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讓奴僕幫自己穿上了盛裝,擺開了王府的架勢,熱熱鬧鬧的向閻府而去。
閻家也算是世家了,閻立本、閻立德更是大唐有名的雅士,所以這一次回門,必須漂漂亮亮的,必須要隆隆重重的。
所以,閻婉連王妃的儀架都擺出來了。
閻立德帶着家人早早的就等待着了,見到閻婉等人的到來,心裡面無比的高興。
五姓七望看不起李世民,但是不太表所有的世家看不起李世民。
李建成的老婆出自鄭氏,原本五姓七望押寶是壓在了李建成的身上,結果李建成被李世民弄死了。
五姓七望無比的憤怒啊,再加上李世民的老婆是長孫家的,長孫家是鮮卑貴族之後。
所以,五姓七望心裡面酸啊。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久而久之,居然盲目的看不起皇室。
來到了閻府外,下了馬,牽着閻婉向府中而去。
這個時候,只見閻立德等人趕緊迎了上來,高聲呼道:“拜見越王殿下,拜見王妃!”
雖然閻立德是閻婉的父親,但是君臣有別,閻婉嫁了李泰,那就是王妃了,就算是父母見了都得行禮。
“阿爺、阿孃不必多禮。”閻婉說道。
“是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禮,不用多禮啊。”李泰笑眯眯的說道。
“王爺王妃請進府。”閻立德微笑的說道。
“請!”
“……”
衆人將李泰迎了進去,很是熱情。
閻婉被一衆閻家的女人圍着,問着各種各樣的問題,而李泰則是被閻立德兩兄弟請到了書房之中。
書房裡面擺放着一些畫,這閻立本可是大唐的大畫家,書房裡面自然掛着他的得意之作了。
前面的牆壁上,正是閻立本剛剛畫好的仕女圖。
“殿下,你看這畫如何?”閻立本微笑的問道。
得瑟!
絕對的是得瑟!
搞文化藝術的人都是有這個通病,自己寫一副滿意的字,畫一幅滿意的畫,就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文青的通病啊!
“好!”李泰說道,看在對方是閻婉的親叔叔的份上,今天就捧一捧你的臭腳丫了。
“哦?好在哪裡?”閻立德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似乎很是自豪。
“好在……”李泰頓時一時語塞,他真的是不懂這畫。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一張畫到底好不好,李泰真的看不出來啊,反正李泰覺得不好看。
爲何?
大唐的仕女圖大家都知道,裡面的那些侍女一個比一個豐滿,兩三層下巴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恩?”
見到李泰一副欲言又止的,這讓閻立本兄弟很是不爽,難道說這個傢伙看不上我們的畫?
“其實也不是不好看,只是最近我得到了一張畫,一張稀世之寶。”李泰趕緊開口說道:“所以現在凡間的畫,我都有些看不上了。”
“哦?當真?”
“是何人之畫,難道是前朝某位大家之作?”
閻立本和閻立德兩人不由的感到有些吃驚。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手筆,反正就是挺好看挺細膩挺精緻的,還是請你們兩個自己看吧。”李泰開口說道,然後從錢袋裡面拿出一張紙,小心翼翼的打開。
一毛錢!
老版的一毛錢!
“你們看,正是此物!”李泰將一毛錢遞給了閻立德,閻立德小心翼翼的將那一毛錢拿了過來。
“這……這太神奇了,這簡直就是太神奇的,這麼小的一張紙上竟然能夠畫出侍女圖,而這兩個不似大唐的女子,居然栩栩如生,簡直就是真的一樣。”閻立本開口說道:“你看,這背面還有圖案,精緻無比,好精緻啊,這必然是出自某位大師之手。”
“那這‘壹角’到底是何意?這‘中~國人民銀行’又是何物?”閻立德開口問道。
“想來這‘壹角’應該是一個印章,你們看?像不像一個印章,而這‘華~國人民銀行’想來應該是畫這畫的主人的道號或者山號。”
“某看啊,這‘壹角’應該是這個人的名字,這個人的書法倒是很不錯,恩,應該是這樣。”
“我看啊,這個人的姓民,名銀行,是中山國人,據聞戰國時期曾有個中山國。”
“不,我覺得應該是某位中原大家的畫作。”
“……”
兩兄弟撇開了李泰,開始討論了起來。
閻立德看向李泰,道:“越王殿下,你說這畫此到底是何人所畫?”
兄弟兩人爭論了一會兒,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這個我也不知道,當初我是從一個商賈手上賣到的,覺得好看小巧就一直放在了身邊。”李泰笑眯眯的說道。
“畫此畫之人,必非凡人,凡人豈能畫出如此精緻之畫?”閻立德撫着鬍鬚說道。
“恩,吾等我看不出來,你看不出來也是自然。”閻立本微微一笑,道:“不如這樣,此物乃是奇物,待到吾等研究個透徹,再還給你如何?”
兩人都是畫迷,現在一張小巧精緻的畫出現,兩人豈能不研究個透徹?
“此物原本就是要送給老大人的。”李泰微微一笑說道。
這年頭,大人可不能夠亂叫。
大人者,你的父母,或者你妻子的父母。
“好,好,好。”閻立德哈哈大笑,從閻立本的手中小心翼翼的拿過那錢,然後又開始觀賞了起來。
物以稀爲貴,不管是在任何的時代。
兩人又開始研究了起來。
李泰笑眯眯的在書房裡面,看着那一幅幅的畫,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閻立本、閻立德啊!
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多拿幾副畫回去,這兄弟兩個在大唐已經有名氣了,把他們的畫作拿回去,存上個五六年,又是一堆錢了啊。
有這樣的岳父,看來也很是不錯的。
李泰笑眯眯的看向那一幅幅畫,如今這畫都不算是畫了,更像是一堆堆的開元通寶。
開元通寶,武德年間就發行了的一種貨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