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奇異的火焰,通體漆黑,與正常的火焰相反,是地獄常見的魔火,但是,這種火卻與魔火又不一樣,這是地獄中的兇獸三頭犬的精火,這種火,強過地獄魔火無數倍,能夠焚燒一切,當年蠻族五大凶獸對這種魔火都無可奈何,無法滅殺它,可見,這魔火之強。
而此時郎昂熊的火焰,就是這種魔火,他如若是一尊地獄而來的魔神,從火焰之中緩緩的爬了起來。
他渾身盡是漆黑的火焰繚繞,一雙眼睛,漆黑透徹,火焰燃燒,讓人看到哪雙魔眸都有靈魂在焚燒的錯覺,不敢直視,恐怖無邊。
而此時,在他的額頭上,卻顯露出一個奇異的魔紋……
這是一朵漆黑火焰的形狀,隨着這朵小火焰的瑩動,他周身的魔火燃燒的更旺盛,以他爲中心,周圍的地面都是蔓延開一片焦黑,而空間,則是沸騰了一般,撲騰不已,讓人的視線都變的扭曲了。
“吼,……”
郎昂熊並沒有站起身來,相反的,他就如一隻魔獸一樣匍匐了下去,口中對風浩暴戾的嘶吼着,緩緩的,他身邊的火焰,以他爲中心,凝聚出一頭地獄三頭犬的形狀,兇戾無比,散溢出的氣息,讓人窒息。
“哼。”
擂臺邊的那個老者輕哼一聲,眼眸內閃過一抹猙獰,口中森然的說道,“能將他逼到這一步,也算是不錯了,可惜,註定還是會死在郎昂熊的手上,……嘖嘖,倒是可以了,如果加入我們蠻古一族就好了。”
他對郎昂熊此時的情況頗爲了解,所以信心滿滿,看着風浩就如是看着一個死人一樣。
郎昂熊的異變,也讓的場面上頓時就安靜了下去,祭祀老人也是一臉的凝重,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若風浩不低,拼着蠻族的聲譽,他也會救下風浩。
在他心中,風浩的身份,大過一切,哪怕是背棄信義也在所不惜。
……
“好強橫的能量。”
風浩一臉的凝重,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郎昂熊的身上。
這種漆黑的火焰強橫的程度,超過了他見過的任何能量,雖然他早就知道世間奇體無數,特別是相天宮宮主與他說過,天地間獨一無二的體質之說。
而眼前郎昂熊擁有的就是地獄內至強的一種魔能,是地獄中的魔獸君主,地獄三頭犬的特殊魔火。
“有點意思。”
風浩並沒有畏懼之意,相反的,他很是興奮,戰意騰衝,雙手連劃,兩個奇玄的大陣顯現而出,呈現在他頭頂上。
“嗡,……”
隨着大陣的成型,一隻如若神祇一樣的手掌,緩緩的凝聚,在各種力量的灌輸下,這隻手掌顯現出暗紫之色,瑩瑩爍爍,外有電弧繚動,盪漾出震懾人心的大氣韻,這一刻,天地轟吟,似乎承受不住這種氣韻而盪漾了起來。
“吼,……”
而這個時候,郎昂熊爆吼一聲,雙手猛的在地面一跺,便就如若一頭魔犬一樣暴起,攜帶着漫天的魔威,滔滔火焰,朝着風浩撲來,想要一舉撕成碎片。
“翻天手印。”
風浩面色一正,眸光一凝,手印捏動,隻手一翻,呈現在他頭頂上的那隻大手,便就如若是一輛戰車一樣的輾動,直接就朝着郎昂熊壓落。
“吼。”
此時的郎昂熊似乎已經失去的理智,見大手落下,他並沒有躲避,相反的,他張開雙手,竟然想要去撕裂這隻大手。
“嘭嗵。”
隨着一聲通天徹地的炸響聲,郎昂熊口吐鮮血,再次被砸飛了出去,鮮血點點灑落在擂臺,證明他受創不輕。
如今風浩實力再次飆升,翻天手印的威能與威壓,都是爆增數倍,他竟然以肉身對抗,純屬找死。
“吼,……”
纔是落地,郎昂熊便是再次暴起,威勢不減,再次撲去,只是,迎接他的還是一隻大手。
“天星魔光彈。”
他張口,吐出一個漆黑火焰凝聚而成的偌大光彈,朝着這隻大手迎去。
“轟隆隆。”
兩者撞擊在一起,徹底的爆炸開來,一朵蘑菇雲騰昇而起,一道道漣漪飆風呼嘯着卷席四面八方,場面甚是盛大,肅殺一切。
“去死吧。”
郎昂熊靈活的避開了這些勁風,如若一頭魔犬一般,揚着漆黑火焰凝聚而成的雙爪,朝着風浩抓來。
“唰。”
風浩直接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在他身後,長滿了鱗片的手掌上持着一柄暗紫色巨劍,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就朝着郎昂熊頭顱斬落。
“嗤啦。”
衆人只見一道森厲的弧線劃過,便見血光綻放,與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住手。”
一個慌亂的厲喝聲響徹,衆人便見一道人影掠入擂臺內,拉出了一道身影。
是擂臺邊的那個老者,他出手了,救了郎昂熊。
雖然郎昂熊躲開了致命的一擊,但是,他的左臂,卻是被風浩斬落了下來,留在了擂臺上。
攜帶着天罰能量的破天殺,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滅殺的。
“唰唰唰……”
持着巨劍連續划動,風浩直接將這隻手臂劃的細碎,骨骼寸寸碎斷。
對於已經確認是敵人的人,他沒有必要留手,只是沒有能夠殺掉這個怪胎,他有些遺憾。
“不,……”
看着被風浩斬碎成無數截的斷臂,郎昂熊口中淒厲的叫喊着,一雙眼眸內盡是血絲,若不是那個老者禁錮了他,他還會撲上去拼命。
斷了一隻手臂,基本沒有可能再生,除非是斷臂完整,那還有一些可能。
“你們好狠。”
那個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風浩,對着獸神殿上的祭祀老人低喝了一聲,劃破空間,帶着郎昂熊狼狽的離去。
“狠。”
風浩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微微呼了口氣,散去了手中的巨劍,麒麟臂也恢復了正常,朝着獸神殿上看去,便見祭祀老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只是,在他的眼眸深處,風浩卻還看到了一抹火熱與尊崇。
風浩愣了愣,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多想,便就跳下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