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茅一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的修爲高深,將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應該就是茅瑞這小子了吧,練氣圓滿的修爲,隱匿的手段倒是高級,我若不仔細感應,都發現不了。”
不知自己如何被發現的茅瑞,在茅震天的揮手致意下,悶悶的退到了一旁,等着大部隊將入口陣法破解。
這座不知是何年代的遺蹟入口,頑強的抗爭了半個小時之後,在衆人的合力之下,終究被破。
衆人魚貫而入,暗中隱匿的老少三人,慢悠悠的跟上。
“恩?這是...茅哲的血脈波動?”在進入之時,茅瑞感應到了有一股熟悉的波動從他身邊掠過。
身邊明明空無一人,卻感應到了茅哲的波動。
這本來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茅瑞的臉上卻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原來如此,是修煉了茅家血法之人,之間的血脈感應。爺爺之所以能發現我,只是因爲他的血法第一層的境界比我高而已。”茅瑞心中暗道。
茅家血法第一層,是將體內血液用靈氣煉化,從而激發體內血脈之力。激發了血脈之力後,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感應到同種血脈的位置。
這種感應,只要將血脈之力隱藏起來,就可以做到屏蔽。除非對方血法第一層的境界高過你,否則不可能被感應到。
茅哲自然將血脈之力隱藏起來了,之所以會被茅瑞感應到,完全是因爲茅瑞這個通過無脈訣自動修煉血法的傢伙,血法第一層的境界比茅哲高而已。
同理,血法第一層境界不如茅震天的茅瑞,自然也會被茅震天感應到了。
“父親,大伯他們並沒有發現我,發現我的只有爺爺,看來在茅家,我血法第一層的境界,只比爺爺低了。”想明白了自己被發現的原因,茅瑞在內心如此思索着。
經過這一事件,茅瑞終於知道了自身的血法已經修煉到了何種地步。
“不過茅哲這傢伙真夠猥瑣的,來了也不現身,就知道偷偷的跟在後面。”
同樣隱匿着自身的茅瑞,在內心極度的鄙視着茅哲隱匿身形的行爲。
“哦,看樣子是知道了震天發現他的原因了。”在場唯一一個能看到茅瑞表情的茅一鴻,內心暗道。
“這兩個小子臉皮真厚,都被發現了,還這麼不要臉的隱匿着身形。”
茅一鴻對於茅哲和茅瑞兩人,隱匿身形的行爲,感到不屑。
他卻忘了,他自己目前也是隱匿着身形來着,只是因爲修爲較高,沒被發現而已。
從這一點上可以粗略的看出,性格也是會被遺傳的,哪怕中間隔了三代人,也無法阻斷遺傳的腳步。
進入遺蹟,一片廣袤但卻殘破的建築羣,出現在衆人眼前。
從建築羣的廣袤程度可以看出,這處古遺蹟曾經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勢力非常龐大的修真宗族。
但就是這麼一個如此龐大的勢力,卻在歲月的侵襲下,成爲了眼前這般模樣。
這讓在場的衆人,不得不感慨歲月的無情。尤其是幾個勢力之主,更是開始了聯想。
不知在若干年之後,自己所在的勢力,是否會變得像眼前這般,成爲後人探索的遺蹟之一。
感慨良久,衆人回過神來。
茅震天上前一步,面向柳家、楚家、鶴靈宗、靠山書院的主事之人,開口說道:“諸位,接下來,就按照先前的約定,各自在遺蹟中獲取機緣吧。凡是遺蹟中的寶物,不管誰先拿到,就歸誰所有,如何?”
鶴靈宗、靠山書院、楚家之人,正在擔心茅震天修爲大進之後,不顧當初的約定呢,如今聽他如此一說,哪還有不同意的道理,紛紛抱拳稱是。
倒是柳常在,和茅震天做了多年摯友,對茅震天的爲人非常瞭解,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麼,祝君好運。”茅震天抱拳,目光環顧衆人,在茅瑞和茅哲所在的位置稍稍停頓了一下後,說道。
說完,帶着茅家衆人,隨意的進入了其中一片建築羣之中。
另外四大勢力,也是以各自的勢力爲單位,四散開去。
初探遺蹟,沒人知道哪個地方有好東西,以各自的勢力爲單位散開,在保證了己方安全的前提下,完全就是在碰運氣。
因此,不管去哪個方向都無所謂,五方勢力在方向的選擇上,都是隨意而爲。
茅瑞和茅哲都沒有跟隨茅家,各自找了個沒有勢力之人前去的地方,單獨行動了起來。
茅一鴻則是以散步的方式,在遺蹟之中慢悠悠的閒逛起來。一邊走一邊欣賞着古代的不同建築風格。對於途中所見的任何寶物,沒有去動絲毫,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觀光客。
他是修爲高,眼界高,看不上這些東西,也不屑與小輩人物爭搶。他的兩個玄孫,就沒他這麼高尚的品格了。
茅瑞茅哲兩兄弟,仗着自己空間袋的空間大,只要看到順眼的東西,統統拿走。
所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啊。
風乾的屍體?拿走!
樣子不錯的椅子?拿走!
已經殘破的屏風法器?拿走!
無法確定藥效的丹藥?拿走!
靈木打造而成的房樑?拿走!
兩枚記錄着功法的玉簡?拿走!
不知何種材質的堅固地磚?拿走!
看上去很平凡的一盞青銅燈?拿走!
仍被陣法保護的靈器庫?破陣!拿走!
陣法被破後,還有靈性的陣法材料?拿走!
一株新鮮的,不知多少年份的靈藥?拿走!
兩兄弟選擇了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路線,其中,茅哲甚至還不知道茅瑞的存在,可是兩人的做法確是驚人的相同。
不管是什麼,只要是能用的,好看的,帶有絲毫靈氣的,不管價值的高與低,統統拿走!
這讓在確定了遺蹟中沒有多少危險之後,已經不再以勢力整體爲行動的五大勢力之人,在路過茅哲和茅瑞經過的地方,再次爲這出遺蹟的破敗程度而感慨。
尤其是一處只剩下輪廓,連牆壁都沒有了的建築,更是讓所見之人駐足搖頭。
殊不知,此處是茅瑞和茅哲兩人,先後經過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