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浪正面帶微笑靜靜地瞧着朱七七,眼眸中盛滿了濃的化不開的溫柔。
期期艾艾中,朱七七不得不羞澀正視:“沈大哥,幹什麼這麼看着人家?”
沈浪柔聲喚了聲:“七七!”然後伸手扶起朱七七做好,還貼心地幫她墊了個靠背,才道:“告訴我,剛纔做了什麼夢?”
朱七七一聽,嬌羞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做夢?”
沈浪笑道:“酣睡都能眉眼帶笑,一定是好夢嘍!”
朱七七瞧着沈浪異常明亮的眼眸心中一動,微垂着眼簾道:“沈大哥,你又取笑我?”
“哪有?”
瞧着朱七七難得少見的嬌羞溫柔,沈浪也不禁多了幾分少年心性,忍不住想逗弄她。
“就有,就有……”
朱七七嬌嗔地伸出粉拳一邊輕打着一邊嬌羞無比地把頭埋進了沈浪的懷裡,她到底是扛不住沈浪那一汪溫柔的眸光,此刻的她棱角盡斂溫順的就像只小白兔似的。她偎在沈浪懷中,細細感受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品味着他寵溺包容的溫柔,心中盡是滿滿的幸福滋味。
良久,朱七七才喚了聲:“沈大哥?”
“嗯!”
朱七七往沈浪懷裡蹭了蹭嘟囔道:“這幾日我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哪裡怪也說不上來?”。
沈浪知道朱七七是因爲中毒所致,但他卻道:“會不會是餓了,他們說你已經睡了好久。”
“不是,這幾日我都偶喝王憐花煮的那個湯,一點都不覺得餓。會不會是那個湯的問題,喝的我老是全身發熱!”
沈浪一笑道:“七七,王憐花的湯沒有問題!”
“那怎麼回事?我現在也熱……似乎越來越熱了,二爹他們說我中了毒,可我一點都不疼啊!”在朱七七簡單的人生閱歷中,中毒就應該疼痛打滾纔對。
“沒關係很快就會好的!”
“嗯,我知道,有你在什麼問題都能解決!”
“七七……”
“可我現在還是很熱,怎麼辦?”
“沒事的七七!”
沈浪輕輕擡手,卻在空中頓了一下,然後才握住朱七七的手腕,緩緩輸了一道真氣進去。
朱七七越來越感到身體怪異,但她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只覺着全身熱的難受。她猛然擡頭瞧向沈浪,沈浪依舊是那個笑顏如春溫柔如風的沈浪,可此刻在朱七七眼中卻多了幾分風姿,幾分韻味,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朱七七心隨意動,又撲進沈浪的懷中,可是一個用力過猛導致兩人雙雙跌進牀榻上。
“七七……唔……”
沈浪還未出口的話語盡悉被堵,牀幔抖動竟也敞開放下……
紅燭搖曳點香脣
君子帷幔解相思
何須解語多溫柔
嬌嗔肆意皆纏綿
在如意春風居外賞月亭中,朱富貴、柴玉關、王憐花等一干人等都未曾離去。他們明知道杵在這裡也於事無補,可是大家心照不宣還是願意默默等候着。
良久良久
柴玉關打破沉默,道:“都這麼長時間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朱富貴老神在在道:“老夫相信沈浪!”
“可他們畢竟年輕有血氣!”柴玉關似有不認同。
王憐花插言道:“我也相信沈浪有分寸!”
柴玉關突然站起來,提議道:“要不,去……看看?”
“哼,不去,要去你去!”自從瞭解了事情的原委,朱富貴可不想像剛纔那樣魯莽。
柴玉關也不想一個人去,極力鼓動朱富貴,道:“不看怎麼能知道七七有沒有事?”
朱富貴聞言,當即叱道:“請注意身份!”
柴玉關也覺着似乎覺不妥,但要面子的他還是強硬到底:“笑話,身份怎及得上七七的安危來的重要!”
