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媃意,走。”地上的薛振明眼眸欲裂,狠狠的撲過來抱住了薛振思的腿道:“振思,二弟,求你放過她,求你放過她……”
“爹。”薛媃意眼神瞬間就軟了,誰能想到這以前如此疼愛自己的二叔,居然是這樣僞善的一個人?
“哦?要我放過她?大哥,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是她的二叔,怎麼會害她呢?”薛振思眼睛微眯的看着抱着自己的腿的大哥,心中卻是一陣冷笑。
“你放過她……只要你放過她……我,就將那。”薛振明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正準備繼續說下去,但是卻被另外的一到聲音打斷了。
“薛前輩,你不用求他。這種人渣,他還不配。”凌天賜眼神中有着一股冰冷的殺機看着薛振思笑道:“薛振思,你這個老狗還是個狠角色啊。隱藏的這麼深。你現在做出這一切,就是等薛姐姐就範,然後讓薛前輩交出你索要的東西吧?”
對於這凌天賜的突然插入,薛媃意、薛振明和薛振思三人都是三種表情,三種異樣的神色。
薛振明心中如打翻了的五味罈子,很是苦楚,他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是誰,但是能夠在這麼小的時候就有膽魄站出來和薛振思對視,這份鎮定就已經讓薛振明動容了。
而薛媃意也沒有想到這凌天賜會這麼不怕惹麻煩的站出來,這次面對的可是整個薛家,說不定還牽引出另外的幾家。
薛振思的心中卻是另外的一番考慮,他實在想不出這魔雲城中,還有哪一家的勢力有着這麼小的公子哥?而且這凌天賜的氣質無疑是出衆的,憑藉着高手的直覺,他還是可以感知到這凌天賜大概的修爲波動。
“你是誰?”薛振思並沒有動怒,而是眼神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凌天賜,當然還有這後面的聖採月。
薛童真和薛童雨兩兄妹其中的妹妹已經不見了,想來是應該找她的父親,也就是薛媃意的四叔去了。
凌天賜眼神淡漠,道:“我是誰?怎麼?薛振思你也有顧忌的時候?是擔心我是你現在惹不起的勢力?那我告訴你好了,我還真的什麼都沒有。”
說完,凌天賜的嘴角牽起一絲弧度,這個笑容很是冷,帶着一絲嘲諷。
一直沒有動怒的薛振思第一次在他們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憤怒的笑容,不過隨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道:“好,真是不錯。那麼我就且看看,你打算怎麼處理?”
薛媃意知道凌天賜的底,但是這個時候一個武師面對武宗,顯然是不太現實。
凌天賜卻是搖搖頭,然後肩頭頂着烏龜直接的朝着薛振思坐在的那個石桌椅坐下去,道:“我現在突然不想處理了,我看你能將薛伯伯怎麼樣?想來這薛家的老三和老四也就快來了吧。”
就這樣,凌天賜優哉遊哉的和烏龜等下來,這趴在地上的薛振明已經幾乎絕望了,這個小子能夠站出來的確是不錯。但是這最爲陰險的薛振思可不是這表明的那麼溫和,那麼好對付啊。
“哦?看來這位公子是對自己很有把握嘍?”薛振思也笑了起來,那笑容有着讓人打冷禪的感覺。
薛媃意這個時候也不敢輕舉妄動,如今這裡沒有一個人是薛振思的對手,當然,某隻龜自然是不能算在其中。
果然,在這凌天賜坐下沒有多久的時候,這外面就響起了衆多的腳步聲。
凌天賜撇着目光望去,和聖採月兩人直接的坐下,等待着衆人的前來。
這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一身藍色長袍的男子,很是俊朗,那對劍眉十分的醒目,整個人如一柄怒沖天際的利劍,他的身後跟着的正是薛童雨。
“薛振思,你還要不要廉恥?”那男子一進來,看到了地上的薛振明和坐在一旁的凌天賜、聖採月,頓時臉色一寒的衝了進來。
薛媃意的眼眶中早已經是一臉朦朧,看着這個火爆脾氣的四叔,瞬間覺得有了不少的依靠。
“老四,你怎麼說話的?”薛振思絲毫的不憤怒,永遠都是那副運籌帷幄的感覺。
“
呸。少給老子來這一套。你和老三搞得那些,別以爲我不知道。我這才幾天不在,你居然又想打那個注意。”薛家老四可是毫不客氣的罵道,直接的走到了薛媃意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
