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之人，完美者。
這兩個相互對立的詞語顯然是有所指代，雖然萊茵以前並沒有聽說過，但是直覺告訴祂，拉口中的這兩個詞分別指代着吸血鬼和莉莉絲。
吸血鬼是殘缺之人，莉莉絲是完美者？
爲什麼這種說法從來沒有在主物質世界流傳過？
看出了萊茵眼中的疑惑，拉冷笑了一聲，“既然是殘缺的，當然需要銷燬，不僅銷燬他們的肉體，連他們存在的痕跡也需要銷燬。”
“可惜，莉莉絲成功了，祂成爲了永恆者，創造出了不會被銷燬的血河，所以我昔日的同伴們，當然不能銷燬他們，只能詛咒他們，讓他們永墮黑暗之中。”
說着祂的目光透過這個萊茵塑造的夢境世界，看向了阿瓦隆，語氣羨慕地說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和莉莉絲很像。”
萊茵身爲阿瓦隆之主，當然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拉的注視。
思索了一會兒，萊茵明白拉口中自己和莉莉絲很像，值得是什麼了。
與其說自己和莉莉絲很像，不如說血河和阿瓦隆很像，兩者都是對主物質世界規則的補充，受到主物質世界的意思的庇佑，自然能夠永恆存在。
所以自己和莉莉絲一樣，只要不失去手中的權柄，那麼就一樣有機會歸來。
“吸血鬼爲什麼會被稱爲‘殘缺之人’？”萊茵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沒有光輝和緋紅的詛咒，吸血鬼應該比現在的人類還要強大才對，怎麼會是殘缺的？拉笑而不語，沒有回答。
萊茵明白像這樣隱秘的知識，拉不回簡單地教導給自己，想要從祂口中得知，萊茵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這種代價，現在的萊茵可沒有閒錢支付，不管是神性結晶還是神職碎片對於萊茵都至關重要，當然不會選擇換取一些並不能直接提升自己實力的隱秘。
如果有足夠的實力，萊茵相信自己就可以探索這些隱秘的知識，比如那處大地和黑暗的戰場。
“我並不贊同你阻礙莉莉絲的迴歸。”拉伸出右手探入一段命運之河中，從虛無縹緲的河水之中取出了一塊石板。
“當然這只是建議，至於決斷還是需要你自己來做，前提是你能夠承受住來自完美者的報復。”
果然像是神棍的建議，萊茵在心中吐槽道，看似給了自己很多選擇，但是光一條來自完美者的報復，就足夠讓萊茵思慮再三的了。
擁有着血河的莉莉絲雖然萊茵沒有接觸過，但是聯想到執掌着阿瓦隆的自己如果成功封神之後的偉力，萊茵就明白了莉莉絲所代表的力量。
而拉勸阻自己不要妨礙莉莉絲的迴歸，顯然也有着祂的目的。
從剛剛拉的話語和來自光輝的詛咒就可以看得出來，莉莉絲和光輝有着難以化解的仇恨。
而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所以······
“你現在和莉莉絲是盟友？”
如果真的是這樣，萊茵就要考慮和拉的結盟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在這位命運之神眼中可能是一份大餐，只不過因爲自己成長的實在是太快了，以祂現在的狀態並沒有辦法輕鬆的拿下自己。
如果一時被自己糾纏住，或者倒向了光輝和死亡的陣營，有着【觀察者】神職的自己，絕對可以給祂帶來巨大的麻煩。
當然橡樹之父這位最古之神的態度，祂也需要認真考慮。
“不，怎麼會呢？”拉撫摸着石板粗糙的表面，笑着說道，“當初銷燬他們，我也投了贊成票。”
呃······
你們之間的關係可真夠混亂的。
既然拉和莉莉絲並非盟友，那麼萊茵暫時鬆了一口氣，兩位想要回歸的神明聯手，夾在中間的祂感到壓力山大，因爲祂並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當成飯後甜點。
“說正事吧，我需要知道祂們在拜倫的謀劃，莉莉絲的迴歸我不會主動阻止，但是如果吸血鬼妨礙到了我的道路，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顧忌着莉莉絲這位完美者，但是萊茵也不會因小失大，提升自己的實力纔是最重要的，只要有着足夠的利益，祂不介意承受莉莉絲憤怒的後果。
因爲祂已經決定得罪另一位女神了，當然不會太擔心一位還沒有完全迴歸者。
“這次莉莉絲，哈姆雷特還有大眼睛結成了簡單的同盟，當然大眼睛並沒有理智，只能算是被利用者。”
拉冷笑道。
大眼睛顯然是祂對於全知之眼的形容，這個形容，萊茵在奧西里斯口中也聽到過，一脈相連的祂們在某種程度上是相同的。
“爲什麼你會稱呼祂大眼睛？”
對於拉普拉斯這位全知之眼，萊茵知道自己和對方是死敵，從得到【觀察者】神職那一刻就決定了。
自己和拉的神職是祂補救自己斷裂的道路的希望。
“祂是世界上最後一隻眼魔。”
對於自己這位死敵，拉不介意給萊茵免費科普一下，畢竟萊茵在對待全知之眼的立場上和自己是一直的。
“眼魔？”萊茵在這個世界的神秘學上並沒有聽過這個詞語，顯然這又是一段被抹去的歷史。
前世曾經流傳過一句話，歷史就是一個任人蹂躪的#子。
而在有着這個超凡偉力的世界，萊茵更加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有着力量真的是可以爲所欲爲。
“一種有着絕對階級差別的超凡生物，它們在黑暗紀也被歸爲智慧種，還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國家。”
國家？一個由超凡種組成的國家，也只有在黑暗紀纔有可能。
“它們有很多嗎？”萊茵詢問道，想要組成國家證明已經消失了的眼魔，比想象之中的數量還要多。
“不。”拉搖了搖頭，“眼魔一出生就是白銀階，但是相應的它們的繁衍能力也很弱。”
頓了一下，想到萊茵並沒有聽過白銀階這種說法，解釋道，“白銀階就是你們口中的高階生命。”
一出生就是三階以上的眼魔，還真是得天獨厚啊。
“那它們怎麼組成的國家？”
“它們崇尚奴役，眼魔天生就有着控制生命思維的能力，所以它們的國家之中，奴隸就佔了九成九以上，現在在星界漂流的那些吉斯洋基人就曾經是它們最好的奴隸。”
奴隸制的國家，最原始的國家形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超凡世界也是最穩固的，特別是對於眼魔這種能夠直接控制生命思維的超凡種。
“那它們是怎麼毀滅的呢？”
雖然吸血鬼遭受了不止一個神明的詛咒，但是有着莉莉絲庇佑的他們仍然活躍在主物質世界。
全知之眼即使比不上莉莉絲，但是想要庇佑一兩隻眼魔總沒有問題吧，爲什麼連眼魔這個名詞都消失在歷史之中？
“毀滅？”拉嗤笑了一聲，“不，它們融合在了一起，成爲了全知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