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塔,由於黑傑要發動塔洗,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遠離天穹入口的地方,此時一些人望着不斷旋轉的入口焦急的等待着。
他們是艾紅英留下的星沙殿弟子,準備隨時向她彙報情況,此時已經距離塔洗不到一個時辰,入口還是沒見動靜,裡面的天穹軍團早已經撤了出來,並沒有無名他們。
嗖,一道流光飛了過來,赫然是艾紅英,衆人慌忙施禮,“怎麼樣?”艾紅英處理完墨門的選址和安置,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衆人搖了搖頭,艾紅英俏臉凝重,這個墨魚在搞什麼,還不出來,就在這時,天穹入口旋轉的猛然劇烈起來,一道道身影穿過傳送門落到他們面前,赫然是無名等人。
艾紅英立刻跑了過去,欣喜的看着無名,“可把我急死了,再不出來我可要去找你們了。”急切的模樣哪裡還有一點星沙殿殿主的威嚴。
無名輕笑,指了指身後,“你看這是誰?”雪尊微笑的望着她,眼中淚光閃動,艾紅英長大嘴巴,“師姐!”
一個箭步撲進了雪尊懷裡,兩個美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哭做一團,混在墨門中的閻羅有些心驚,那個女人好強的實力,絕對和自己巔峰一戰。
如今他已經背叛了魔族,成爲了一個真正的人類,忘川也脫胎換骨變成了神獸,跟在他身旁,這是他做夢都沒想過的,之前雪尊出現在那處避難之所時他就意識到自己會得罪魔界,但從未想過做絕,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雪尊和艾紅英兩位美人簡單敘舊了一會,無名就打斷了他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因爲黑傑已經準備塔洗了,遠處巨大的星塔散發出恐怖的聖潔力量,遙遙鎖定着天穹入口。
衆人才離開沒多久,恐怖的聖光之力穿透了虛空洞穿天穹入口,於此同時天穹戰場破碎的天空化作聖光雨幕,瞬間對廣闊的大地進行清洗,邪魔盡散。
星塔,墨門神殿,作爲新立的超然勢力,自然備受關注,凌霄鋒他們已經帶着墨門大半精銳趕到了星塔,在星塔劃出的區域裡熱鬧非凡,一派喜氣洋洋。
凌霄鋒忙着迎來送往,而在一處幽靜的大殿,無名與艾紅英正聊着什麼,“你走之後,星沙殿處處被針對,之前那些被關押的反叛分子全都消失了,包括你說的黑堂和嚴鵬。”
無名給她講了之前的經歷,特別是小世界的遭遇很是讓她吃驚,畢竟之前在星塔確實發生過一件嚴重的災禍,還是黑傑派出了一名星塔之子處理此事,連星沙殿都不知情,聽無名說她才知道竟然如此曲折,還牽扯如此隱秘。
“我不知道他們打算幹什麼,但魔族那邊應該有線索,所以我準備去魔族的一趟,另外。”無名停下話語,對面女子似是明白了什麼,笑道:“恭喜你啊,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被咱們家墨魚看上。”卻是有一分寂寥壓抑。
“她叫靜柔。”無名淡淡一笑,似是想到了最美好的事情,飲着美酒講了起來,看的艾紅英癡了。
“要不要我一起去。”艾紅英低眉輕聲道,玉手緊張的攥着,像是期待着什麼。
雪尊有了她的幸福,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不像自己,艾紅英總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底。
然而對面遲遲沒有聲音,待到她小心的擡起眼簾,就見無名已經醉倒在桌上,臉上通紅,竟然沉沉的睡去了,鬢角一根白髮那麼扎眼。
女子心疼的走了過去,輕輕的將他摟在懷裡,拂去那根白髮,淚如雨下,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俯身漸漸靠近了男子。
無名醉眼朦朧的從牀榻上醒了過來,頭昏沉沉的,只記得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被艾紅英送回了住處。
出了房間,凌霄鋒早已在院子裡等着,見到無名立刻上前,“我已經安排了好手跟隨雪尊回荒族,他們等你不到,已經出發了。”
無名一愣,無奈苦笑,不過有閻羅跟着,足以保護雪尊,“我睡了多久?”說完,就見凌霄鋒露出古怪的表情,“哦,差不多三天。”
無名瞳孔驟縮,探查了身體並未有異常,怎麼會,“艾殿主將你送回來後,你就一直未出來。”
沉默片刻,無名也不得其解,只得按下此事,準備去找艾紅英調取魔界的情報,就見凌霄鋒遞過來一份光簡:“這是艾殿主爲你準備的,她有事已經離開了。”
無名接過光簡,總感覺哪裡怪怪的,除了溫暖有股說不出的感覺,既然如此,儘早出發吧,早一天找到解決長隱劍空間的辦法,他才能安心。
辭別凌霄鋒,無名悄悄離開了墨神殿,相信即便他不在,墨門也會發展的很好,他本就是不喜歡約束的人,創建墨門也只是爲一路跟隨的同伴找個安身立命的所在,至於管理實在爲難他了。
如今要去魔界,天穹戰場已經不行了,只能另闢蹊徑,於是被星塔列爲禁區的禁魔之地現出無名的身影,望着熟悉的景象記憶涌上心頭,當初帶着小世界逃離的就是這裡,混沌破碎的景象仍然保留着當初的慘烈。
也不知道孫小嬌他們怎麼樣了,搖了搖頭,無名認定方向消失不見,在他離開之後,一道倩影現出身來,久久凝望。
作爲星塔一處神秘試煉之地,禁魔之地連接着域外空間,也是人界和魔界交匯的神秘屏障,無論魔族或是人族想盡了辦法希翼打破這道屏障,結果都失敗了。
無名也曾研究過不同位面的神秘屏障,直到前些時候,目睹了三帝之戰後,無名才恍然大悟,這些神秘壁壘赫然是大夢核心被煉化後留下的產物。
難怪這麼久歲月沒人能夠打破他們,以青帝那種身份還要爭奪的存在,豈是九重天的力量所能撼動。
好在無名此時已經從大夢核心那裡領悟到了這些屏障存在的意義,棋局。
無名很快來到了一處混沌空間,然而那裡已經等着一位絕美的女子,如同黑色牡丹,霧憐巧笑嫣然:“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