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哫!...”
一頭血紅色的火凰,在一片火海之中不斷的衝撞着,其內,一個白衣老者,不,血衣老者,在內不斷噴血,一次又一次的被撞飛,胸膛已經塌陷,骨骼斷裂的聲音在內響徹,森然無比,那淒厲的慘叫聲,讓人齒寒,由心冒出寒氣。
“嗷吼!”
小球球眼眸內淡漠一片,瞟了一眼風浩,似乎是覺察到了些什麼,便是有些急躁的朝着天穹上的凰神遺骸低吼了一聲。
“哧哧!...”
凰神遺骸巨大的身軀微微一顫,再次張口,吐出一口火焰,將裡面的白衣老者與四個白袍人籠罩在內,此時,他們卻是停止了慘叫,那疼痛的有些扭曲的臉龐上,竟然顯露出一抹解脫的神色,纔是少許,五人便是直接被大火燒成了粉末,什麼也沒有剩下。
遠處的人,靜靜的看着這一切,沒有人說話,那雙雙眼眸都是流露出深深的畏懼。
高高在上的聖人,竟然沒有半點反抗能力,就這麼被燒滅了,可見,這具凰骸有多麼的強大,由此,他們再次想到,這具凰骸生前那又具備了何種威能?
東銘戰聖眼眸內閃過一抹驚然,如此威能的凰骸,這個世間也並不是很多啊...
雖然他猜不到這是凰神的遺骸,但是,他心中卻是非常明白,這具凰骸肯定是凰族珍貴的事物!
“哫!...”
凰神遺骸長吟一聲,雙翅一展,帶着凰水月、風浩兩人掠向遠處的天際,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也沒有人敢跟上去。
“那少年,應該死了吧?”
風浩胸口的創傷,許多人可是看的清楚,胸口被洞穿,內臟受到了毀滅性的創傷,已經是沒有復原的可能了。
這個少年留給了他們太多的意外與驚訝,憑藉任境,拖住了四個大能的腳步,這個世間上,也只有他才能做到這一步吧?
“如果他能僥倖不死,也許,光明聖殿有天會毀在他的手下...”
看着那遠去的巨獸,東銘戰聖輕聲自語,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劃破了空間,走了進去,而後,這片區域的人都是緩緩的離去。
不過,今天的事情會永遠的留在他們的記憶中,他們已經不可能忘記曾經有出現過這麼一個妖孽般的少年。
“嗷!...”
鬱鬱蔥蔥的荒野之內,傳來一聲淒涼的龍吟,充滿了悲意,催人淚下。
“嘭!”
小球球舉起前足直接就拍了下去,將悲吟不已的小黑龍打飛了出去,對着它低吼一聲,讓的後者一陣抖顫,低下頭去,畏懼的看着它,不敢在做聲,眸光依舊帶着淒涼的神色看着風浩,有淚光閃動。
它是風浩以血孵化,所以,它此時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風浩的生命力在迅速的流逝。
“夫君,嗚嗚...”
凰水月依舊是抱着風浩,眼眸泛紅,有些紅腫,淚水在她臉頰上流成長河,一滴一滴,滴落在風浩的臉龐上。
在不遠處,凰神遺骸匍匐在那裡,一雙眼眸之內有鮮紅的火光閃爍,只是,它的注意力卻不是放在風浩身上,而是放在了一旁的小球球身上,火光抖動間,似乎是流露出敬畏,尊崇的神色。
“嗷吼!...”
小球球如若是獸中王者一般,小小的身軀上蔓延出一股巨大的威壓,它淡漠的掃了一眼一旁的凰神遺骸,纔對着哭泣中的凰水月低吼了一聲。
“大人,這樣真的可以救回夫君麼?”
似乎是理解了這吼聲內的意思,凰水月止住了哭泣,直視着它的雙眸,少許,纔是出聲問道。
“嗷吼!”
小球球點了點頭,大有深意的瞟了她一眼。
“我明白了...”
凰水月輕微的點了點頭,低了下去,看着那慘無人色,面如白紙一般的風浩,她眼眸內閃過一抹決然,微微呼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少年,才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地面,“夫君,你會活的,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她站起身來,朝着小球球恭敬的施了一禮,才緩步走向凰神遺骸,她頻頻回首,似乎很爲不捨,充滿了眷念。
“嗷吼!”
小球球沒有什麼情感的朝着凰神遺骸低吼了一聲,後者身子一顫,點了點頭,站在那裡,任憑凰水月伸出手掌按在它的凰首額骨之上。
“別了,夫君...”
最後看了一眼那躺在地面上的少年,凰水月閉上了眼睛,臉色肅穆了起來,少許,凰神遺骸竟然緩緩的燃燒了起來...
與此同時,凰水月身上卻是光芒大盛,火焰沖天而起,扶搖九天,周圍空間都是被燒出一道道漆黑可怖的裂縫,毀滅性的氣息,卷席四面八方,周圍的一切盡數被蕩平。
少許過後,幾十米長的凰神遺骸消失不見,似乎已經融入了凰水月體內,再過少許,凰水月也不見了蹤跡,在那滔天的火柱當中,一道赤紅通徹的凰影若隱若現。
這一幕,只有小球球看到*?,它明亮的眼眸內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它很明白,眼前的少女在風浩心中也已經有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但是現在,卻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了!
只有朱雀的涅槃天賦,才能救回風浩!
原本,就算是凰神遺骸內的殘靈,只要是被風浩煉化,那他就可以擁有一次涅槃的機會,但是,此時他卻是沒有了神智,已經無法主動的煉化了...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擁有朱雀血脈的人引靈!
“哫!...”
那火柱內的凰影仰天長吟一聲,呼扇着雙翼,直接撲向那躺在地面上的風浩胸口部位,從那殘破的創口部位鑽了進去,頓時,風浩的身軀便是泛顯出通徹的火光,被火焰所籠罩,似乎,也燃燒了起來一般,緩緩的,一點一點的化成了灰燼。
“嗷吼!”
見的這幕,小球球轉過頭來,對着一旁的小黑龍低吼一聲,後者連忙收回了目光,警惕的掃視起四周來,似乎在防範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