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和鍾家的主事者,紛紛開始議論起來。他們的話題只有一個,就是如何對付王家。大家越說越是激動,很快就羣情激憤起來,簡直恨不得馬上就將整個王家連根拔起。
終於有一個比較老成的人說道:“聽說王家有散仙坐鎮,恐怕不太好對付吧。”
他話音月落,黃家家主黃成就冷笑着說道:“像王家這種層次的家族,說什麼有散仙坐鎮,我看多半是他們自己放出來的風聲,想要擡高自己家族的地位。”
曾家家主曾傑也附和道:“區區一個王家,怎麼可能會有散仙瞧得上。他王家能夠拿出什麼東西,來吸引散仙?”
曾傑這番話極有道理,修爲到了散仙那個層次的高人,可不是普通的散修能夠比擬的,不是一般的好處就能夠招攬的。四大家族合力,耗盡了大量的物力,才能夠勉強供奉一個散仙6華。鍾家就是因爲家中有鍾隱這樣一個散仙長輩,才能在所有修行者家族之中佔據特殊的地位。
胡家家主胡海說道:“退一萬步講,就算王家祖墳上面冒青煙,讓他們招攬到一個散仙。可是我們也同樣有散仙,我們四大家族的6華前輩,還有鍾家的鐘隱鍾老爺子,不也一樣是散仙嗎?”
既然四大家族的家主都這樣說了,那個老成的人也不好在說什麼,不同的意見很快就淹沒在了衆人的喧譁聲中。
爲人一向穩重的鐘家家主鍾允一直都沒有參與他們的議論,他心中有着別的想法。上次鍾隱和6華一起出海,帶着重傷回來之後,就一直閉關不出。如果王家真的有散仙坐鎮,自己這方地散仙又不能出戰,那恐怕這次各大家族一起針對王家的行動。肯定會無功而返,搞不好還會損兵折將。
要知道,修爲到了散仙這種層次的高手。如果沒有修爲接近地高手纏住他,普通的人海戰術是沒有絲毫用處的。一羣綿羊,不管數量再多,都休想奈何一隻獅子。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鍾允心中才會擔心,當然,爲了不影響士氣,也沒有必要和四大家族唱對臺戲,所以鍾允一直保持着沉默,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
正在衆人討論的越來越熱烈的時候,在座的幾位修爲最爲深厚的高手,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彷彿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他們正準備出去查探一下,一名江家的守衛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他一邊奔跑,一邊着急的喊道:“家主,大事不好了。”
由於跑的太急。他嘴裡說的話也是含混不清。他滿臉的驚慌之色,好像遇到了極爲恐怖之事一樣。江家地家主江風看見手下如此窩囊。感覺在衆人面前讓自己失了顏面。他怒喝道:“你這個混賬東西,鬼嚎什麼。這裡這麼多各路高人,天還會塌下來不成。”
那個守衛站穩之後,居然說道:“家主,天真的要塌下來了。”
守衛地話讓江風氣得滿臉通紅,他指着那名守衛罵道:“該死的傢伙,你說的什麼混賬話,看老夫一掌劈死你。”
那名進來報信的守衛滿臉的委屈之色。沒想到自己盡忠職守,居然召來家主的痛罵。不過,打死他也不敢和家主江風頂嘴,他嚇得跪倒在地,吭都不敢吭一聲。
江風正準備繼續作。鍾家家主鍾允阻止了他。鍾允說道:“江兄,外面的情況好像真有一點不對。你讓這個守衛把話說完。”
江風這才耐住性子。對守衛說道:“你有什麼話趕快說,不要囉嗦。”
守衛壯着膽子說道:“家主,外面變天了,好嚇人啊。你快出去看看吧。”
衆人聽了守衛的話,心中都大爲好奇,變天是什麼意思。幾個剛纔就感覺到情況不對的人,立即就向外走去。於是,衆人也跟着走出了房子,來到了外面。
等走到外面露天處,衆人才知道守衛所說的變天了,天要塌下來了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見整個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濃厚的血紅色,彷彿要滴出血來一樣。血紅色的天空離地面越來越近,好像天真的要塌下來了一般。無數鬼影在血紅色天空之中盤旋,陣陣鬼哭神嚎的聲音,伴隨着一陣陣陰風傳來。即便是在場的人都是有一定基礎地修行者,也感到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請着眼前詭異的景象,人羣之中出現了一陣慌亂。幾個家主雖然一樣心中緊張,可他們還是儘量保持了鎮定,開始討論起眼前的情況來。
見識廣博的曾家家主曾傑說道:“看樣子,好像是有魔道的高人在施展魔道秘法,纔會弄出這麼大的聲勢。”
鍾家家主鍾隱附和道:“不錯,這應該是傳說之中的魔門血魔宗的高人在施法。只是不知道,他到底針對的是江家還是我們所有的家族?”