薛媃意感激的點點頭,這個四叔從小就對自己的父親異常的崇拜,兩人關係也是最好的。
薛童雨十分乖巧懂事的拉着薛媃意的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而這個時候薛家老四薛振凡才將目光轉移到凌天賜和聖採月的身上,他脾氣雖然是暴躁,但是並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而就在這薛振凡感剛剛罵完薛振思的時候,這牆壁之外立即響起了一道十分讓人舒服的聲音。
“老四,你怎麼和你二哥說話的?”這印入眼簾的是一位和薛老四異常相似的人,比起這薛振思來說,還要深不可測,還有儒雅,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但是凌天賜、聖採月、薛媃意、薛振凡幾人卻是在同一時間皺起了眉頭,這種人太可怕了,比笑面虎還可怕,一點一滴都看不到他是僞君子。
薛振凡這一次卻是冷哼一聲,凌天賜則是暗罵一聲,這薛家的關係還真的是亂啊,這幾人雖然有着幾分相似,看來並不是一脈的。
跟在最後出場的男子身後的有着不少的人,而且其中薛童霖赫然就在其中,正一臉不善的瞪着凌天賜和聖採月兩人。而在這薛家老三薛振義的身邊,還有一位和他氣質相似的男子。
男子和那薛家老二實在是太像了,凌天賜和聖採月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薛老二的兒子就是此子無疑。只是看了一眼,凌天賜心頭就升起了警惕感,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只是這薛振義如此丰神俊朗的人物,怎麼會生出薛童霖那樣的慫貨?凌天賜在心中嘀咕道。
這一大票人全部涌進來,頓時這跟在薛媃意一起來的人就被擠到了一邊,而這裡來的一些人,幾乎都是站在薛振義的一邊的。
凌天賜和聖採月絲毫不爲所動,依舊是那樣坐着,反正就是沒有將這薛振義當一回事。
薛振義還整準備開口說話的,卻是被凌天賜直接的開口搶道:“哎,看來這薛家還不是一般的混亂啊。這位想必就是薛家現在的家主薛振義吧?真是失敬失敬。”
話雖然是如此說,但是凌天賜卻是並沒有起身,這於無形中,凌天賜就等於是高了薛振義一輩。
雖然凌天賜是一個外人,但是幫的是薛振明,這薛振凡一方的人也沒有什麼不滿。反正他們沒有將這薛振思和薛振義兩人當成好人。
只不過,讓凌天賜失望的是,這兩兄弟卻是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現。
“不知道這位小哥從何而來?我薛家如有招待不週,還望海涵,畢竟這有些人還是將族規踐踏的一塌糊塗,倒是讓幾位見外了。”這次說話的不是薛振義,也不是薛振思,而是薛振思的兒子,薛童卓。
薛童卓比起他的老子來,還有儒雅,還要有神韻,幾乎就是一個完美的少年,但是越是如此的人,越是陰毒,這是凌天賜的一貫認知。
“呵呵……原來有些人也是這麼沒有教養啊。”凌天賜翹着二郎腿,看也不看站出來的薛童卓,道:“薛家主啊,這種沒有教養的人不知道算不算是你薛家的人了?要是真的是的話,那我就嚴重懷疑你這個當家主的能力了。”
凌天賜幾乎是在這衆人來了之後,就開始針鋒相對起來了,而且這還是句句逼迫,幾乎是罵了這薛振義一派的所有人。
薛振凡看向凌天賜的眼神也冒着光芒,他還沒有發現這小夥口才如此只好。而就在這個空當的是時候,凌天賜已經當衆將薛振明扶起。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這算是盡到了一個晚輩的職責,就算是薛振思都不能阻止。
而這是薛振思見到凌天賜之後,第二次險些失控了,那薛振義的眉頭也是輕微的皺了皺。
“不知道小哥是何人啊?”薛振義前跨一步,看着凌天賜道:“像小哥這樣的人,我魔雲城似乎還沒有
吧?難不成是鄉野深澗中來的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奇怪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懂的大家族的規矩的。”
“哈哈……薛家主還真的說對了。”凌天賜居然大笑起來,道:“我還真的是那樣來的,所以,這些所謂的啥規矩啊,對我也沒有啥用。我今天來,也就是來看看薛伯伯的,隨便幫助薛姐姐解決幾個人渣敗類而已,想來薛家主應該不會阻攔對吧?”
