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江心橫船〔3〕
“我顧三渡人和我名字一樣，有三條規矩，這一隻認錢，不認人，所以不給船錢不渡，第二，不許觸了我的黴頭，所以上船前與你講明，莫說到了江心把你丟下去餵魚，看你是外地人，勸你上船後不要說話，也便無此一說，這第三點，卻是不渡無名無姓之人，所以勞煩你在此冊上登記了姓名。除此三者，便縱是殺人兇手，我也一樣渡得！”
蕭如天聽他如此一說，卻也在情理之中，便道：“這三條卻都依得。”說完便在顧三所指的名冊上寫下了：“無色城，蕭如天。”
船家看完蕭如天三字，臉色一變道：“看來我顧三要壞了這規矩了，今天我只渡他一人，你們的船錢我雙倍退還！”
“沒有道理，爲何只渡他一人。”
“就是，我們可是急着過江啊。”、
“吵什麼吵，都說了退你們雙倍的船錢，今天我說不渡就不渡！”
“兩倍的價錢，卻能換回人命麼，老夫可是要過江與人治病的
！”
“我賠三倍總成了吧，不，五倍的船錢！而且我渡完此人，又不是不在行船，你們急甚！”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衆人一聽退回五倍的船錢，而且聽聞顧三隻是先將此人送過江去，還要折回，便都不在作聲。
蕭如天卻心下詫異，料知其中必有詭異，但一想眼下也無別的渡口可去，便心下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幾步蹬上了船板。
顧三將船錨提起，便自劃開雙槳，着蕭如天向江心駛去。
這橫江的江面，看起來有半里地的寬度，雖是不寬，但俗話說：“隔山不算遠，隔江不算近。”便看起不甚寬廣若無這渡船，想要過了這知水流湍急的橫江卻也非易事，而此時因爲時至深秋，所以江水極寒，便是水性好的人，想自橫渡而過，亦要思量一二。
船走了一會，便到了江心不流最深處，蕭如天越是擔心什麼卻越來什麼。顧三把船槳往船頭一擱，道：“到了！”
蕭如天聞言馬上從船艙內跳了出來，但是因爲船橫江心，所以他這一跳，反讓船體晃動起來，而他的身體也隨之左右搖晃了兩下。
顧三一看蕭如天的樣子，便知不習水性，不由哈哈大笑，道：“原來風頭日盛的的英雄少年，卻不識水性，今日也真該我顧三露臉，立了此等大功，哈哈哈！”
隨着笑聲，他又張開雙臂，左右搖了兩下，船身本來就已經動了起來，加上他這一動，晃得更加厲害，而蕭如天此時重心全無，不停的隨着那船身晃動，身體無法平衡。
顧三眼見蕭如天被自己折騰得七葷八素，就差沒吐出來了，這才停手，道：“你是自己跳下去呢，還是讓小爺費點手腳？”
看着蕭如天已經暈得說不出話來，他自輕嘆一聲，道：“唉，不過結果都一樣吧！”
“那卻未必！”顧三本以爲蕭如天被自己折騰的只剩下一絲力氣，現在只要自己輕輕動根小指，把他推下江心，他這知小命便算交代了。卻突然見蕭如天一下子身形直立，穩穩的站在了船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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