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到一個時辰。
長孫渙和程處亮等人,開始帶着人清場了。
所謂的清場,正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些商人、工人、農夫觀衆請了出去。
至於貴族,則是留在了原來的廂房之中等待着。
因爲這些貴族是來捧場的,想趕走,也不能夠趕走啊。
至於那些被趕出去的人,若是想留下來,那就請重新買票。
一貫錢對於普通人而言,那可是好幾個月的口糧了。
但是對於商人而言,那不算什麼。
光是晚上去平康坊找歌姬的錢,都不只這個數了。
所以,買了新票後,在次的回到場上,一個個臉上依然還是樂呵呵的。
不少的商人想入包廂之中,想一邊享受美酒,一邊看球賽。
不過,很顯然。
他們的想法只能明天才能夠實現。
現在廂房裡面的都是達官貴人,豈能讓這些商人靠近?
沒辦法,這個時代,士農工商,工人的地位比商人還要高。
而如今還是封建時代,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反抗這種規則。
至於場外面的人,則是又開始買蹴鞠卷號。
規則很簡單。
兩隊各十一人,也就是22個號。
買對了,賺錢。
買錯了,賠錢。
童叟無欺。
如此簡單,也趨之若鶩。
人總夢想着自己能夠一下子發財。
人總是希望能夠不勞而獲。
幾個人各擡着一個物件放在球場的兩頭,居中。
取代了原來的馬球門。
百來斤中的石頭上插着一個棍子,棍子上是個用藤蔓結成的圈,直徑估計得有五十釐米左右。
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倒扣着的‘古’字一般。
“那是幹啥用的?”李泰指着。
不是說要踢足球呢?
球門呢?
你的足球看起來跟個藤球一樣就算了,你這連個球門都沒有,踢個毛啊?
“好教殿下知道,那是蹴鞠洞,將蹴鞠踢入,就得一分。”長孫彌若微笑的說道:“這蹴鞠,由來已久,是從漢武帝時期就流傳下來的,很受大唐百姓的喜好。”
“真是如此?”李泰大吃一驚。
“然也!”長孫彌若微笑的說道。
“這誰能夠踢得進啊?不累死他們。”李泰真是樂了。
沒有想到,古代的足球竟然這樣不可思議,這當真能夠踢進這個球門裡面?
要知道,後世的那球門多大啊?比這個大的多了,都未必能夠踢入呢。
這麼小的球門,而且還離開地面足足一米多高,真有人能夠踢進去?
正在李泰疑惑的時候,球場上,雙方人馬上場了。
紅綠兩支隊伍,都穿着勁裝。
背後各寫着‘壹’‘貳’‘叄’‘……’‘拾’‘拾壹’等字樣。
“蹬蹬蹬……”
地板又震動了起來。
然後,一名胖乎乎的胖子,又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臉上都是汗水。
“真是累死我了,累死我了。”長孫渙走了進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胖子,幹啥去了?”李泰問道。
“去侍候那羣大爺去了,今天來了不少王公,我得去露個面。”長孫渙臉上露出盪漾的笑容,說道:“剛纔我發現,蕭瑀那老頭的小女兒,長的賊漂亮。”
“動心了?”李泰眉毛不由的一揚。
“這那裡跟那裡啊?我這不是給你打探消息去了麼?那蕭瑀老頭整日看不起咱,總覺得自己是啥的前朝皇族,一副自己纔是貴胄的摸樣,我最看不慣他了,還有他那兒子……”長孫渙滔滔不絕的說道:“不過,蕭瑀那老頭長的不啥樣,他女兒長的相當的好看,還是一個胸奴!”
這些話,他可不敢對別人說。
但是,早已經決定抱李泰的大腿了,所以很多話也就敢在李泰面前說了。
“匈奴?”
“可不是,足足有蹴鞠那麼大!”長孫渙的手在自己的身前,做了一個誇張的弧度,說道:“比百花閣的老鴇大的多了!”
“噗嗤!”李泰不由的笑了。
尼瑪,還當真是胸奴啊!
“這次是尉遲家的球隊對房家的球隊。”長孫渙指着右邊一身綠衣的人,說道:“看,那不是房遺愛麼?”
“臥槽,這房俊還真是喜歡綠啊。”李泰不由的感嘆。
特麼的,親自上場就算了,還一身的綠布衣,腦袋上也是一大塊的綠色的布裹着,渾身真是綠油油綠油油的。
“生活要想過的去,這腦袋上不能夠少了綠啊。”李泰嘆了一聲,說道:“房遺愛啊房遺愛,你跟綠色,真的很有緣分啊!”
何止是有緣啊,簡直就是爲綠而生。
在這個時代,馬球、蹴鞠很受歡迎,很多的貴族都喜歡親自下場比賽。
而在後世,馬球更是被稱之爲貴族運動,基本上馬球成員多是有錢人,其中更有不少國家的王子。
在大唐,大多數的貴族,也玩蹴鞠。
兩方人,個佔據一片地方,彷彿是兩軍交戰一般,形成一種陣勢。
而在他們的中間,一個比後世的足球還小上一號的藤球,安安靜靜的停在前面。
“嗶嗶嗶嗶……”
一聲一聲的響聲響起來。
足球比賽,開始了。
兩方人馬,快速的向前衝了去。
帶着千鈞之勢。
在這些人之中,房遺愛是特別的顯眼。
這個傢伙正是處於身高猛長的時候,現在已經是兩米多高了,比李泰還要高上很多。
只見,房遺愛一馬當先,快速的向前衝了去。
跑到了中間那放着蹴鞠的位置,一腳踢上了蹴鞠,人帶着蹴鞠,快速的向前衝。
對面的尉遲家的人見狀,怒吼的大步向前衝了來。
然而,下一秒鐘。
只見房遺愛帶着球,狠狠的撞向了兩人。
對,就是撞。
那兩人頓時被撞的人仰馬翻的。
而此刻,身後的人也衝了上來,對着對面的人就撞了過去。
有的直接就是用手,將對手給推到在地面上。
而有用腿,將對方掃倒在地面上。
李泰看的那真是目瞪口呆的。
“這……這犯規了吧這?”李泰脫口而出,道:“這特麼的,還不給黃牌警告?”
“那是啥?”長孫渙一臉疑惑的看向李泰,問道:“你不會是第一次看蹴鞠比賽吧?不對啊,往常也是看了不少啊,爲何說如此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