這站在薛振義那他們一派的人都是臉色大變,凌天賜在他們來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充滿了針對,這小子究竟是誰?
對於凌天賜的身份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相當的好奇,但是任憑他們搜索了這周圍的人的記憶,都沒有想到這麼一個與凌天賜相符的人名來。
“哦?幫助你薛伯伯的?”薛童卓眼神微眯的看着凌天賜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幫助到他。”
“有沒有本事可不是你說了算。”凌天賜站起來,然後拍拍手道:“薛姐姐,既然這薛家都已經容不下你們薛家了,那麼咱們走就是了。我會讓他們知道,拋棄你們對於薛家來說是何種的損失。”
“哈哈……這位小兄弟,你倒是說得輕巧啊。”薛童卓眼神微冷的看着凌天賜,然後有看來一眼美麗的不像話的聖採月道:“莫非你真的以爲我薛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嘖嘖,我還真的是這麼以爲的。”凌天賜大笑道,“要不然你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將我們攔下?”
這凌天賜雖然是在笑,但是那周身的氣勢卻是猛然一強,武師四段的氣勢在猛然之間撞擊出來。站在這裡的衆人臉色都是隨之一變。
這最大的是薛媃意如今才十八歲,而最小的薛童雨纔是十三歲左右,薛童卓也就十五歲。但是十五歲的少年也是武師水準,可一旦是站在這七八歲的武師面前,那種打臉可是真真切切的。
一個個的薛家人都變了臉色,這薛振凡的臉色更是精彩,那薛童真和薛童雨都是兩眼冒光的看着凌天賜。之前聖採月已經讓他們兩兄妹震驚了一回,這凌天賜居然也是武師強者?
站在薛童卓身邊的薛童霖臉色難看的拉着前者的衣服道:“這兩個傢伙都是武師高手。”
薛振義和薛振思以及後面的一排人都皺起了眉頭,小小年紀,膽識過人,又是有着這樣強大的修爲,這就究竟是什麼家族出來的弟子?又或者是什麼宗門出來的?
“怎麼?難道薛少爺不敢嗎?”凌天賜嘴角帶着一絲輕蔑的笑意道:“既然不敢,那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衝大爺了。我連武宗強者都敢滅,何況是你這種跳樑小醜?”
“你放肆,你說誰是跳樑小醜?”以薛童卓的習性本不該發怒的,但是今日的場景,今日的一切場合都註定他不能善後。
薛振思皺眉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他不明白在平常比自己還冷靜幾分的兒子爲何會這樣的失態?但顯然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凌天賜眼眸一亮道:“哦?那你這個跳樑小醜就來試一試啊?”
薛童卓也是在說出來這些話之後就後悔了,臉色一陣變化,他心中在做着鬥爭,一旦是真的和凌天賜動手,那麼說不定這以後就招惹了一個很大的仇人。
但是今日若不動手,這將來自己只怕是再也沒有勇氣面對這些可惡的傢伙了。
而且,他的名聲也會被玷污,十四五歲的居然怕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這是多麼可笑!
薛振義、薛振思、薛振凡和薛振明都看着凌天賜和薛童卓兩人,這兩人對陣,氣勢相當的詭異。這些跟着來的人都沒有說話,他們雖然對對方的一派很是看不慣,但還是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但是,主動權現在都在凌天賜的手中,這薛童卓還真的沒有把握敢動手。儘管口舌之上不甘落於下風。
見到對方不敢動手,凌天賜眼神之中的輕蔑之意更濃了幾分道:“既然沒有膽量,那就不要攔在我的前面。要不是看在你們還是薛姐姐家人的份上,我早就動手了。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