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在自己的頭上叩了一下,然後在心裡暗罵着自己,真是白癡,最少也應抓個人來帶路呀!如果,又迷路了,這會回什麼地方去?
抱着試試的心理,水雲開始在這條通道上,慢慢的走着,她已經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不會在那通道里狂奔了,改爲細步慢行。
她邊走,邊仔細的查看着,那些通道邊上所有可疑的地方,想着,如何能找到一條路離開。
可是,一路走來,都好像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水雲開始有心裡猜測了起來,會不會是自己遺漏了什麼?眯了一下眼睛,把走過的路,全都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然後,一無所獲。
嘆一口氣,她有些認命的繼續向着走着,希望這次能走出通道。
這次的通道好像很短,只走了十幾分鍾,水雲就看到了頭,她瞪大了眼睛,嘴角咧出了一個大大的笑。
太好了,這次真是有戲。
壓制着自己的興奮,水雲小心的瞄了一下,那盡頭的左右,好像沒有什麼機關。
於是,狂奔而去。
終於可以離開了。
***
用力的推了推那盡頭的石板,沒有動;仔細的摸了一下,那周圍所有的突出物,還是沒有動。
皺着眉頭,水雲不解的看着那個石板,猜測着,它是如何被打開的?
可是,思索了半天,她沒有想出個理由來,於是,有些氣惱的用力踢了一下那個石板,不想,石板門就開了。
水雲感覺自己的嘴角都抽動了起來,這個石板爲什麼是這樣的設計?腳踢才能打開?感覺和某人的惡趣味有些相同,可是,現在想想,那個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於是,搖了搖頭,水雲進入門裡,繼續向前走着。
門裡還是通道,不過不長,一眼就能看到盡頭,可是,那些牆上,全是些小孔,而每一個小孔都在閃着光亮,最後,那些光亮照在地板上,在這個黑暗的通道里,如同夏夜的星海一樣,讓水雲充滿了吃驚和興奮。
輕輕的踩在那些光點上,有種漫步在星河的感覺,笑浮上了水雲的臉,讓她這一路走得很是開心。
走到了盡頭,水雲還有一些意猶未盡的感覺,但是想想那些在等着她的人,於是,用力的踢向那門,門開了。
門的後面,是一個大大的房間。
房間裡點着龍涎香、房頂吊着夜明珠、房柱上包有鏤空的金花、暗紅色的傢俱上鑲着寶石,這一切都是那樣的奢華而又讓人驚歎。
房間裡那些暗紅色的傢俱如同是珍寶的擺臺,放着各種的奇珍異寶,葡萄瑪瑙夜光杯、珍珠翡翠白玉鐲,無一處不訴着着它們主人的富有。
水雲站在那些珍寶的面前,側着頭,輕嘆一聲。
已經有了這些世上的珍寶了,爲什麼還想要着要風無塵的密寶?真是因爲那‘天下’二字,太過於誘人了嗎?
用手細細的摸過那些東西,手指間傳來的微冷,讓她不由得的笑了起來,就這樣一些沒有生命的東西,卻讓人瘋狂成魔,這就是物性還是人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那黑暗中響了起來,帶着幾分熟悉的氣息,“摸夠了嗎?”
水雲的臉一下子就變白了,她的手微顫了起來,那個名字,就是嘴邊,輕輕一下子就能跳出來,可是,她卻不想讓那名字跳出來,好像那名字只要一跳了出來,一切都會化爲虛幻。
她轉過了身去,白着一張小臉,看向那高高的坐檯,那個她一直都沒有太注意的地方。
現在那裡已經坐着一個人,一個全身罩在一片黑暗中的人,只是那些朦朧的身影,看上去慵懶而又悠閒。
輕囁着自己的雙脣,“摸夠了。”水雲收回了自己的手,安靜的站在那裡,等着上面的人,繼續發話。
“水雲,你比我計算的來晚了一些喲!”
“沒有想到是你在這裡,所以,我去玩了會兒。”
“哦!是嗎?那發現什麼好玩的沒有?”聲音中充滿了調侃。
一聽到他這樣說,水雲立即來了精神,“有呀!這裡的通道都好多,而且,好長。感覺和蜘蛛網一樣。”
臉上帶着笑,水雲的小嘴不停的說着,講着她如何走到了這裡,如何在那些通道里迷了路,然後,講到了她是怎麼樣找到這裡的?
那坐在高臺上的人,靜靜的聽着,然後,慢慢的坐了起來,“看來你很興奮呀!要不要我再丟你回去一次?”
“不用了。”水雲立即噤聲,用力的搖着頭。
那黑暗中坐着的人,直起了身,“水雲,我叫你做的事呢?”聲音很是溫柔,可是,卻讓水雲有些後背發冷的感覺。
於是,她努力做出了諂媚的樣子,輕轉鶯聲,“師傅,”然後,雙手合十於胸前,“那個可以再多給幾天嗎?”
黑暗中的男子走了出來,臉上帶着笑,那雙銳利的眼睛,帶着寒氣,“再給你幾天?讓你去發花癡嗎?”
“師傅。”水雲不由得提高了聲音,表示抗議,“人家那有發花癡呀?”我只是日行一善好不?
“沒有?”灰色的長衫,輕拂過地面,那修長的身影,慢慢的走到了水雲的跟前,一把將她那手拉了起來,提起了衣袖,讓那個傷暴露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這個是什麼?”
看着那被紗布包紮着的地方,水雲有些心虛的,斜了自己師傅那有些慍怒的臉,“師傅,你這樣子好醜喲!”
“少轉移話題。說這個傷從什麼地方來的?”師傅的聲音充滿了威嚴。
水雲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師傅握的很緊,於是,“師傅,有些點痛。”
“給別人咬的時候,不知道痛,現在開始知道痛了?”有些諷刺在裡面。
師傅怎麼知道,我這是被人咬的?水雲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那慍怒的臉,“師傅,你怎麼知道是被人咬的?”你打開來看過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