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面的殷千雪惱羞成怒的模樣,李楓貌似無辜的攤了攤手,道:“是你說要報答救命之恩的,才幾千萬金幣,你就….”
一邊說着,李楓一邊貌似無奈的搖了搖頭,還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
深呼吸一口氣,殷千雪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口中迸出兩個字:“無賴!”
“喂喂喂…我這還算無賴啊?你說的讓我自己說個數,我這還沒要美女呢。”
“那你還想要多少個啊?”
“這個嘛….一個就夠了。”李楓的嘴角泛起了壞笑。
嬌哼一聲,殷千雪忍不住說道:“真不明白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用,你以爲千萬金幣是小數目嗎?你居然會只要一個美女?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就在殷千雪說話之間,李楓卻是已經伸出了手,輕輕捏起她精緻的下巴,調笑道:“我只要一個就夠了。”
嬌軀微微一顫,殷千雪明顯被李楓這大膽的動作驚的後退一步,俏臉微紅,一時間卻是楞在那裡。
李楓的嘴角依舊掛着那抹壞壞的邪笑,將手收回,放在鼻尖輕輕嗅着,笑道:“丫頭,你身上的味道,還真讓你懷念呢。”
聽到李楓的自語聲,殷千雪微微一怔,腦海之中,不由得回憶起當初在沙漠海中的一幕幕….
就在李楓剛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殷千雪已經轉身向外跑去,只有一紙信箋帶着一股天地元氣的波動,向他漂浮而來。
伸手將信箋接在手中,那股微弱的天地元氣頓時消散,由此可見殷千雪對天地元氣的掌控達到了一個入微的層次。
隨手將信箋扯開,便見上面寫道:翌日敬請來殷家一敘!筆道剛勁有力,最後的落款,是殷化。
李楓卻是知道,這殷化便是三大世家之一殷家的當代家主。讓他略微有些疑惑的是,這一直不同於其他兩大世家,一直都沒對自己進行過任何牽扯的殷家,爲何會突然向自己發出請柬?
坐在鑄劍鋪中破爛一般的老爺椅上,李楓拿着信箋,心中思考了片刻,卻是依舊無法思考出什麼頭緒來,整個殷家,除卻剛纔殷千雪之外,他並不認識任何一人。
隨手將信箋仍在一旁,李楓再次站起,從懷中摸出一張書刻着一個紫色‘武’字的金卡,嘴角泛起了一絲淺笑。
鑄劍鋪本身也不是普通那種專門經營的店鋪,李楓直接關上店門,便大步向城東走去,生死玄功需要大量的草木精氣,因此李楓纔會去賣掉極品千煉劍,只爲了能夠加快自己的武道修行。
而在落日城中,若論天材地寶最全,最珍貴的地方,莫過於城東的珍寶殿了。
一邊向珍寶閣的方向走去,李楓卻是不禁有些暗罵自己剛纔有些獅子大開口,否則的話,起碼也能從殷千雪那裡再忽悠幾百萬的金幣過來,如此一來,購買天材地寶的計劃,就更好實施一點了。
珍寶殿,位於從西向東貫穿整個落日城的官道南邊,殿高三層,每向上一層,物品的價格,幾乎都是數倍的上漲,對於整個落日城而言,除卻一些世家豪門之外,普通的修士,根本就買不起裡面的東西。
在殿門之處,兩個濃眉的大漢腰間掛着長刀,在兩個護衛戒備的目光中,李楓從容淡定的走了進去。
珍寶殿的第一層,裝飾極爲奢華,房頂之上,掛的都是夜明珠,走入其中,便有一種珠光寶氣纏身的感覺,這裡是富人的樂園。
很顯然,這珍寶殿不似落日拍賣行那般人聲鼎沸,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一層中隨意的逛着,這些人都是身穿錦衣,一看就是富貴之人。
一身普通的白袍,李楓走在這裡,卻是顯得有些分外的惹眼。
幾個富態的商人瞥眼望來,目光中不由得帶上了一抹的蔑視,而一些修武之人,卻是能夠從李楓的身上,感受到淡淡天地元氣的波動。
珍寶閣第一層的負責人,是個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左右的中年人,其身穿一襲淡雅的藍色長袍,在李楓剛剛走進來後,便迎面向他走了過來。
“李大師能來珍寶閣,卻是讓敝處蓬蓽生輝啊。”作爲珍寶閣三位負責人中的其中一人,自然有着自己的情報來源,對於這如今在落日城中如日中天的李楓,自然不可能不認識。
神色如常,李楓拱手笑道:“大師卻是不敢自稱,李某來此,只是想要買點東西罷了。”
看到李楓如此自謙,藍袍中年人不禁笑道:“年紀輕輕便成鑄劍師,更是能夠打敗王家第一青年高手的大武師,您未來定然能成爲大師。”
臉上雖然掛着笑意,李楓卻是對這種客套的恭維一點都不感冒,只見他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李某想要買一些蘊含草木精氣的天材地寶,不知貴店可有?”
“有,當然有!李大師來我們珍寶殿,卻是來對了地方,請跟我來。”
說話之間,中年人便伸手一引,帶着李楓向珍寶殿一層的裡面走去。
外面大廳中的諸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個個不由得目瞪口呆,他們都是在落日城中有錢有地位的人,自然是知道方纔那藍袍中年人的身份。
以其珍寶殿負責人的身份,居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以禮相待,這不由得不讓他們心中升起了許多的疑惑。
“方纔,我聽曾大人稱呼他爲大師?”
“我想起來了!方纔那個年輕人就是李楓!落日城中最年輕的鑄劍師,更是一位能夠打敗王雲天的大武師高手!”
“是他?怪不得以曾大人的地位居然都以禮相待啊….”
聽着身後那些普通凡人中的富人們之間的言語,李楓依舊神色淡然,好似並沒有聽到一般,走在其身旁姓曾的藍袍中年人眼角的餘光看到李楓淡定從容的神色,也是不由得心中有些讚賞。
尋常的年輕人若是有這等如日中天的人氣,早就心高氣傲起來,能夠如李楓這般毫不在意些許虛名的,雖說不是沒有,但也算是極爲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