黃家家主黃成說道:“江兄,你們江傢什麼時候惹上了了魔門血魔宗的人啊。魔道中人一向兇狠殘暴,可不是我們這種修行者家族能夠得罪的。”
江家家主江風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們幾個話中的意思。他不論不熱地說道:“老夫可以對天誓,我們江家絕對沒有招惹過任何的魔道中人。我看,這次對方針對的應該是我們修行者家族了聯盟之中所有的家族。”
幾個家族的家主還在爭論不休的時候,情況又生了變化。血紅色天空之中,居然下起了血雨。無數腥臭無比的血雨,從天空之中傾盆而下。只要被血雨沾上身的人,立即就慘叫着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一會兒的功夫,就化作了一灘血水。
有反應靈敏的人,及時放出了護身法寶。但是在污濁的血雨侵蝕之下,各種護身法寶迅被腐蝕,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落到地上成爲了一堆破銅爛鐵。
從血雨開始落下,只過了很短的時間,各大修行者家族就有大量的弟子在血雨之中喪命。
只有包括幾位家主在內的少數修爲最爲深厚的高人,才勉強能夠在血雨之中苦苦支撐。
敵人還沒有露面,單是靠着一場血雨,就殺死了在場的大部分人,這讓倖存者心寒不已。如果敵人一旦露面,親自出手,那恐怕在場所有人都難逃一劫吧。一些人心中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
哈哈哈,一陣狂笑聲傳了過來。秦卓右手持着贗品幽冥血河旗,從遠處飛了過來。他滿臉的殺意,渾身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氣。一條血紅色的巨蟒,在他身邊不遠處盤旋,一副擇人而噬的兇狠模樣。
他靠着手中的這件贗品幽冥血河旗,動了血巫之術中的秘法,造如此地場面。這已經不僅僅是先聲奪人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殺招。出的這一切,還真有了幾分魔門血魔門的鎮派大陣——血河大陣的氣勢。
看見秦卓一出場,各大家族的人都知道這就是敵人了。江家家主江風並指罵道:“你這個魔頭,我們修行者家族聯盟和你有何怨何仇,你居然下了如此的毒手。”
所有人之中,江風是最爲憤怒的。這是江家的地盤,江家的人死得最多。而且,被對方這麼一搞,江家的多年基業基本上已經毀於一旦了。
秦卓並沒有說話,他懶得和將死之人囉嗦。他將手中的幽冥血河旗扔到空中,旗面上立即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將所有死去的修行者的魂魄,通通的捲了進去。厲魄血鏈所化的那條巨蟒,好像也有了幾分的靈性,看見幽冥血河旗在那裡吞噬了這麼多的補品。它盤旋一下,就飛入了剩餘的人羣之中,吞噬起自己的食物來。
秦卓雙手結了一個印訣,從空中落下的血雨,立即化作了無數的血箭,呼嘯着向幾位家主射去。
血箭射來的力道極猛,輕易就刺穿了他們的防禦,立即就有人中招倒下了。被血箭射中的傷口,迅就開始擴大,並且傷口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侵蝕着周圍的血肉。只要中招,傷勢就迅惡化,根本就無力阻止,很快就奪去了傷者的性命。
幾位勉強躲過一擊的家主也知道一味的被動挨打不是辦法,他們也開始了反擊。他們紛紛怒吼一聲,鼓起了勇氣。數柄閃耀着寒光的飛劍,飛向着秦卓射去。
這幾位家主最多不過出竅期的修爲,就算秦卓站在那裡不動,任憑他們攻擊,他們也休想傷到秦卓分毫。修爲上面的巨大差距,可不是單靠勇氣就能夠彌補的。
秦卓右手輕輕一圈,就將所有射向他的飛劍抓在了手中。真氣運轉,所有還在手中跳動的飛劍,立即就安靜下來,再也不能動彈分毫。而那幾柄飛劍的主人,心神和飛劍的聯繫一被切斷,就紛紛吐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