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言之不管擂臺比武那簡直就是說夢話,挑戰書上有他的大號,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弱了他和丐幫的名頭。
離開了紅葉小築,熊貓比誰都來的積極迅速。擂臺比武時間定在巳時,熊貓和司墨趕過去的時候剛剛好。
春苑酒樓門前有一片約莫十多畝、6偶遇的空地,這裡用來打擂綽綽有餘。如今這裡已經豎起了一面高高的錦旗,上面繡着一個碩大無比的‘擂’字。酒樓門口也已經搭建了一座高出地面,長寬各有四丈的臺子,周圍各處則是臨時搭建的各個看臺綵棚。
熊貓和司墨趕到的時候這裡的看臺上已經坐滿了人。這次花氏兄妹挑戰的幾乎是整個武林年青一代的佼佼者,霸氣不小。而這則消息已於月前在江湖上就傳開了,所以很多江湖人士,喜歡湊熱鬧的,喜歡瞧笑話的,喜歡結交豪傑的,喜歡尋機圖利的等等各類人蜂擁而至,一時間讓整個錫頭鎮人滿爲患。
熊貓和司墨徑直找到冷大先生報了個到,然後順便給了丐幫衆人一個定心丸。冷大先生一瞧眼前只有熊貓和司墨,便問道:“沈浪和七七呢?”
“他們……”
熊貓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他憨笑着不知該不該說朱七七喝醉酒的事,實話實說會不會讓大家認爲七七不懂事,影響七七在江湖上的名聲和威望?
冷大先生一瞧熊貓的神情,不由急道:“他們到底怎麼了?”
這時候雲隨風、龔少陽、公孫啓等一行人也圍了上來,大家都急哈哈地等着熊貓的下文。
到底要不要說呢?熊貓嘴裡吱吱嗚嗚的半天也蹦不出一個字來。
冷大先生急道:“司墨你說?”
司墨道:“公子和小姐還在紅葉小築呆着!”
司墨的一句話讓在場人等神色皆變,兩個人還在紅葉小築呆着?這句話的背後可以無限引申和想象,而最終大家都心有靈犀地會心一笑。
熊貓瞧着一干人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真是哭笑不得。
半晌後,只聽得冷大先生長嘆一聲,頓足道:“這兩個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這麼重要的關口還……”
左公龍捋着鬍鬚笑,勸道:“畢竟他們還年輕……”
熊貓連忙插口解釋道:“不不不……不是大家想的那樣的。”
雲隨風連忙上前一本正經道:“熊幫主不必着急,兩載光陰也不短……我們理解。”
雲隨風正經的勸慰讓熊貓心頭火大,這都是什麼跟什麼,越說越離譜!熊貓急的大聲道:“不是的……是七七醉了!”
雲隨風詫異道:“都醉了,竟然連小酒都喝上了?”
“不不不是……”
“呀,沒喝酒都醉了?”
“是……哎呀,算了!”
熊貓鬱悶的不得了,真是說多錯多越描越黑。沈浪和朱七七的事情江湖本來就傳說離奇頗多,錯過了今日,江湖也不知該如何造謠了。唉!作爲兄弟他熊貓真的已經盡力了。
聽了雲隨風的話,冷大先生更是連連嘆氣,這大清早喝小酒,這這這……成何體統?
