺讓她恍如重生。
......
一個激靈,妖妖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眼沈浪,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來。有怨、又恨......也有所不清道不明的癡迷。若說她之前對沈浪是一種俯視的喜歡和佔有,可如今,她的眼神卻在悄悄地發生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