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這片空間內,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第六擂臺上的那道血肉模糊的身影之上……
“終究還是相差太大,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敗了,敗的很慘,胸口的骨骼幾乎都在那一瞬間被轟斷了,一些眼尖的人甚至能夠看到有白森森的骨骼突出,極爲滲人。
只不過,卻還活着,只是,氣息已經很微弱!
在東方正想要直接說認輸的時候,卻是見到,在瓊靈兒肩頭上趴着的小球球朝着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認輸,這讓的他愕然,雖然擔憂,但是,已經到了喉嚨的話語,卻是給他重新嚥了回去。
因爲,在看到小球球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可怖的氣息將他籠罩,讓他覺得,若是對方想要取走他的性命,絕對是輕而易舉!
所以,哪怕是龍月關等人一臉着急的看着他,他卻無動於衷,相反的,是將目光再次放在擂臺上。
也許,風浩還有再戰之力!
“咳咳……”
半響後,躺在地面上的風浩輕咳兩聲,張口,吐出一口體內的淤血之後,他身上的氣息便是在緩緩的恢復正常。
“竟然還沒死……”
見的這一幕,莽炎一族的負責人眸光微微凝聚了起來,在他的瞳孔深處,更是透露出一抹震撼的神色。
在那般的攻擊下,別說只是一個聖階巔峰二階的人,就算是聖階巔峰九階的強者,都會在那一掌之下灰灰湮滅!
可見,風浩體質之強橫,已經是達到了一種非人的境地了。
就在莽炎一族的負責人想要上去補上一掌的時候,卻是發現,原本戰意已經消沉下去的風浩,身上的戰意再次濃郁了起來,他的體內,就如是有一柄絕世神劍甦醒,迸發出一股能夠刺破天地的凌厲氣息,將的周圍的空間都是刺的發出一些讓人牙酸的聲音,讓的莽炎一族的負責人停滯下了腳步,臉色更顯陰沉。
在一雙雙驚愕的目光下,躺在地面上的風浩,拖着有些殘破的身軀,竟然緩緩的站起來身來……
他的衣衫破損,身上到處都是傷痕與血跡,但是,在他的臉上卻未見到半點頹廢,他眸子內的戰意依舊強烈,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這讓的他身上的氣息愈加的可怕,不斷的在攀升着。
很顯然,在如此激烈的對戰下,他的戰意得到了最好的磨練,再一次的得到昇華。
而他身上的創傷,則是在神農藥典的療治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着,那一道道可怖的傷口,在幾個呼吸間便是癒合,結痂,最後恢復正常,就如是根本沒有受創一樣。
“咯吱咯吱……”
隨意的甩動手腳,一個個關節間都是迸發出清脆的響聲,如若是有一頭巨獸在他體內甦醒,一股可怖的氣息緩緩的蔓延了出來,沉渾如山,浩瀚如海,給許多人一種窒息的壓力。
而在此時,風浩身上更是騰上了一層灰色如若火焰般的能量,微微的繚動間,周圍的空間都是迸發出一陣陣沉悶的音爆聲,似乎是已經承受不下他的存在了。
“熱身結束了嗎?”
看着眼前如若沒事人一樣的風浩,莽炎一族的負責人也是用非常平淡的語氣淡淡的說道。
說起來,他之前一直只是以境界在壓制而已,真正算出手的,也就是最後那一掌。
畢竟,對付這麼一個境界與自己相差甚大的小輩,還不足以讓他使用全力來對。
只不過,在看到風浩竟然接下自己一招之後,他開始重視起眼前這個年輕人了,已經將風浩的位置提到了一個與自己平等的位置。
甚至,在他心底,更是衍生出一股恐懼,有些害怕風浩真的成長起來。
所以,在無形當中,他身上的氣息便是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豁然動手的話,他還是有些擔憂東方正會直接宣佈認輸,這樣,哪怕是他能力通天,也不可能在百族塔塔主眼皮底下將人擊殺,他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才行。
“翻天手印!”
風浩根本不與他廢話,雙手捏動間,一方灰色的大手印便是被他凝聚而成。
灰色的大手掌,如若從遠古時期跨越時空而來,帶着古老而又強大的氣息,壓輾而來,給人一種將天地壓在手掌之下的錯覺,似乎,這一掌拍下,真的能夠將天地都翻轉過來一樣。
“隆隆隆……”
隨着風浩手掌一推,這隻灰色的巨掌頓時便是如若一艘坦克一樣,帶着震耳欲聾的炸響聲,朝着莽炎一族的負責人輾去,一路上,空間被盪開,擴散出一道道如若波紋般的漣漪,就如是一艘巨輪行駛在大海之上,乘風破浪,帶着一股能夠翻轉天地的大氣勢,鎮落下去。
“給我碎!”
不過是一握拳,一股強大到讓人心顫的力量便是在莽炎一族的手掌間凝聚而成,而後,全部傾瀉在這隻灰色的手掌之上,兩者用力的衝擊在一起。
“爆!”
在感受到巨掌有裂開的跡象,風浩沒有半點猶豫的,便是直接將之引爆。
“轟隆……”
剎那間,那隻懸浮的灰色巨掌便是直接爆開,一股狂暴到極點的能量,從當中瘋狂的卷席而開,衝擊在近在咫尺的莽炎一族的負責人身上。
“不好!”
在感受到灰色巨掌上的氣息變的狂暴與混亂的時候,莽炎一族的負責人便是心知不好,不過,後退已晚,隨着他眼眸內閃過一抹狠色之後,從他的身軀上,擴散出一股極其的強大的氣場,直接與這股狂暴的能量衝擊在一起,頓時,就如是在水中拋下一個炸彈一樣,整個擂臺空間被直接沸騰了,無盡的光芒將整個擂臺區域淹沒,狂暴能夠擊殺聖階巔峰八九階境界強者的風暴在其內涌動着,如若是颱風般卷席。
“蹬蹬蹬……”
處於在風暴最中心的莽炎一族的負責人,在這股巨大的衝擊下,一時不妨,整個人便是被衝的倒退了三個大步,後腳抵地,纔是甚甚的停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