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
如同打雷一般的聲響,在外圍村內響徹而起,幾乎整個村莊都能夠聽到這聲響。
擂臺上,一隻黑色的龍爪,如同一汪瀚海,無比的浩瀚,震盪空間,盪漾出可見的漣漪,威勢凜人。
一點白芒,璀璨耀眼,讓人不可直視,雖然只是細微的一點,但是其內卻是包涵了驚天的能量,誓能斬天滅地,碎滅一切。
兩者相持不下,不進不退。
相比風浩的苦撐,吳痕卻是顯得極爲輕鬆了,一步未退,似乎那點力量根本撼動不了他一般。
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相差了兩個境界,根本沒的比,如果不是麒麟臂的力量在支撐着,風浩根本無法堅持下去。
一隻正常的手臂,是承受不了十幾倍的力量的!
腳脖子,已經陷入了擂臺的地步之中,他的身形,依舊在緩緩的後退着,地板層層翻起,土屑四濺開去,拖出一條深深的痕跡。
此時的情形,風浩就如沒有絲毫反抗能力一般,一直被壓制着,根本翻不了身。
要敗了!
全場上的衆人幾乎全部是這樣想着。
嘿嘿。
只有程南一人在嘿笑出聲,看着吳痕,他眼眸內,竟然有着戲謔的神色存在。
他明白,風浩這是在借勢!
當然,能不能夠突破,這還有待兩WUzp,挑戰極限,成,則突破,敗則重創。
他在賭!
有神農藥典在身,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能復原,所以,完全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體內,武元漩渦已經枯竭了,體內,再也沒有一縷能量,就連異核之上的藍紫之光也暗淡了下去。
嘩啦啦!
如同生命的源泉,熱能再次從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之內流淌了出來,勁力與武元,再次全部充盈了起來。
呵!
咬着牙關,風浩暴喝一聲,眼眸內,條條血絲在瞳孔內蔓延開來,熱能轉換的武元,再次被他一鼓作氣迸發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這個吳痕到底有多強!
哧哧!
在增一倍的能量,那個極致的白點頓時便是迸發出一璀璨無邊的光亮,隨着刺耳的\u2018哧哧\u2019聲,光點斬入了那隻黑色的龍爪之內,斬開了一不小的口子。
怎麼回事?
原本一直在輸出能量的吳痕,承受這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頓時便是連退兩步,定住了身形,看着被斬出一個小口的龍爪,他眼眸內,盡是無法相信的神色。
自己武尊一境三層的威能的武元,竟然被一個武靈給斬碎了!
這人不能留!
一抹陰狠從他眼眸內閃過,他的心思開始轉了起來。
纔是武靈,就強到了如此程度,如同武宗,武尊呢?
仇已經結下,一個這麼有潛力的仇敵,這叫他如何安心。
只有扼殺在搖籃內,纔是最好的解決之法。
殺?那絕對不行,聖王山內,除了執法隊,長老,是不能殺人的,否則,必定要償命。
除非簽訂的是生死擂臺!
所以,最多隻能廢了!
想着,他眼眸內閃過一抹兇殘之色,暗地,開始凝勢。
怎麼可能?
旁人目瞪口呆,他們不明白,風浩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垂死掙扎的他,爲何又變的如此的兇猛。
他的威能程度已經能達到武尊境界了麼?
看着那斬入龍爪之內的白芒,他們眼眸內,盡是一片迷茫。
武靈境界的武元,與武尊境界,這期間可是相差了兩個大境界,此時,似乎已經持平了!
太可怕了!
可怕的人,他們發現,與吳痕一比,風浩似乎更爲可怕。
潛力不可估量!
倒是不錯的苗子。
登記處的老者只是瞟了一眼,眼眸內的精芒一閃而過。
嘿嘿!那小子,就是那麼妖孽!
程南嘿嘿的笑着,很爲得意。
上次,他就是吃了這個的虧,所以,到也不是很驚訝。
爲了挑戰自己的極限,風浩體內的武元很快就枯竭了下來,而,吳痕,卻是如同一汪瀚海,根本沒有什麼波折,體內的武元似乎無窮無盡一般。
武尊的優勢,實在是太多了!
其實,風浩能頂住壓力,這已經算是奇蹟了,要知,就是程南這等妖孽,也不過堅持了一兩分鐘而已。
一段時間下來,那點白芒再次被逼出了龍爪之內,抗衡中,白芒緩緩的退讓,緩緩的暗淡,正在被磨滅着。
敗像已生!
風浩的身子,也開始微微的顫抖着,這是已經堅持不住的跡象。
腳在抖,麒麟臂也在抖,力竭勁枯了,甚至,眼眸也緩緩的失去了光彩,眼前的一切顯現的模樣了起來!
頭腦之內,也是一片嗡吟之聲,種種跡象表面,他要敗了。
但是,風浩依舊沒有放棄。
他一直在思考着,武宗練髒。
髒,何爲髒,心,肝,肺,脾,腎。
武宗,就是要在這人體的五臟之內,開拓出五個武元漩渦來。
風浩的首選,心臟!
他的心神,幾乎全部是放在了心臟之上,他一遍一遍的唸叨着,思考着,藉助體外的壓力,此時的他心神無比的集中,他的天地中,似乎靜了下來,他似乎忘記了自己還在比鬥,還在硬撐。
此時,風浩的全部心神之內,只有這一個心臟的存在。
看着心臟一下一下的跳動,他的心神也跟隨着跳動着,恍惚間,他心底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韻意。
開!
就連風浩自己也不知爲何,他心底升起了這一個聲音。
接着,他的身體猛的一震。
嗡!
一聲長吟從他的體內傳了出來,周圍附近的人隱隱都是能聽的到,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無不是一愣。
接着,所有人便是見到一股磅礴的氣勢,從擂臺上那少年身體當中迸發了出來,他整個人的氣勢,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怎麼回事?
所有人皆是一愣,有些不明所然。
這般的變化,與先前有不太一樣。
他們覺得,現在出現在眼前的風浩,似乎與前一秒的風浩變的不一樣了,似乎換了一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