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浪的約定,王憐花暗自舒了口氣。當他轉身時,卻看到一屋子的人都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難道他做的很明顯麼?
熊貓走過來拍了拍王憐花的肩膀道:“兄弟,理解理解!”說罷笑着走了出去。
柴玉關哈哈大笑着也道:“大慰,實屬大慰啊!”說罷踱着方步走了出去。
朱富貴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拍着王憐花的肩膀道:“如此……甚好!”說罷捋着鬍鬚走了出去。
當山佐天音經過王憐花身邊的時候,王憐花已經下意識地抱住了肩膀。山佐天音搖着摺扇抿嘴一笑道:“王公子可比以前可愛多了。”說罷,極具風情地扭着出去。
揚州城西,細柳衚衕
在揚州分堂大廳中,楚瑜正怒氣衝衝地坐在上首的軟榻上,眼前正肅立着清音、青青以及知秋。
楚瑜心中窩火之極,萬萬沒有想到,她剛剛離開幾天,清音和青青就不顧後果擅自行動了。
楚瑜強壓住怒火,沉聲道:“知秋,你先通知下去,讓大家先做好分散撤離的準備!”
“是,堂主!”
待到知秋退下去後,楚瑜纔對着清音和青青道:“你們如此草率行事,會壞了閣主大事!”
清音和青青聞言,均是低着頭沒有做聲!
楚瑜嘆了口氣又道:“先簡要說一下事情的經過,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青青一看有戲,便搶先道:“姑姑,沈浪在朱七七身邊時氣場大開,我都無法近身。他們對我似有防備而且使詐,所以我就被迫——回來了。”
“哼,你呢?”
“我,我想着時間不多了,今日剛好他們逛廟會就……,若不是朱七七任性胡攪打亂計劃,清音也不會貿然出手!”
“哼,還還在狡辯!經此一役你們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了嗎?擅自行動不說且幼稚無能,你們以爲所有人都是好騙的麼?”楚瑜的怒氣又蹭蹭蹭竄了上來,這兩個丫頭沒有多少江湖經驗,竟然敢去正面招惹沈浪,簡直不知死活!
“姑姑……”
“好了,收拾一下,儘快隨我離開這裡!”楚瑜實在頭疼,清音她們的身份本是極爲隱蔽的,只是現在——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當沈浪到達西街口的時候王憐花已經在等着了!
沈浪遂笑道:“抱歉,小弟來遲了!”
王憐花道:“不,是小弟來早了!”
沈浪道:“情況怎麼樣?”
王憐花輕哼了一聲,笑道:“果不其然,在我們使計一詐之下,青青姑娘果然方寸大亂底牌盡開。呵呵,這個小丫頭身手還真是不錯,也頗有心計。她從中午藉故離開之後就一直在街上閒逛,快日落時分才顯出輕功,但行走的路線依然毫無章法可循。不過,現在麼,應該已經回去了。”
沈浪笑道:“青青再有心機也逃不脫憐花兄的五指山,照樣還不手到擒來!”
王憐花呵呵一笑道:“這次還算運氣,沒費什麼周折。”
“嗯,這樣那我們就先去畫舫一探,或許有收穫!”
“也好!”
兩人正準備離開,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熊貓和黑蛇。
沈浪對着熊貓道:“你怎麼也來了?”
“義父守着七七,我無聊到處閒逛,恰好碰到黑蛇,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忙?”
王憐花曖昧一笑道:“這可真是巧啊!”
“是很巧!”熊貓彷彿被戳中心事,有些燦燦不好意思。
王憐花也不說破,對着黑蛇道:“怎麼樣?”
黑蛇抱拳道:“已經找到她們的藏身之所,在細柳衚衕,已經派人盯着,屬下是特意趕過來接應公子。”
王憐花道:“可曾驚動她們?”
黑蛇道:“我們行事很小心,不曾打草驚蛇!”
沈浪道:“只怕現在已經人去樓空。”
黑蛇一聽,急道:“沈公子,我們剛有交換過消息,說是一切如常!”
王憐花罵道:“蠢!人要走,還讓你們瞧到不成。”
沈浪微微一笑道:“黑蛇,你依然去盯着,小心掩藏行跡。”
黑蛇看向王憐花,得到首肯才道:“是,沈公子!”
待黑蛇離開後,王憐花瞧向沈浪笑道:“畫舫?”
沈浪點頭道:“畫舫!”
熊貓不明所以,問道:“喂,什麼畫舫?你們不去細柳衚衕了?”
兩人竟然異口同聲道:“不去!”
熊貓道:“不明白?”
王憐花笑着解釋道:“青青回去之後,對方一定有所警覺。不管有沒有被追蹤,一般人都會立即撤走!”
沈浪接着道:“稍聰明的人可能會選擇留下,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憐花道:“聰明人也可能會撤走,於其留下一賭存在風險,不如干脆撤走來的安全。”
沈浪道:“極聰明人也可能會留下,這要看對方是否也是智慧之人!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再者,一動不如一靜,柴玉關在揚州鎮守,還是不宜有大動靜爲好!”
王憐花頗有深意地一笑道:“也就是說,如果她們料到我們料到她們會撤走的話,那她們留下來反而會更安全。”
“這都是些什麼呀?不就走與留麼?繞這麼半天,結果呢?”熊貓實在搞不懂。
“她們是聰明人!”結果沈浪王憐花又異口同聲。
沈浪、王憐花、熊貓三人乘小舟找到遊於江中的的清音畫舫。此時的清音畫舫整個兒燈火通明,仿若白晝,但畫舫上下竟似空無一人。
沈浪他們徑直來到二樓清音居。清音居一切如常,只是多了幾分清冷蕭瑟。
熊貓打量完四周,嘆了口氣道:“竟然是出空城計!”
王憐花不屑:“哼,空城計還有孔明坐鎮,不知清音畫舫誰人坐鎮?”
沈浪把清音居內的一切盡收眼底,仔細詳查竟也覺察不到異動。於是無奈笑道:“看來是我們撲空了!”
熊貓道:“既然事情已經敗漏,如今掩藏行蹤伺機遁走纔算正常。”
“此次事敗,她們的目的還未達到,豈能輕言離去!”沈浪決然不信她們能夠就此罷休。
王憐花搖了搖頭道:“無論他們走與不走,看來這裡已經是人去樓空。若小弟是她們,也不會故地重回——等人逮!”
沈浪微微一笑道:“可惜憐花兄不是她們,而她們永遠也成不了憐花兄。”
熊貓提議道:“要不,直接放把火,在與不在不就一目瞭然?”
熊貓的提議讓沈浪王憐花均是一愣,而後沈浪微笑着對熊貓道:“等我們改行之後,或可一試。”說罷,人輕飄飄地飛出了窗外。
熊貓不解道:“改行,改什麼行啊?”
王憐花一臉的神秘,湊近熊貓笑道:“改行做強盜啊!”說完人也大笑着飛出了窗外。
熊貓稍稍愣神之後才豁然大悟,點足飛出了窗外。且一邊飛渡一邊大叫着:“喂!等等我,我這不是強盜行徑,這是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