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墨.你以爲我會怕你.”銀色面具下.半張露出來的臉色格外妖冶魅人.嗜血一般的對着夜瑾墨笑道.
夜瑾墨緊皺眉頭.鼻頭呼出的氣息越發灼烈.
“上官瑞.憑你也敢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闖入皇宮.你以爲你有這個本事.”
“哼.夜瑾墨.你也太小看我了.你派出那麼多眼線都查不到我躲在哪.你以爲.我還會怕你一個小小的皇宮.再說.這大半年我在宮內吃喝不愁.連你的女人都被我睡了.我還會忌憚你嗎.”
說話間.上官瑞不免嗤笑一聲.以此來表達自己對於夜瑾墨的不屑和嘲笑.
夜瑾墨和蘇綺玉卻是心頭一怔.立馬便明白過來一件事情.
原來.香妃肚子裡的孩子.是上官瑞的.
“上官瑞.朕不要的女人.也難爲你收入胯下.你以爲朕會爲了一個不重要的女人而忍受你的侮辱.”夜瑾墨勾脣道.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透着一絲危險的氣息.一雙銳利的眼一直盯着架在蘇綺玉脖子上的匕首.
上官瑞自覺沒趣.早就知道香妃已經失寵.卻沒想到在夜瑾墨心裡一點分量都沒有.當初和香妃好上也是爲了等待這一天狠狠地羞辱夜瑾墨.沒想到非但沒有羞到他.還被他恥笑.
心裡一點都不爽快.一手挾持着蘇綺玉.對着夜瑾墨冷笑:“那她呢.”
簡單粗暴的三個字.如雷擊在心頭.一聲巨響之後只剩下無盡的痛苦.
夜瑾墨雖然面不改色.但是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擔憂.卻是落在了上官瑞的眼中.
“夜瑾墨.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玉兒是你最重要的女人.而她.卻是我的籌碼.”上官瑞揚脣說道.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要讓夜瑾墨聽清楚一樣.
夜瑾墨看着上官瑞可惡的樣子.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凌遲處死.可是那把匕首離玉兒那麼近.若是自己強行衝上去.只怕也敵不過那近在咫尺的鋒利速度.
上官瑞說得對.他太在乎她了.所以他只能原地不動.什麼行動都做不出來.
“上官瑞.你想怎麼樣.”夜瑾墨恨恨的沉聲道.
上官瑞輕蔑一笑:“我要見香妃.”
夜瑾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於香妃他本以爲自己無法再產生一絲絲感覺.但是經上官瑞這麼一鬧.挾持玉兒只爲了見香妃.心裡還是難以剋制一個男人面臨此事的顏面問題.
這對狗男女.事到如今還來挑戰他.他怎麼可能不氣憤.
但是玉兒的命要緊.爲了救玉兒.忍住一時氣憤.他壓抑着即將暴怒的火氣.對着身後早已嚇得打顫的王公公說:“去將李氏帶上來.”
王公公當然不敢懈怠.這種時候還不趕緊的連滾帶爬先出去要緊.不僅要去將香妃帶來.還得要去通風報信.皇上一個人在那裡危險極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還了得.
夜瑾墨依舊警惕地看着上官瑞.特別是他手中的匕首.生怕自己一不注意.蘇綺玉就魂斷於刀刃之下.
“上官瑞.憑你一個人.就算你救了香妃.你以爲你可以將她帶走嗎.”夜瑾墨鷹眸更深地看着上官瑞.
上官瑞不以爲然.既然他敢一個人來就已經做好了安全離去的準備.
“夜瑾墨.叫你的人都滾遠點.”他似乎聽到了外面有人.雖然南山她們是武功高手.絕對不會發出任何響聲.但是其強大的內力.還是被上官瑞感受到了.
被逼無奈.夜瑾墨這輩子最慪氣的就是這一次.沉聲.對着對面傳話:“南山.退下.”
外面早已準備好的南山心裡猶豫的.但是爲了玉妃娘娘的安危.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不退下.”夜瑾墨又大吼一聲.
南山不得不退後.但是不敢離得太遠.只能在院子外面死守把關.一旦上官瑞出現.立刻便將他擒拿.
上官瑞感覺到南山的內力漸漸隱退.心裡才滿意.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刻.所以他也是不敢鬆懈.
感覺到身後的人呼吸沉重.蘇綺玉心裡明白.上官瑞並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是.他豁了出去打了一個賭.
“上官瑞.你這樣做是沒用的.香妃快要分娩了.就算你救走她.她也未必有那個力氣跟你走.還不如讓她在宮內安心地等孩子出生.我可以……”
“閉嘴.”上官瑞眼紅的吼道.將蘇綺玉的話硬生生的逼退.
“怎麼那麼慢.”上官瑞眼見時間越拖越長.有些緊張.“夜瑾墨.你這是逼我對玉兒下手嗎.恩.”
然後.刀刃便又靠近了蘇綺玉的脖子一分.如果蘇綺玉稍微動一下.那鋒利的刀子.就會劃破她的喉嚨.
“上官瑞.住手.”夜瑾墨大聲喝道.然後正在此時.外面終於由王公公帶領着兩個侍衛將香妃一左一右給拉了進來.
進來王公公便磕着頭:“皇上恕罪.李氏她……”然後便偷眼看着旁邊神氣的香妃.要不是爲了救玉妃娘娘.他纔不會忍受着她的嬌氣.
“下去.”夜瑾墨冷聲令王公公下去.王公公立馬就滾出去了.那兩個侍衛也跟着下去.香妃的束縛也被放開了.
香妃進來就看到了屋內的情景.心想上官瑞還有點良心.知道冒着生命危險來救她.本來對他就不怎麼喜歡的心裡立刻便升起一絲感動.她神氣地大搖大擺的準備走向上官瑞的時候.夜瑾墨突然上去.將香妃的雙手反在背後.一手將她挾持.
“上官瑞.恐怕你得遵守遊戲規則.先把玉兒放了.”夜瑾墨鉗制着香妃吼道.
上官瑞眉目一揚.出人意料地道:“夜瑾墨.你以爲這個女人.配讓我用玉兒來交換.”
三個人的心裡都顫動.蘇綺玉和夜瑾墨不知道上官瑞這麼大費周章到底是要幹什麼.只有香妃心裡被他一針見血的刺痛.剛剛升起的一絲感動.突然被刺得所剩無幾.
“上官瑞.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香妃朝着上官瑞大聲喊道.難道她被遠遠地帶來只是爲了忍受這樣的侮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