“算了,他們暫時不來也行,這擂臺你們幾個抓鬮排次,每人守擂一天。他們兄妹戰到最後纔有資格逼沈浪出場,若你們直接贏了比賽,也就沒沈浪什麼事了。”
冷大先生匆匆交代了一下比賽規矩就轉身回到座位上了,他到現在還無法消化沈浪和朱七七竟然只顧着兒女情長無視擂臺比武的重要性,看來他對沈浪這個少主管的還是太鬆了,以後一定要多多注意。
因爲沈浪這邊是守擂一方,所以是冷大先生和一幫子**湖合擬了守擂的規矩,並且通知了挑戰乙方的代表花影夫人。還因爲守擂方的人多,爲了公平公正,守擂一方每日只出一人,挑戰一方兄妹兩人可以輪流上場,誰輸誰出局。守擂一方的出場順序經過抓鬮已經出來了,他們依次是關中道上獵鷹堡少堡主龔少陽,洛陽連雲山莊少莊主蕭白鶴,劍客公孫啓,丐幫幫主熊貓兒,幽州滄溟世家雲隨風。
今日第一戰是龔少陽,他是大西北頂尖的少年刀客,一手快刀使得是出神入化,很有是不同凡響。
巳時已到,龔少陽跳上擂臺,支着刀往那裡一站,而對面卻空無一人。若時間已到而對方缺席,這場比賽將自動視爲龔少陽贏,所以守擂的一方並不着急,龔少陽反而淡定地坐了下來一邊打坐一邊等人。
春苑酒樓的二樓雅間裡,沈浪和朱七七正臨窗坐着,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一盤清蒸魚,三碟清爽小菜,還有一罐湯粥。
此時的沈浪和朱七七皆是一襲白衣修身。在白衣的襯托下,朱七七那漂亮的容顏更顯的嬌美如春花,白皙的臉上有微微有紅霞流動,眼角眉梢暗含着脈脈溫情,那種低眉淺笑的神情真是溫婉又乖巧。而一旁的沈浪,臉色雖然略帶蒼白但卻已然俊美得不像話,嘴角始終噙着淺淺溫暖的笑意,此時他正低着頭,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剔着魚肉,那專注認真的神情讓朱七七的心都化了。
約莫過了盞茶時分,但聽空中一聲長嘯襲來,接着一道青影劃過長空落到擂臺之上。來人輕功之高明快速,身法之飄逸靈敏當屬罕見,讓衆人不自覺喝了一聲彩。更讓衆人驚訝的是來人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相貌俊美無雙的年輕人,那卓爾風姿,那從容氣度,就那麼長身一立就已風姿盡顯。
但見年輕人雙手抱拳,對着看臺四周彬彬一禮,然後才微微一笑,道:“抱歉了,晚輩來遲,還請各位前輩見諒?”說罷他轉身盯着龔少陽又道:“在下雲州花無葉前來挑戰!”
龔少陽站起來,道:“龔少陽。”
“請……”
話不多說,龔少陽擺好姿勢,就持刀刺了過來,花無夜葉長劍在手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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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花無葉出場的一瞬間沈浪和朱七七坐在高處也都瞧見了。觀戰少頃,只聽得朱七七恨恨地跺腳道:“可惡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七七,無緣無故的生什麼氣?”沈浪頭也不回地問着。
“哼哼,還不是那個花什麼葉。”
沈浪聞言笑道:“花無葉不錯啊,他怎麼就惹到你了?”
朱七七冷哼道:“什麼不錯,他那是賣弄,是賣弄你知不知道?”
沈浪道:“我看他氣宇不凡,進退從容有度,相貌身手也均是萬中挑一,怎麼就賣弄了?”
朱七七瞪了眼沈浪,極不滿沈浪的說辭。
“花無葉先是故意姍姍來遲,給江湖朋友一個期盼的心理,然後再賣弄輕功,來一個漂亮的亮相,又給大家十足之驚豔感,我相信現在很多江湖朋友的心已經傾斜到他那邊去了,認爲他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都希望他贏。”
沈浪聞言莞爾一笑,道:“七七,你想太多了,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沒關係,我們只看結果。”
“那你說龔少陽會贏嗎?”
“不會!”
沈浪的果斷差點嗆着了朱七七,她不由問道:“就這麼肯定?”
沈浪道:“花氏兄妹時隔一年纔來挑戰,應該說他們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若連第一場都不能取勝,那他們是不是也太無能了點?”
朱七七點了點頭,頗不是滋味地道:“可是我還是希望龔少陽能贏?”
沈浪笑道:“那你可要失望了,花無葉馬上就會贏了。”
朱七七聞言趕緊瞧過去,但見龔少陽刀刀如風,逼的花無葉毫無招架之力,怎麼看都不像會輸的人啊!
“不會吧!我觀龔少陽已經佔盡了上風,怎麼會輸?”
“第一場比賽花無葉不會鋒芒畢露,而且他也不能底牌盡出,所以這是一種示弱的打法,他不但會贏,而且還會重傷龔少陽!”
朱七七不解,道:“既然都能贏了爲什麼還要下狠手?”
沈浪笑道:“龔少陽若不重傷,花有容如何輕易取勝?”
沈浪話音剛落,但見擂臺上風向一轉,花無葉忽然揮劍反攻,且劍劍凌厲帶着殺伐之氣。龔少陽竟然阻擋不及被擊倒在地,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少頃後,但見一名嬌豔不可方物的紅衣勁裝女子跳上了擂臺,交涉之後,只三四十招不到,就讓龔少陽第二次趴在擂臺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