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快說說。”武媚娘忙着追問,實在不懂這話的意思,便要阿芙說道。於是阿芙仔細的說出,她才知道這救命一詞的緣由。
原來事實是怎樣!是周昊爲難阿芙,阿芙因讓齊國的皇上吞服了玉石散,所以纔會死亡,而周昊這才爲難阿芙,讓阿芙做一件事,如果這件事做好了,那就不追究阿芙的這件罪過,讓阿芙安然無恙的離開。
而讓阿芙做的這件事情,便是要阿芙來求她,讓她嫁人,嫁的人便是周昊。這便是周昊的要求。
她聽了,火氣橫生,嫁人……他都已經要娶親了,卻還要找她來,要她嫁給他。他如今要娶聖女,現在又要娶她。
這……明擺着是整她嘛?她火冒三丈但在阿芙的面前,卻不好直接發火出來,只好忍着,等阿芙走後,他來見她後,她會找他算賬。
“教主,你救救阿芙吧!”阿芙神情爲難的看着她,看得出這麼求她,也是迫不得已。“好了,阿芙,這事我自然會處理。”
爲了不讓阿芙擔心此事,她說這話讓阿芙放心,但心中疼痛難忍,覺得自己遭遇到了欺騙,是周昊對她的欺騙。
“你放心吧!這事情我會爲你處理的。”她看着阿芙寬心道,阿芙點點頭,卻臉色惶恐的看着她。
和阿芙多說幾句,阿芙便離去了,她想阿芙會來這裡找她,都是他的主意,若不然阿芙怎麼會來這裡。
而且阿芙毒害前皇上的事情,也就他們兩個人知道,他不過是在威脅她而已,剛好用阿芙這事情來威脅她,他這事情說的真是卑鄙。
不久,周昊前來看她,還爲她帶了好吃的,但她卻沒看一眼,直截了當的問他:“是你做的,對吧?”
她生氣的看着他,想着他對阿芙做的一切,她心裡就覺得難受,他都要娶別人了,還來這般戲弄她,她就覺得生氣。
“媚娘,你這是怎麼了?”他佯裝不知道的問她,她看在心裡,卻恨的牙根發癢,磨合着嘴巴,各種怒火等待着散發出來。
“尊敬的皇上,你說話可以不這麼拐彎抹角嘛?你這彆扭的方式,見了都噁心,看着就覺得厭煩,不明白,你這麼做有意義嘛?你覺得好玩嘛?”
她心中的火氣直達胸腔,氣……氣……真氣。
一想到他要娶別的女人,她就氣,再想到他不僅僅要娶別的女人,還要娶她,她更來氣,恨不得直接踢他幾腳,讓他知道疼痛。“媚娘,我真的不太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不明白,呵呵!我最討厭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她生氣的怒吼着,並將桌子上的茶杯生氣的往地下扔去,頓時……刺耳的搭碎聲在屋子清脆的響起。
他愕然的看着發火的她,眉頭緊皺,眼神發慌的看着。她火氣擴大,胸膛起伏的很急,裡面積壓的火氣就快蹦發出來,衝破兩人間的淡定。
“周昊,該走的人始終要走,而我就是那個要走的人,我不希望你留我,你卻把我給抓了回來,最可恨的是你還要我嫁給你,在你要娶別人爲妻的時候,你居然也要娶我,你要我和別人共侍一夫,你怎麼這麼狠心。”
她壓制住氣,在沉默的不能沉默的空氣裡深呼吸,冷靜
的問道。“你都知道了!”他詫異的看着她,滿臉的歉意,低着頭不去看她,聲音低沉着:
“媚娘,我愛你,我想要娶你爲妻,可是你那日在朝堂上說出那番話後,就斷絕了你要嫁給我爲後的路,我沒辦法,最後我想到了,我可以娶別的女人爲後,但是你可以爲我的妃子,這樣一來,你只說過你不會嫁給我爲妻,但沒說不嫁給我爲妾啊!”
