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隨着五星傭兵中的強者酒桶被葉風乾淨利落地廢掉,其他各大種族的的傭兵們再也興不起抵抗的念頭。
其餘的五星傭兵自忖實力還沒有達到酒桶的那種級別,既然酒桶都被如此輕易廢掉,那麼這個可怕的人族對付他們自然也用不了多大的力氣,所以這些五星傭兵們全部都當了縮頭烏龜,沒有人敢出頭幫助別人,偌大的一個傭兵大廳中足足上萬的傭兵就這樣被葉風的強勢手段給鎮住了。
接踵而來的就是葉風無情的手段鎮壓,這一次葉風是鐵了心要幫君天討債討到底了,在谷江城中憋屈地生活了十五年,每天都是膽戰心驚地爲了明天的生存而苟延殘喘,就連溫飽都成了很大的問題,還要擔心着自己會不會成爲別人的口糧,這是多麼悽慘的生活。
即使沒有親身經歷過,葉風都能想象得到那種生活的可怕。
“這就是生活在西部大陸各地底層的人族的生活麼?”
葉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這個被神遺棄的大陸,肯定是還有着其他人族的生活與君老和君天的生活相似的,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備受折磨,葉風並不是救世主,就算幫助了君天,他也無法幫助到其他人,他自己本身也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好好地出一口氣吧!忘記這裡的生活,去開始一個新的歷程!”
葉風默默地望了正在發狂的君天一眼,此刻的君天顯得格外地暴躁,多年來的壓抑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君天身上瀰漫着可怕的殺機,與平時的君天截然不同。
沒有人敢阻止的傭兵大廳內頓時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一個個原本兇殘,桀驁的傭兵在葉風手裡就如同一隻毫無反抗的小雞,統統廢掉了丟給了君天。
在葉風正在肆意地虐待着這些傭兵的時候,天風學院,導師閣樓
一身粉色衣裙的若曦站在自家閣樓門前,左手輕輕攙扶着門前的扶手,右手託着下巴,美眸中眼睛一眨不眨,出神地看着蔚藍色的天空。
“訂婚到現在已經有一年了吧,那就是還有一年的時間了……”
出神地看着天空半晌,若曦驀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輕聲呢喃道:“還有一年的時間就得結婚了,結婚………”
美眸中閃過一抹痛楚,若曦的神色有些淒涼,俏臉上浮現出一抹略微苦澀的笑意,若曦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一道白衣身影微微一閃,出現在了閣樓上。
若曦瞬間回過神來,警覺地看了旁邊一眼,淡淡地道:“是你?”來人正是那天在葉風閣樓中曾經出現過的白衣青年。
“當然是我!”白衣青年和煦地一笑,英俊的臉上充滿了陽光般的味道。
“不用裝了!”若曦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說吧!不好好的在內院中呆着,跑到外院來幹嗎?”
白衣青年漫步走到若曦的身旁,同樣欣賞着蔚藍的天空,笑了笑道:“當然是代替我的兄長過來看看你。”
若曦冷哼了一聲道:“是過來監視我纔對吧?”
白衣青年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笑了笑道:“你要是這麼認爲當然也可以。”
“不過………”白衣青年臉色微微一肅,有些陰沉地道:“若曦小姐,你最近可是與你那個學生走得太近了點吧?”
若曦淡淡地一笑:“他是我的學生,我有義務去教好他,走得近了一點能算什麼?”
白衣青年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冷冷地道:“不過我看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在你心中,或多或少都對他產生了一些感情吧。”
臉色微微意外,若曦不置可否地道:“那又如何?這是我的自由,再者,我與你的兄長只是訂婚了而已,他沒有理由可以束縛我的感情,一年後我自然會與他結婚。”
白衣青年神色一冷,接着冷笑道:“聽說你還打算帶這個小傢伙一起去人族領地?你是打算讓他幫你是吧?不用白費心機了,就他這點能力,能夠幫上你那是笑話!”
若曦反脣相譏道:“我有說過要讓他幫我嗎?”
白衣青年臉色恢復了正常,陽光般地笑了笑道:“那自然是最好,既然你沒有忘記掉婚約的事情,那我可就放心了。”
“哼!”若曦冷哼了一聲道:“你可以滾了!”
