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宮裝美人一經下車,就震住了在場一干迎接的人等,這眉這眼……這……
安王驚喜於大傢伙被美人所折,遂引薦道:“這位是本王義妹聖上親封的長樂郡主。”
長樂郡主?
但見美人長樂郡主盈盈一福:“長樂見過諸位。”
安王熱情有加,便招呼朱七七沈浪王憐花上前,笑盈盈道:“你們是晚輩,按理應該叫郡主一聲長樂姨姨的。”
長樂姨姨?不,眼前的人明明不就是呆在清涼水榭的那個戚小婉麼,轉眼間怎麼出現在這,還搖身一變成了長樂郡主?還要他們叫姨姨……朱七七一時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朱七七身邊的沈浪面上還算鎮靜從容,只是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還要不要叫戚小婉一聲‘姨姨’?
王憐花則是表情怪異臉色微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逗的,他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糾結啊!
而白衣麗人,哦不,是戚小婉,也不對,應該是稱之爲長樂郡主!她正俏生生地站在那裡,含着笑靜靜地瞧着眼前三人,眼眸流轉似乎在說:等着呢,快叫姨姨啊!
柴玉關和朱富貴面上有些尷尬,他們摸不準這三個傢伙會不會乖巧地叫聲‘姨姨’,但柴玉關一瞧沈浪仍舊從容的神情,他就迫不及待地期待沈浪的反應,遂鬼使神差地脫口道:“孩子們,快上前見過長樂姨姨……”
“不好了……小姐、沈公子,不好了……”好巧不巧,小泥巴突兀的聲音傳來。
沈浪當即道:“什麼事?”
“花子……是花子……”
小泥巴喘着氣還未交代清楚,沈浪就當機立斷對柴玉關他們道:“諸位,事情緊急那我們先過去瞧瞧……”說罷不等柴玉關他們同意,便拉着朱七七飛奔而去。
王憐花當然不能自己留下,他連忙說自己的淺薄醫術或許用得上,點頭示意後也匆匆離去!
瞧着三人離開後,柴玉關和朱富貴只好相視一眼尷尬笑笑,對長樂郡主表示萬分歉意,直言孩子們太不懂事了。長樂郡主微笑着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但她卻瞧着三人匆忙而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多可惜的機會啊,她還真想聽聽沈浪和王憐花喊她一聲‘姨姨’,不過,來日方長……
待小泥巴跟上來之後,朱七七笑道:“小泥巴,還好你機靈!”
小泥巴一臉無辜:“什麼啊,是花子真有事?”
“花子怎麼了?”
小泥巴急道:“是花子要生孩子了,莫言讓我一定要叫你們的過去。”
朱七七卻是不信:“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是莫言說的!”
沈浪笑道:“好了,不管真假,不如先讓小泥巴帶着我們的‘王神醫’去瞧瞧花子。”
“同意……”朱七七欣然答應。
王憐花有點受傷:“可以不去麼?”
沈浪朱七七異口同聲道:“不行……”。
……
喂!我是醫人的不是醫狗的……王憐花瞧着他倆離去的背影,只能默默抗議之
對於安王一行的到來,朱七七有說不出的怪異。
而且在揚州安王本來是有行館的,但他卻爲了便於老友聯絡感情,硬生生擠進了攏月山莊,連帶的長樂郡主戚小婉也回到了清涼水榭。
沈浪一直以養病爲由,諸事不予出面,這讓整天被要求陪着顧世子和長樂郡主的朱七七很是掛心,不知道他好不好。而且她一點都不喜歡陪那個顧庭鈺,還好爹說他們只住幾天就走。還有王憐花整天連人影也見不到神出鬼沒的,朱七七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讓朱七七不知道的是,整天神出鬼沒的不單單隻有王憐花一個,其實還有沈浪。只是沈浪總是在朱七七不知道的時候出去而已。
如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王憐花正在沈浪的滄浪居,和沈浪一起對飲。
“長樂郡主身份是真的,現年四十有二,丈夫爲國捐軀,朝廷感念其功,遂封遺孀戚小婉爲長樂郡主。而且長樂是在大婚之夜丈夫離開去往邊關,再也沒有回來的。至於顧庭鈺那就更單純了,他生於京城長於京城,十歲隨父安王離開京城長居洛陽。”
“不對頭啊,那爲什麼我感覺顧世子看我的眼神有恨意閃現!”沈浪當然不會懷疑他自己的眼光。
王憐花沉吟道:“這或許和七七有關。”
“和她有什麼關係?”