朱富貴一愣,繼而氣道:“不去,反正老夫是不去的!”幹什麼,去了讓他們尷尬麼?
“你……”柴玉關也沒有那麼厚臉皮,但也抹不開面子,只能乾等着生悶氣。
“要不,我先去瞧瞧”王憐花瞧着亭中的氣氛有些尷尬沉悶,便說出了很想說的話。
朱富貴似有意動卻未作聲,柴玉關索性扭頭來了個不理不睬。
王憐花一瞧有戲,便輕笑道:“不作聲我就當答應了。”說罷輕搖摺扇慢步踱向如意春風居。
當王憐花慢悠悠走進春風居後,立馬換快步直奔裡屋。王憐花急匆匆進屋後,便看到沈浪正端坐桌前慢悠悠的品着茶,一副風輕雲淡優雅從容的摸樣,王憐花卻瞧的一愣,神情尷尬不已。
沈浪輕輕放下茶盅,擡頭瞧着王憐花笑道:“憐花兄匆匆而來,不知所謂何事?”
王憐花稍一呆滯,便很快回過神來,乾笑一聲道:“小弟正掛牽着沈兄!”
沈浪微微一笑道:“小弟很好,多謝憐花兄掛心!”
“應該的……”王憐花嘴上說着客氣的話語,但他的一雙眼眸卻不住地上下打量着沈浪。
此刻的沈浪衣着齊整,神情從容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哦不,等等!衣着真是太齊整了,竟似剛剛整理過一樣,衣領微微有些高好像在遮擋着什麼?還有他的嘴脣似乎……似乎……
王憐花已然看出了細節所在,於是很鎮靜地輕搖摺扇坐在了沈浪的對面,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沈浪瞧着。
被王憐花上下打量又端詳,沈浪神色從容,少頃才輕聲道:“憐花兄似乎很閒!”
王憐花嘻嘻一笑,道:“反正左右也是無事,那就瞧一下現在的沈兄和剛纔的沈兄有何不同?”
“……”沈浪瞟了王憐花一眼,卻不做聲迴應。
王憐花自顧自地道:“現在的沈兄是面帶若桃花身藏春色好不風光啊!”
“是麼?”
“難道沈兄不自知麼?”王憐花笑的挑釁又迷人。
“那……怎及得上憐花兄懷揣‘風月’來的風雅!”沈浪笑的從容也迷人。
“什麼?”
王憐花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下懷中,還好還好,長恃的肚兜沒有漏出來。
沈浪微微一笑道:“也不知東西是攬月樓長恃的呢,還是清風閣蝶晚的呢?”
王憐花微微一驚,隨即笑道:“沈兄竟也知道長恃和蝶晚姑娘?”
“雖有耳聞,但卻不如憐花兄瞭解的透徹與實在!”
“呵呵,沈兄過獎了,有道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小弟的這種境界沈兄你這輩子怕是追趕不及了。”王憐花竟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一張俊臉笑的嫣然如花。
對於王憐花的這種厚臉皮,沈浪也不想過於糾纏,遂溫聲道:“憐花兄若太閒的話就去看看七七!”
“七七有事?”王憐花一驚,他只想讓沈浪吃點苦頭可不想搭上朱七七。
“我點了七七的睡穴,應該無事!”
“點睡穴?”王憐花瞬間洞悉一切,原來沈浪也有招架不住的時候。
“嗯!”
王憐花也是見好就收的主,遂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愉悅地起身轉向了紗幔!
牀上的七七依舊做她的睡美人,只是嘟起的嘴角昭示着她的心情。此時的她衣衫整齊臉色如常,王憐花不僅心下讚許某人的貼心。蠱毒也在可控範圍之內,不日通過血渡即可清除。王憐花稍稍安心,正待起身往外走,卻聽見牀上的某人嘟噥囈語。王憐花寵溺地搖了搖頭,輕嘆道:真是個好福氣的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