周昊頭頭是道的道,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錯,說着就擡起了頭。她多想破罵他滾蛋,這都是什麼歪理,真想的出來。
這些話他真的說的出來,這是有毛病,這種理由都想的出來。“閉上你的嘴巴,你這說的都是什麼?完全就不搭調。”
她真是被他給氣昏了頭,居然扯這種彎子來娶她,而且還是娶別女人後,再來娶她,這完全是捉弄人。
“周昊,你事就真的不顧全我嘛?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嘛?你知不知道,我曾經給你說過,我不願意嫁給你,更加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你。”
她走到他面前,直接用手來拍打他的胸膛,她的氣就只好這麼打在他的身上發泄,太難受了,他現在就是不尊重她,連她的意思,他都要忽視。
“媚娘,如今我是皇上,我想要的女人要不了,那麼我做這個皇上做什麼?你不要想逃,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他強硬的道了一句,然後推開她,轉身就離開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
她心酸的淚水流出,原來大家已經丟失了,那以前的美好都屬於未來。她忍住眼淚,不去想,抹乾眼淚,不能哭,這種事情有什麼哭的?哭多了那也只是自己自找罪受。
她讓門外的宮女遞給了她紙筆,因爲她出不去,就只好用紙筆來代傳自己的意思。她拿起筆來準備寫信,卻猶豫住。
這……她乾脆咬破手指,就見血正一滴滴的掉落下來,她察覺不到一絲疼痛,趁着傷口會癒合之前,她忙在紙上用筆來寫字,這應該是血書吧!呵呵……她這是用血書來闡訴心中的悲傷。
當她寫完後,交給門外的宮女,而那宮女見到之後,表情慌張起來,就連手都在顫抖,低垂一會兒,便慢吞吞的下去。她囑咐宮女將信給周昊,所以宮女是去交信了。
原本以爲他看到信後,會再來見她,可他卻來都沒來,只讓宮女給她送了大紅喜服來。她看到擺在面前的喜服,就有用剪髮剪碎的衝動,但這衣服剪碎了,卻還會有喜服,這是白費時間。
可……她拿去的血書沒有用,呵呵……她在血書上寫的清清楚,但他卻裝作不知道。
她在血書上寫:周昊,忘卻我們的過去吧!那都是過去的生活,忘記過去對我們都是新生的開始。
拜託你,放我走,也放過阿芙,你沒必要要阿芙來代替我受罪,你要是覺得有用,你可以只抓我,放過無辜的人,若你執意要娶我,你娶的也只是一個人,卻不會再有心。
別讓你在我心丟失了美好的印象,毀掉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信上的意思便是此,她還是用血書來寫的,原本以爲他會懂她表達的意思,會因此而放下一切,但還是自己想錯了,都是自己太過天真。
她以爲他沒日你之間有默
契,所以她能明白他心中所想的,但還是錯了,全都不是自己所想的。
他還依照把喜服給她,要她成親的時候給穿上,意思很清楚也很明白了,還是要娶她,呵呵!
她冷笑多次,好吧!他是皇上,所以他想要她。
既然如此,那她說的話太多,都不算數,她收起冷意,淡淡的道:“去告訴皇上,我會如願嫁娶的,但願他不要傷害任何人,這是最基本的。”
宮女點點頭下去,瞧着宮女的背影,她的臉上是重重的落寞,說不出的悲傷,他爲何會變成這樣?她也不知道。
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常常會想,他是否曾想過她的想法,是在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腦海裡浮現的都是他說過的話語。
她躺在牀上,慢慢的想起了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心裡太過難受了,但是他會很努力地去忘記,她不能去問,因爲他不會回答,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
她的眼淚一下都出來了,她也想要在他結婚的時候,她多想祝福他,但是自己會很難過。如果懷一種美好的狀態,那她就不會痛苦了。
她這麼安慰着自己,但是她總覺得這樣欺騙不了自己,她希望他未來的日子能夠過得很好,她就放心了,這都是錯的,全都不是真實的想法。
她終究沒有算到心上人還是離開了她,那種形容陌路的感覺,那種瞬間被擊垮了的感覺;直到現在,那些愛都是一種欺騙自己的話。
未來,總有那麼一個人在她的生命裡徘徊,感覺心裡好難過,那種崩潰的感覺,眼淚跟着流下來。
就這樣,她就要嫁給她。她沒梳妝打扮,宮女便前來爲她梳妝打扮,她話都沒說一句,就站在那裡等待着他們給她裝扮。
她話都沒說一句,誰都看的出來她不開心,哪怕今天這是屬於自己的婚禮,但她一點開之意都沒有。
而且結婚,她居然沒有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就連吳蓮和秦時都沒見到,甚至是這些天周昊都沒來見她。
看來周昊是要她隔離所有親近的人,要她嫁了人之後纔會讓她見吧!
她想,之前周昊說要爲難阿芙,也是爲了希望她嫁給他吧!他真是大費周章,這沒用,都把她關在這裡了,完全沒用。
“好美啊!”旁邊的宮女癡迷的看着她說道,她冷笑,誇獎自己美麗的人很多,話都聽厭煩。
“吉時已到,請行禮。”一位嬤嬤走進來,畢恭畢敬的對着她說。她在宮女的攙扶下,來到了大婚行禮的地方。
當她一步步的踏進時,看到了在前方穿着大紅喜服衣服的皇上,那個人是他,他滿臉都是溫柔。
她抿着嘴,向着他似笑非笑,眼珠靈動的轉了幾圈,開始意識到不對勁,很不對決,因爲她身上穿的喜服顏色是紅的。
一般來說,皇宮裡娶親,只有皇后纔可以穿上帶着鳳凰的大紅喜服,但是她穿的是大紅喜服,而且喜服上還繡着鳳凰。
而妃子只能穿粉紅色的,並且結親不能穿紅色,可是,她的衣服就完全不合適。
她嘴角邊帶着一絲幽怨,淡淡陽光照在她身上,臉上不施脂粉,膚色白嫩的隨着掉下來的金色流蘇閃爍着一陣陣黃色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