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世界內,沒有花,沒有草,沒有風,沒有水,沒有半點生機,一片荒蕪的景象,只有一處高大的山峰矗立在那裡,詭異的是,在這座山峰不遠處,有着一個甚至白衣的男子在那打坐着,他手持一尊神像,口中念動着焚音,無盡的白光從他體內散發出來,將的這座山峰附近數百里都籠罩在內。
“嗤啦。”
突兀的,這處空間被是被人劃開,一個身着邋遢的小老頭,冷着臉,從漆黑的流光空間中走了出來,頓時驚起了這個白衣男子的警惕,他猛的起身,口中大唸咒文,焚音陣陣,他手中的神像光芒大盛,如若一輪炎日,神威浩瀚,如若一汪瀚海。
只是,見的是一個小老頭的時候,他神色卻是微微一愣,不過,鋪天蓋地的神能還是毫不猶豫的朝着這個小老頭蓋去,想要將他直接輾滅。
很明顯,這兩人分別是一直守候在這裡的光明聖主,與急匆匆趕來的黃天雲。
這近兩年時間以來,那頭怪物已經不止是一次來偷襲他了,不過,每次都被他擊潰打敗,落荒而逃,若不是每次他心中隱隱都有些不忍,輾殺它的可能性都有。
只是,那是他這一族唯一的血脈了,他無法狠下心去,讓自己這一族的血脈在自己手中斷絕。
“混帳東西。”
見他竟然敢對自己出手,黃天雲勃然大怒,瞪圓了眼睛,擡手間,天崩地裂,手掌上顯現出一方玄奇的陣圖,裡面有山河倒轉,陣紋流轉間,又如是星辰運行的軌跡,他渾身氣勢浩瀚,如若一尊上古走來的神祇一樣,翻手,拍落了下去。
“轟隆隆。”
巨大的陣圖蓋落下來,如若星空行星輾來,天地直接崩碎,如若紙糊的一樣,浩大的威能,將的白光寸寸粉碎,光明聖主吐血,被拍飛出去千百里,渾身喋血,神像也差點就脫手而出,人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躺在地面起不了身,眼眸內一片驚駭。
他沒有想過,竟然還有人能夠輕易的擊敗手持帝兵的自己。
“難道是超凡勢力的掌舵人來了。”
他心中一驚,掙扎着擡起頭來,看着走近的邋遢小老頭。
絕對不是超凡勢力的人,他們好面子的很,絕對不可能穿着如此破爛。
“你究竟是誰。”
光明聖主嘴角掛着鮮血,有些艱難的問道。
他體內受創太過嚴重了,五臟六腑,基本都被震碎,想要徹底修復,沒有幾年時間絕對不可能。
“說,那個噁心的小子在哪,。”
黃天雲並沒有理會他的問話,而是瞪着眼睛,呵斥道,他渾身的威壓凜冽,壓的光明聖主不住的吐血。
可見,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他沒有想到,這些傢伙還真膽子大,敢來打這頭噁心的怪物的主意,還真是不怕死啊。
“呼,……呼,……”
光明聖主幾乎窒息了,只有黃天雲微微收斂了威壓,他才得以喘息,又是咳出幾口鮮血來,面色慘白的看着黃天雲,眼眸內閃過一抹疑惑,“噁心的小子。”
“還給我裝蒜。”
黃天雲怒氣狂飆,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將光明聖主一邊臉龐打的變形,高腫了起來,五六顆後槽牙也隨即吐出,好不悽慘。
“泥……南道師朔窩德蛾子。”【“你……難道是說我的兒子。”】
光明聖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着黃天雲,就如是看着一尊惡魔一樣,渾身一個顫慄,眼眸內一片震撼,少許,才用有些不清不楚的語調說道。
黃天雲理解了半天也沒聽懂他在說什麼,不忿的打出一道藥性,將他的口傷治癒,才聽明白了。
“說,他在哪。”
因爲沒有看到光明聖子的存在,黃天雲也有些急躁。
這傢伙竟然可以祭出噬魔尺,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就會出大問題的,他不得不重視。
“已經晚了……”
光明聖主仰面倒在地上,嘴角掛着一抹濃濃的苦笑,微微閉着的眼眸,有些水光閃現。
他不甘啊,這麼多年的努力,竟然是成全了那頭怪物,而且還讓的自己這一族斷了血脈……
這也許就是與惡魔合作的報應吧。
他是這麼想的,心中盡是悔意。
這頭怪物的可怕,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爲了復仇,他們被仇恨矇蔽了理智,才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出來。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黃天雲眸光一凝,冰冷的如若一潭寒泉,周圍的溫度都是急速的在下降着。
“那頭怪物,逃了,它逃走了。”
光明聖主口中盡是苦澀,閉着眼睛,艱難的說道。
“混帳。”
黃天雲眼睛一瞪,再次大怒,一巴掌將他抽飛了出去,怒罵道,“你當我是瞎子,它明明就還在封印裡面。”
他能夠察覺的到,在那座山峰內,有些一股極其隱晦的能量,滔天的強大,連他都要心驚。
“咳咳,……”
光明聖主咳血,索性也不起來,就那麼躺在那裡,口中淒厲的叫道,“它逃了,那頭該死的怪物,它奪了我兒子的肉身,它逃走了……這一切都是那頭怪物的陰謀,它早就策劃好的,不然怎麼可能將噬魔尺拿出來……它是想要脫困,它逃了,它真的逃了。”
聽着他這亂七八糟的怒罵,黃天雲眉頭都緊緊的蹙到一塊去了,在他轉身想要去山峰確認的時候,一道灰衣人影也從流光空間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
掃了一眼狼藉的場面,灰衣男子對着黃天雲開口問道。
“這次可能出大事了。”
黃天雲眉頭緊緊的皺起,語氣沉重的說着。
在光明聖主一番解釋之下,他們兩人都是明白了緣由,在山峰上感應了一番,纔是略微的鬆了口氣。
還好,那頭怪物一身恐怖的力量都被留在封印內了,不然,世界將會大亂,誰也無法壓制它。
“報應啊……這是我們的報應。”
光明聖主吐着血,口中慘厲的大呼着,淚水縱橫。
他知道,自己這一脈,徹底的絕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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