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寒老怪

“現在,我就將你們三個也扔下去。”寒老怪忽然回過頭來,森冷的看着小宇三人。

“啊。不,不,不。我說。”小宇聽了,嚇的臉色慘白。在他身後的懸崖下,此時駭浪連連,一聲聲海浪拍擊在懸崖上發出的巨響,還在他耳邊環繞。此時,他真的被嚇沒了心神。

“說吧。”寒老怪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冷漠。他將公孫軒提起,扔到一塊巨石上。軒子的身體,正好反躺在上面,且,頭垂在石頭外面。

“唔。”從軒子口中吐出一口口海水。

“我們是來,是來求您指點我們武藝的。”小宇原本想說出實話,但看到對方那冰冷的眼神後,又沒有了膽子,忙改口。

“求我?軒子不是天天指點你們麼?”寒老怪冰冷的雙眼盯着三人,明顯是不相信小宇說的話。

“啊!軒子哥,軒子哥他沒有您那麼,那麼有經驗。我們也想在您的指點下,快點踏入後天境界。”

“哼。想踏入後天?就你這懶樣,就是再給你二三十年的時間也別想踏入。”寒老怪不置可否的說道。

“我懶,那是因爲沒有好的師傅教而已。”小宇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一個激將的方法。

“哼。小子,老夫可是清楚你牙尖嘴利。你想說服我,這種程度還不夠。”對於小宇的底細,寒老怪一清二楚,自然不會上小宇的當。

“啊!”小宇心中暗暗叫苦。他面對寒老怪,心裡本就緊張,不能夠發揮出他的口才,心裡沒有了一點說辭。

小月看到苦着臉的小宇,就知道不好了。他這個表哥,平時可是能說會道的。

她小心的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寒老怪的身前,一張小臉因爲被嚇的十分的蒼白。

“怎麼啦,小月。好啦好啦。寒爺爺剛纔只不過跟你開了個玩笑。來,乖,不哭了。”寒老怪一改剛纔的口風,口氣溫和起來了。只是,他一輩子說話都是這麼冷冰冰的,就算口風改變了,也還帶着一絲冷意。

“嗚嗚,是我不對。我不該沒經過寒爺爺的同意就闖上來了。”小月哭着向寒老怪道歉。

“小丫頭,說什麼話呢。乖,寒爺爺不怪你。我知道,是那兩個傢伙硬拉你上來的。我不怪你。”寒老怪居然哄起小月來了,忽然,他轉過頭,狠狠的瞪着小宇和虎子,“你們兩個小混蛋,自己說,要我怎麼懲罰你們。”

“啊!”看到寒老怪哄小月,兩人原本還抱着一絲希望,這時卻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了。兩個人看着對方,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恐懼。

“咳咳,咳咳。”軒子將腹內的海水倒出來後,整個人也醒了過來。正好將寒老怪的話都聽到了。

“老傢伙,你也別嚇唬他們了。”他費力的掙扎起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乾脆就趴在那了。

“小子,老夫的事你還管不着。今天的賬還沒跟你算完呢?你還是爲自己祈禱吧!”寒老怪瞪了一眼軒子,怪他多事。

“哎。老傢伙,你也別裝了。以你的脾性,要真是想懲治他們,早就動手了,也不會說上這麼多廢話。你還不是想從他們身上弄點東西啊。”軒子對於這個師傅的脾性,早就一清二楚,也不會被寒老怪給嚇住。

“小子,你還真瞭解我啊!”寒老怪也不否認。

小宇腦瓜子最靈活,一聽兩人的對話,就知道今天有戲。只是,他不明白寒老怪要從自己等人身上弄點什麼東西。於是,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看上軒子,眼中充滿了求助。

“嘿嘿,彼此彼此。我在你身邊呆了十幾年了,要是不瞭解你的脾性,還真我白癡不成。就你,眼珠子一動,我就知道你想幹嘛了。你不就是想從他們身上弄點酒喝嘛。我還不知道你這酒鬼。”軒子朝他做了個鄙視的眼神。

“酒?”三人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一絲喜悅。很快,又委了下來。

酒,在海島上,可以說是貴重物品。

海島因爲坐落大海之中,離大陸有着上萬裡的路程。有很多物品,海島上不能生產,就只能到大陸上去購買了。每年,海島上也會派出船隊到大陸上去購買貨物。同時也會購買大量的酒回來。只是,海島上的居民比較多,分配後,每家也不過是一兩壇而已。若是對村子貢獻夠大,就會多分上些。這麼點酒,自然成了各家最珍貴的東西了。也只有每年過節或是辦喜事時纔會拿出來招待客人。

寒老怪每年都能分上兩壇,只是,他原本就是個酒鬼,他那兩壇酒,再怎麼節省,也只喝了不到半個月。

他現在,可是一直嘴饞着。

正是由於他對酒的需求量大,村長也拿他沒辦法。這酒,每年只有那麼多,不可能全給他一個人喝了。

沒有酒,寒老怪的性格變得更加的孤僻了。做起事來也沒多少精力。這二十年來,對於教導村民們武藝,自然沒有做到位了。

軒子也知道,這老傢伙只有在喝了酒之後,性格纔會好起來。那半個月,就是他最輕鬆的日子了。只是,他也不知道去哪弄酒。不然,他的日子也會過的很舒適了。

不過,整個海島上,還是有人能夠釀酒。那就是小月的爺爺。

小月的爺爺釀的酒,比起從外面購買的還要好。只是,小月的爺爺性格也是十分的古怪,他每次釀酒都只釀那麼一點。除了自己喝外,從不給別人喝。

寒老怪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也沒喝上過幾口酒。

“寒爺爺,你不會讓我去偷我爺爺的酒吧?”小月小心的問道。

她可是十分清楚自己爺爺的脾性。就是她父親要喝酒,沒有爺爺的允許,是喝不到的。如果她去偷酒,哪怕爺爺最疼愛她,也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的。

“怎麼,你們是不肯麼?”寒老怪眼中露出一絲寒光,讓三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我,我們······”小月有些結巴了。

小宇和虎子都低着頭在思索着。

這的確是很難選擇,不偷酒,他們就要受到寒老怪的嚴厲懲罰。若是回家偷酒,被家裡發現了,也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一時間,讓他們難以選擇。

軒子躺在石頭上,心裡大罵。這老傢伙還真做的出啊。居然讓他們幹這種事。

“我們回家去偷。”小宇忽然擡起頭說道。

“啊!”小月和虎子一驚,愣愣的看着小宇。

小宇向兩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也同意。

“我同意。”

小月和虎子得到小宇的示意,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小宇的腦瓜子很靈活,他或許有什麼辦法解決。兩人於是都同意了。

“哦。那這樣多好啊!”寒老怪滿意的笑了。

“不過,我們需要三天的時間。”

“三天啊!嗯。”寒老怪沉吟了一下,“行。就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記得哦,三天後我要看到酒。不然,我就把你們扔到海里去喂鯊魚。”說完,一甩袖子,往石屋走去。

看到寒老怪離去後,三人同時鬆了口氣,癱軟的坐在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面對寒老怪的威壓,還確實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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