“你!”白衣青年臉色一變,陰霾瞬間籠罩在他的臉上,最後怒哼了一聲,沒有回答,身影一閃,緩緩地消失在了閣樓之上。
在白衣青年離開之後,若曦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身體軟軟地倒了下來,癱軟地坐在了地上,嫵媚的美眸中驟然滑落滴滴晶瑩的淚光。
滴答滴答!晶瑩的淚水順着若曦美麗的臉蛋輕輕地滑落在了古樸的木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再堅強的女孩,終究只是一個女孩,她總會有累的時候,這樣的女孩,同樣需要一個溫暖的港灣,在她們困了累了的時候,她們才能夠找到燈塔的方向。
閣樓上方的虛空中,兩道身影正自俯視着下方,一道是天劍,另外一道,則是一個白袍老者。
兩人均是氣息內斂,只不過令人駭然的是,在他們周遭的虛空仍是出現無盡的皺褶,虛空微微扭曲,白袍老者如同無盡的星空,龐大磅礴如同無邊無際的大海一般。
凝望着下方的若曦,天劍淡淡地道:“若曦可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白袍老者搖了搖頭,滄桑地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只有經歷了重重磨難,才能將人打造地更加圓潤堅強。”
天劍沉默了半晌,淡淡地道:“院長,您爲什麼不出手幫助若曦?以您的實力,幫助若曦應該是一件不難的事情吧?”
白袍老者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道:“我本來就不打算出手,而現在,已經不需要我出手了!”
“是嗎?”天劍微微一愣,接着眼睛一亮:“你是說那個孩子?”
白袍老者笑了笑道:“火之本源即將出現,隨着這個孩子的出現,那個強大的家族也會派人下來,自此,獵人與獵物的遊戲終將再次開啓。”
天劍沉默,點點頭道:“只要我們不出手,那個家族的強大存在就不會出手是嗎?”
“嗯!”白袍老者眼中閃過一抹追憶,輕聲嘆道:“窮我們五大大陸之力,居然也無法抵擋那個強大的家族,幸虧當年有着那等強大得令我也需要仰望的存在,不然五大大陸早已經………”
天劍接着道:“所以纔有了現在的條約,只要我們最高層的強者不出手,那他們家族的絕世強者也不會出手是嗎?”
白袍老者點點頭,略微有些擔憂地道:“就怕他們不守承諾,他們是絕對不會樂意看到這個孩子成長起來的。”
天劍淡淡一笑道:“揹負了命運的孩子,豈是那麼容易被對付的?”
聞言,白袍老者朗聲大笑起來。
“那麼若曦的事情,我們就不管了是嗎?”天劍看着下方的若曦,對白袍老者說道。
白袍老者笑了笑道:“不需要了,還有着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天劍恍然,點了點頭。
“走吧!”白袍老者一步踏出,空間扭曲,隨之白袍老者的身影突兀地消失於無影無蹤。
天劍隨之一步邁出,虛空中漣漪盪漾,天劍的身影也隨之緩緩消失。
谷江城傭兵公會大廳中
數以百計的傭兵屍體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一般高,鮮血早已匯聚成了一條小溪,順着傭兵公會大廳地勢低的地方滾滾流去。
這些傭兵屍體中,有三星修爲,有四星修爲,還有五星的傭兵,任憑他們生前多麼桀驁,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此刻的君天早已經殺紅了眼,渾身散發着極其可怕的殺機,濃郁的殺機仿若凝成了實質一般,極其可怕。
四周的傭兵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如同冰雕一般一動不動地坐在了石椅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君天給瞄上了。
呼哧呼哧!
君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眼睛死死地在所有傭兵身上掃視而過。
葉風站在一旁,眉頭皺了皺,淡淡地問道:“君天,還有嗎?”
君天再次掃視了一遍,最終搖了搖頭,眼中的血紅色逐漸褪了一些。
看到君天點頭,在座的傭兵們才如釋重負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看着傭兵大廳中堆積如山的屍體,所有人的眼光都恐懼地看着葉風,在他們看來,那個豆芽菜般的君天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實力恐怖的人族,在他的手下,不管什麼修爲都如同小雞仔一般脆弱,上百個傭兵幾乎是毫無反抗之力就被廢掉了,這個修爲實在是太強了,簡直是強得可怕。
“既然沒有了,那我們走吧!”葉風走到君天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君天那沾滿了鮮血的肩膀,說完葉風率先向着大廳外走了出去,從上萬個傭兵中就找出了上百個,那麼五十萬的傭兵中肯定還有很多君天的仇人,但是這些已經沒辦法找他們算賬了,葉風也只能做到這裡了。
“嗯!”君天眼神有些麻木,渾渾噩噩地跟着葉風的腳步邁步走出了傭兵大廳。
直到葉風和君天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傭兵大廳中,所有傭兵們才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部分膽小的傭兵看到這血腥的場面,頓時大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