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屋子裡挨着時間,過了好久好久,突然鐵門上的觀風口自動打開了,而外面也隱約響起了腳步聲。
莫聲有一愣,遂壓低聲音道:“毒氣散完了,有人下來了。”過了好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響,人來人往的好不緊張。
王憐花笑道:“看來她們已經發現人不見了。”
莫聲有突然驚道:“糟了,玲瓏會馬上過來,這一屋子的人怎麼辦?”
王憐花急道:“莫兄確定一定會是玲瓏先過來?”
莫聲有點頭道:“能確定!地宮異常,她第一個會想到的一定是我的安危!”
王憐花低頭稍作沉思,便扭頭看向莫言邪魅一笑,道:“莫言你說 ‘蕭肅’和‘玲瓏’兩個人,哪個上?”
莫言想也不想道:“當然是‘蕭肅’了,若來人是玲瓏,‘玲瓏’上豈不穿幫!”
王憐花笑着讚道:“聰明!那沈浪和莫兄兩個人,哪個上?”
這次莫言冷着臉不吭聲了,王憐花呵呵一笑:“那自然是沈浪……他現在正在牀上休息,連地方都不用換。”
“哼……”莫言瞧不慣王憐花那一張魅惑十足的臉,遂冷冷地轉過了身。
王憐花並不在意莫言的態度,依舊笑嘻嘻地道:“莫兄,那麼牀上和牀下,你們選一個藏身的地方?”
“那自然是牀上了,牀底下太擠了何況我的身體也不方便……”這次是莫聲有做了選擇。
王憐花神情一斂,正色道:“時間不多了,行動……”
王憐花、莫言以及莫聲有迅速來到牀前,掀起只放了一半的簾子,三人迅速竄上牀。莫聲有和莫言兩人就躲在沈浪的腳底下你,而王憐花則迅速半躺在沈浪的身邊。
“沈兄你不會介意吧!”王憐花用女聲柔聲說着,而臉上的表情則是異常的嬌媚。
“如果憐花兄能拿開你的手,在下就不會介意了。”儘管沈浪的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不適,但他還是往牀裡挪了挪,然後似笑非笑地對着王憐花。
“這可不行,做戲我們一定要對得起觀衆,不能太假不是?”王憐花頂着蕭肅的臉,風情萬種的說着話,還不時給牀上的其他兩人拋個媚眼,而一隻手也沒閒着在撥弄着沈浪胸前的衣領。
王憐花的耍寶讓所有人都忍俊不住,但大傢伙硬生生憋着沒理會那個傢伙,這時候聽沈浪道:“有人來了!”
王憐花揹着身能夠感覺到觀風口有人,他便迅速拉下衣領,裸出光潔的肩膀,傾身擋住了沈浪的臉,而沈浪也象徵性的做了配合……伸出手扶着王憐花的手臂……
從觀風口觀之,華牀上的曖昧旖旎盡收眼底。玲瓏萬萬想不到莫聲有身邊會有其他女人,看到那一幕她不由一愣。這是真的麼?那十多年的相思等待算什麼?來不及深思,玲瓏第一個想法就是被愛人背叛了,她心中頓時被怒火和憤慨填滿。沒有任何猶豫,玲瓏迅速打開了門衝了進去。指着華牀怒道:“莫聲有,十年相思不算什麼嗎?你竟然如此過分……”
“過分麼?”牀上的女人緩緩轉過頭來,嬌笑着得意着挑釁着。
“是……阿姐,你不是在外面麼?你們竟然……竟然會在一起?”憤怒、震驚、傷心、不解,玲瓏又一次呆住了。
蕭肅嘆了口氣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我就知道你遲早會發現我們的秘密……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早!”
“原來……原來你們老早就在一起,可笑我竟被埋在鼓裡!”玲瓏哆嗦着,竟然說話都不靈便了。
“我們是……”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玲瓏的腦中混亂異常,她根本就來不及深思事情的不合理,就已經被氣得失了理智。莫言瞅中時機,一枚銅錢飛出,便讓玲瓏軟軟地倒了下去。
王憐花和沈浪迅速起身躍至玲瓏的身邊,王憐花抱起玲瓏就放到牀上,而沈浪則走到門邊準備關門,這時候門外又闖進了兩個人,而來人一進來就反身迅速的關上了門,彷彿後面有人追趕似得。
沈浪定眼一瞧,來人卻是弘毅大師和穿雲子道長。
“大師道長你們這是?”
“咦,沈公子你也在這裡!”弘毅大師和穿雲子道長這才瞧清楚屋裡的狀況,除了沈浪還有其他人。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們這是?”
弘毅雙手一合,苦笑道:“我等被囚多日,受盡屈辱,弘清爲此也送了性命,貧僧若不討個公道說法,怎麼有臉回少林?”
“那你現在打算報仇?”
穿雲子喘着氣解釋道:“現在沒有打算了……那個蕭肅堂主的身手很好,再加上其他的爪牙,貧道和大師只能聯手也不敵……不得已找了個人逼問,才被引入地宮。”。
“這裡也不安全……”牀邊的王憐花轉身插言道。
“蕭肅?”弘毅大師和穿雲子迅速戒備。
“大師道長勿驚,他是王憐花!”沈浪迅速擋住了兩人。
瞬間弘毅大師和穿雲子放鬆了下來,穿雲子苦笑道:“原來如此,貧道就說嘛,後面有一個蕭肅在追,前面怎地也有一個蕭肅在堵着呢。”
王憐花道“這麼說蕭肅馬上就會追到這裡?”
穿雲子點了點頭道:“所料不差的話,她們馬上就會追到地宮。”
王憐花當即督促道:“那麼大師道長你們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躲?”穿雲子環視四周,除了牀之外屋子裡所有的地方都不能夠隱蔽人,而牀上顯然也有人。
嘆了口氣,穿雲子拉着弘毅大師道:“老友,就只能是牀底下委屈委屈了。”
瞧着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弘毅大師呵呵一笑道:“無妨,牀底下好,牀底下清淨!”
待穿雲子和弘毅大師剛剛躲好,沈浪王憐花就聽到外面有遠遠的腳步聲傳來。二人對視一眼,雙雙來到牀邊。
“這次來人是蕭肅,只能‘玲瓏’上。”然後王憐花瞧了瞧沈浪又道:“看來看去也只有沈兄了,總不至於讓他們兄妹去演戲?”
所有人都轉向王憐花,眼神均是鄙視之極,但卻沒人吭聲反駁。在這特殊的地方特殊的時刻,王憐花的主意雖不大氣但卻管用。衆人雖都不是很情願,但是大家都比較配合,且各自迅速找好了位置,莫言換上了玲瓏的外衣代替王憐花側躺在了沈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