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目金蛛帶着一條金色尾光，劃開瘴氣，直入其中。
方凡也應接而上，追着金光，輕鬆找到了波姣的位置。
波姣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方凡捏住了脖子。
“你敢殺我？”波姣瞪大了眼睛。
“有何不敢。”
話音落下，方凡利落的扭斷了她的脖子。
波姣話還沒說完，就嚥了氣。
然而，波姣死了，瘴氣卻始終不散。
方凡和殺了兩個長老的唐無敵匯合，一起進了山洞。
“瘴氣有劇毒，我們大概一時半會出不去了，需要等瘴氣散了，士兵們才能出去。”方凡解釋。
唐無敵表情凝重，“幸好我們帶的人不多，大家都帶了兩日的口糧。”
方凡通過赤目金蛛環視周圍，“口糧好辦，主要是引用水。我去前面探探路。”
他留下幾粒解毒丸給唐無敵，以防有士兵誤中瘴氣。
方凡朝山洞裡面走，不多時就發現了他放進來的毒蟲屍體。
檢查之後，他皺起眉頭，“四周乾淨，毒蟲是向外逃散時死的，屍體完整……”
看起來不像是被利器所傷，倒像是中毒。
他剛要伸手去探查，赤目金蛛就從他身上下來，爬到了毒蟲周圍聞了聞。
金蛛探了探腦袋，就縮了回來。
“你都這麼防備？”
赤目金蛛可以說是毒蟲之王，百毒之首了。
方凡沿着山洞繼續走，還好只有一條路，走沒多遠，就看見了一道石門。
石門前有類似護城河的水系環繞。
他讓金蛛探了探，水沒毒可以引用。
於是，他折返回去，讓唐無敵將大部隊帶到了石門前。
“沒想到，塗門山裡還有這麼個地方。”唐無敵咋舌。
“我一直在想，黑巫門要混沌鍾幹什麼。”方凡靈機一動，“剛剛打鬥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巫師們修煉速度普遍快於古武修士，但肉身脆弱，不如古武修士的肉身強橫。”
“黑巫門的老妖怪已經三百多歲了，這幾十年間沒有人見過他。
我推測，黑巫門此次不惜參與戰爭犧牲門徒，也要找到混沌鍾，可能是想借混沌鍾修煉肉體。”
唐無敵點了點頭，“有道理，他們利用傀儡術控制古武人偶，想必也對古武修士的戰鬥力有了瞭解。”
他一邊說着，一邊探查這個地方。
“這是……一塊碑。”他越過水系，到石門右下方，抹開了灰塵，發現了一些字。
“上古……塗門什麼洞天，什麼秘寶……”
上面的字體很古老，唐無敵並不認得。
方凡走到他身邊，俯身蹲下，撫摸那些字，“是上午的篆文。”
“此地乃上古福地，塗門修煉之洞天。山火爆發，生靈塗炭，吾等爲修士自當拯救蒼生。
然，人力不可抵抗天力，塗門上下爲大義捐軀。日後有緣者得見，盼能光復門楣，特留塗門修煉秘籍、混沌鍾秘寶於洞中。
得此機緣者，可入我塗門，爲塗門第二百三十四代弟子。”
唐無敵滿眼震驚，“竟然是塗門！”
方凡對古武門派不甚瞭解，“塗門很有名嗎？”
唐無敵語氣崇敬，“怪不得此處叫做塗門山。”
“塗門是上古古武六大門派之一，是古武正統。現在古武修士所修煉的法門，大多都是源自於塗門一脈。”
“這個山火爆發，應該就是火山爆發，這附近的確有一做火山。沒想到，塗門竟然是這樣消亡的。不愧是我古武正統，爲天下蒼生而全忠義。”
方凡沒想到，這個塗門這麼厲害。
“那看樣子，這門裡面就是秘籍和混沌鍾了。”
“嗯，應該是。”唐無敵附和。
方凡表情謹慎，這麼宇宙起源的門派，怪不得能讓他的毒蟲都死了。
也不知道寫這塊碑的是什麼人，但大概門裡面設置了陷阱。
“老丈人，門裡面兇險無比，恐怕我們要聯手了。”
“我也正有此意！”唐無敵爽朗大笑。
方凡勾起嘴角，“咱們去瞧瞧，這上古門派的厲害。”
兩人並肩，站在了石門前。
方凡讓赤目金蛛探查過了，這石門沒什麼機關，就只是重。
目測，十幾噸是有的。
方凡和唐無敵一人一邊，齊聲大喝。
兩人一起用力，石門發出嘶啞陳舊的聲音。
灰塵隨着石門打開，抖落下來。
赤目金蛛在方凡的腦袋上面晃了晃，很不樂意。
石門被他們兩人推開，裡面撲面而來一股陳舊味道。
方凡靠金蛛視物，不用照亮，也能前進。
唐無敵放出戰意，圍繞全身的同時，探查方凡的動作，跟着他走過的地方前行。
兩個人走進門裡，別有洞天。
偌大圓形宮殿，一眼望不到頭。
中間是圓形下沉廣場，四周五人合抱粗的石柱做稱重，恢弘大氣。
只是，這宮殿裡四散躺着的皆是白骨。
“這麼多死人，似乎不像是火山爆發致死的。”唐無敵疑惑。
“是機關。”方凡環視四周，能看到的比唐無敵多不少。
這些人屍體周圍，散落着刀劍、飛鏢、暗器。
有些還沒完全化成灰的衣服，顏色質地亂七八糟，也能看出這些人並不是門派修士。
“這些人大概是趁着塗門沒落，進來搶劫的，但是觸動了機關被機關殺死了。”
說着，方凡朝着宮殿中央的廣場扔了只毒蠍子。
蠍子剛一落地，四周破空之音襲來，紛紛朝着蠍子飛去。
毒蠍子身法氣絕，爬的極快，嗖嗖嗖的就爬回了方凡面前。
只是，它看起來有些生氣，尾巴高高揚着，想要扎人。
赤目金蛛擡了擡爪，毒蠍子便偃旗息鼓，乖乖的爬回了方凡的竹簍裡。
“也不知道布了多少機關，這些刀劍暗器看起來像是用不完一樣。”
“還好，都是些冷兵器，快些過去也就是了。”唐無敵也認識到了機關的厲害。
這種初級的機關，對兩個人都不算難。
從下沉廣場走過去，哪怕是刀劍刺來，戰意和巫氣也都可抵擋。
方凡帶路，帶着唐無敵輕鬆走過。
下一道門，看起來就沒那麼簡單了。
木質的大門透着古樸，任憑兩個人怎麼用力都沒辦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