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整個王城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倭國王城不是大唐王城。
雖然倭國王城在整個倭國,那也是相當的巨大的了。
在倭國人的眼中,這裡就是最大的最輝煌的王城了。
整個王城很黑。
大唐的王城是一個不夜城。
那麼,倭國的王城,黑的如同墨水一般,連一個燈籠都沒有。
除了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犬吠,安靜的讓人可怕。
然而。
就是在這個時候。
一道道身影,舉着火把,正在快速的集結着。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足足有三千多人了。
這些人蒙着面,手中握着火把,腰間佩戴着刀。
這些刀跟後世的倭國武士刀一點也不像。
若是真的要描述,這些刀就是一些金屬片,將金屬片的一面磨鋒利了,然後配上一根小木棍做成了刀。
看起來,真不是一把的簡陋啊。
除了刀,還有一些箭。
當然,也有好幾把看起來還算是刀的刀,那是從大唐的商人傳來的,只要倭國的貴族才能夠用得起。
領頭的那幾個人,就是貴族。
“人都到齊了麼?”一名穿着木頭打造的盔甲的人開口問道。
“嗯,到了。”旁邊的人說道。
“那麼行動吧,想來蘇我蝦夷一定不會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嘿嘿……”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然後。
這些人快速的向前衝了去。
此刻。
在城中的另外一角。
一大片一大片的房屋被也條木頭推擠起來的木城牆給圍住。
城牆上,不少的穿着盔甲的人,正在來來往往的。
一個個的大火盆燃燒着。
讓人看得清楚四周的模樣。
否則,從這木牆壁上掉下去,那可是相當的慘的啊。
“家督也真是夠謹慎的,以我們蘇我家族的強大實力,誰敢對我們不敬?這大晚上的還要安排這麼多的人守着。”一名蘇我家族的人滿是不爽的喝着小酒,吃着魚乾,說道:“我看啊,讓那些奴隸守着就行了,何須我們親力親爲?”
“對啊,我也覺得家督是有些太過於小心了,我們蘇我家族那可是連王族都不敢小看的,那個家族吃了老虎的膽子,敢來偷襲我們家族?”旁邊的另外一名蘇我家族的男子滿臉不屑的說道。
“可不是,要不是有家督的命令,我早就回去睡大覺了。”
“我跟你們說,今天中午,我剛剛搶了一名賤民女人,那女人雖然是賤民出身,但是長的那真是好看啊。”
“等你玩夠了,記得給我們也樂呵樂呵。”
“那女子我早就看上了,你倒是好,殺了人家的男人就搶過來了,哎,被你捷足先登了。”
“哈哈哈……誰讓你不敢動手?你簡直就是我們家族的恥辱。”
“……”
這些人紛紛開口說道。
對於貴族而言,所有的百姓都是奴隸。
自己就是他們的主人。
自己看上了他們的女人,那是他們的榮耀。
敢不給?
那就殺!
所以,在倭國,這種殺人搶人的事情,貴族之中簡直就是太平常了。
而且,有些女人更是希望自己能夠得到貴族的青睞,所以,每當貴族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都會搔首弄姿的。
有些人更是假裝和貴族偶遇,然後製造各種各樣的機緣巧合的事情。
畢竟,對於一些人而言,要是能夠跟從有名貴族,那麼至少不會餓肚子了啊。
若是這名貴族仁慈一些,自己的家族說不定就能夠成爲貴族的奴僕,就不會再有捱餓的事情發生了。
當然,也有些人不願意。
但是,還是少數的。
“蘇我馬裡,你什麼不說話啊?”一名蘇我家族的人看向蘇我馬裡眉頭微微一皺。
“我一個庶子,能夠跟諸位戰在一起,已經算是榮幸了,什麼敢打斷諸位的話?”蘇我馬裡微笑的說道。
“哈哈哈……你這話說的好,能夠和我們站在一起,是你們這些庶子的榮耀,好好記着今晚,這是你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榮耀啊。”一名嫡子拍了拍蘇我馬裡的話,整個人高興無比。
……
大唐。
黑暗之中。
一個玻璃房屋外,幾名不良人正在守護着。
這個小房屋是用玻璃打造的。
在玻璃房裡面,那是一名已經有氣無力的老頭。
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員道信。
員道信說自己能夠辟穀,崑崙小王子自然是成全他的。
所以,明日打造了這玻璃房屋,放在了州縣的中心。
讓整個州縣的人都看看,這位號稱是能夠辟穀的老頭,是不是真的能夠辟穀。
此刻。
員道信已經有氣無力了。
他躺在地面上,已經不再哭泣了。
懊悔。
無助。
原本自己能夠活的更好的。
他面色蒼白,嘴脣發裂。
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來。
“我……我再也不……招搖撞騙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我根本就不會辟穀,我都是騙人的,我都是騙人的。”
“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
“我再也不敢騙人了,我再也不敢騙人了。”
“……”
大唐。
一輛火車上。
李君羨一家人正在懷着忐忑,坐着火車。
火車發出一聲一聲的響聲。
“也不知道這琉球到底是什麼個地方,不敢陛下既然信任我,我一定幫陛下將琉球治理好的。”李君羨臉上滿是笑容。
王爵!
這是多大的恩惠啊。
“可是我聽說,這琉球是在海外。”身邊,李君羨的兒子眉頭微微皺起了。
“你是想當一個海外的國王,還是想當一名大唐的郡公?”李君羨看向自己的兒子微笑的問道。
“這……”他不由的猶豫了。
“哎,我什麼就生出了你這樣的兒子呢?”李君羨歎息了一聲,說道:“你想想,要是成爲了琉球的王,就世世代代是琉球的王了。”
“可是,你的郡公,到你兒子的時候,就只能是縣公,到你孫子的時候只能是縣伯,到你曾孫的時候只能是縣侯了。”李君羨說道:“只需要五六代,將會淪落爲一個小小的貴族,除非你有爲父我一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