王憐花道:“沈兄當真不知道麼?七七那麼漂亮可愛,又不是隻一個沈浪看上了。小弟聽說,安王可是有意讓七七當他的兒媳婦,這事已經稍稍向朱爺提及了,會不會是顧世子知道你和七七的事心生怨念。”。
“應該不是!”
“這麼肯定?”
沈浪搖了搖頭:“怨和恨我還是分得清的,顧世子眼眸中那可是深深的恨意。”
王憐花笑道:“不管是怨還是恨,只要他出招我們接就是,又何必糾結?不過你交待的丐幫在天水的那些事情就比較難辦了。”
沈浪道:“不是大夫已經確診爲風寒麼!”
王憐花嘆道:“是風寒不錯,只是天水那裡是乞丐徒衆的集散地,很多村民和乞丐都感染了這種瘟疫,如今情況很是嚴重,現在已經有幾十人死於了,如今普通藥石已經很難見效了,急需要一種特效藥引。”
“什麼藥引?”
“綠晶石!”
“此事快活王怎麼說?”
王憐花道:“快活王知道的比你早,他已經發動人力在各大藥鋪全力找尋,但時間緊迫,而且‘綠晶石’一般藥鋪根本就沒有,但天水那邊每日都有人死於風寒,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得到。不過,他無意中打聽到長樂手中就有綠晶石……
“長樂有?怎麼感覺這麼巧?”
“嗯!‘綠晶石’是一種礦石稀有難尋,而長樂郡主酷喜白色和綠色,她就有這種‘綠晶石’的飾品,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王憐花道:“我來之前已經去水榭那邊問過了,長樂郡主說什麼也不給我,只是言及要你去找她……”
沈浪不解:“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
王憐花苦笑道:“我怎麼知道原因!”
沈浪也不去深思,而是點頭道:“那好,我明日便去一會這個長樂郡主。”
“她讓你現在去!”
“這麼晚……那好,我現在就去!”沈浪雖不明白戚小婉的用意,也知道深更半夜不宜過去,但人命關天,還有什麼事情比救人更重要?
王憐花稍作沉思,便道:“你這個模樣過去可不成……前幾日她可在我們面前丟盡了顏面,我想這回她無非是想扳回來。”
沈浪苦笑道:“你想讓我去示弱?”
王憐花笑道:“本來就是去求人,難道你還想用強不成?”
沈浪搖了搖頭:“我觀長樂郡主絕非易與之輩,示弱未必湊效。”
“不試試怎麼知道?來……讓小弟幫你一下……”王憐花說着執起沈浪的手,磅礴的內力瞬間涌入沈浪的體內,而沈浪用於壓制蠱毒的內力瞬間被衝擊的四處潰散……
只一瞬間,沈浪已經痛的臉色蒼白,大汗淋漓,整個人彷彿不虛脫一樣。只是一隻小小的蟲子,造成的傷害卻是全身刺骨的痛楚。
王憐花在一旁默默守着沈浪,他也明白這種毒不能壓制時間太長,也不能壓制太狠。這和《易經》中提到的演變是一樣的道理,壓制其實就是促其生長變強。而再次的壓制就需要更多的內力……
半晌之後,沈浪逐漸適應了痛楚,他擡頭對王憐花弱弱地道了聲:多謝!沈浪的慎重其事到讓王憐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目的絕對是爲了求取‘綠晶石’,但方式卻有點急躁了,也害苦了沈浪。
“你上次氣得她夠嗆,希望這次的示弱有用!”
沈浪勉強扯了扯嘴角,緩緩起身向外走去,王憐花瞧着沈浪挺直的背影道:“我在水榭外面接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