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復體丸!……極品復靈丸!”
姬嬈一顆顆的將那玉瓶當中的藥丸取出來,即便是以她的身份,此刻都都忍不住驚呼出聲。原因無他,實在是眼前這些藥丸,太過罕見珍貴了一些。
對於奉天皇朝這樣的帝國,即便是統帥和帝國高層,能夠使用到的也就是普通復體丸和復靈丸這些。
只有偶爾執行非常危險的任務,帝國纔會賜下高階復體丸和高階復靈丸,如果任務中沒有使用,結束後還要歸還。至於極品的復體丸和極品復靈丸,這還是姬嬈第一次見到,以前也不過是聽說而已。
看着藥丸表面那精美的藥紋,姬嬈一時間竟有些恍惚,抓着那藥丸竟然愣在了那裡,好似想起了某一段過往。
“大人小心,這藥不能隨便吃,小心裡面有毒物。”那鄭圖同樣震驚於藥丸的品質,可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即向姬嬈發出警告。
被鄭圖的話驚醒,姬嬈卻是微笑着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倒不是懷疑他這藥有什麼問題,只是感慨於當初與幽冥獸的大戰中,若是能夠多幾顆這樣的藥丸,多少人的性命可以被挽回。”
衆人聞聽此言,一時間表情也都變得複雜起來。大家知道自家副統帥,又想起了她的那位哥哥,北州第一副統帥姬成雲。
在幽冥獸大舉入侵之際,大半個北州都遭受了戰火洗禮,姬成雲在一次護送北州部分高層人物的撤退任務中,爲了掩護姬嬈受到了重創。之後撤退的隊伍又連續受到攻擊騷擾,最終因爲傷勢太過嚴重而沒有救回來。
如果當時能夠得到這樣兩顆藥,再配合姬成雲本身的修爲,相信如今還是一個戰力強橫的大活人。
姬嬈從思緒中慢慢的回過神,目光又朝着那玉瓶中望去,這一次的震驚遠比看到極品復體丸和復靈丸時,來的還要巨大。
“這小子居心不良,才讓我們陷入如今的險地,咱們決不能輕信他的話。我看先將其擒拿,才最是穩妥,這樣他便再也休想玩出什麼花樣了。”
鄭圖又一次出言提醒道,一方面他對於左風非常的懷疑,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爲左風對於自己醫道方面的質疑,觸及到了他敏感的神經。
在場其他一些人,同樣紛紛開口贊同鄭圖的意見,與其說他們在懷疑左風,不如所他對左風心中存了很大的怨念。
從大局去看,奉天皇朝衆人落得眼前這種局面,究其根源正是左風的一手策劃的結果。即便這其中有項家的因素,可是項家與月宗的矛盾,同樣也是左風從中挑撥引起的。
從眼前的情況來說,奉天皇朝的衆人,他們與週五的關係極好。而週五之所以搞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爲保護左風的結果,他們覺得左風必須要爲此承擔主要責任。
“千萬小心,這小子不可信!”
“大人千萬別被他矇騙,週五弄不好就是被他害成如今這個樣子的,現在他又來裝好人,明知道週五救不活,還故意折磨他。”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將矛頭都紛紛的指向了左風,大有要用唾沫星子,將左風給直接淹沒的趨勢。
琥珀和逆風兩人,已經感覺到苗頭不對,可是如今身陷隊伍當中,一旦對方動手他們根本無法反抗。可即便是這樣,他們兩人依舊還是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反倒是此時的左風,在衆人出言指責,報以各種懷疑和攻訐的時候,始終未曾分心,一直在控制着週五體內的諸多材料,幫助釋放其中的能量和各種藥性。
畢竟其中有地之精華這種珍稀材料,能量太大有反噬的可能,更有一些帶毒性的物質,一旦失控那就徹底沒救了。
姬嬈面色陰沉不發一言,她只是將玉瓶當中的最後一顆藥丸取了出來。在場許多人都不認得那是什麼藥丸,而有些人隱約辨認了出來,可是從未曾親眼見過,所以也不敢肯定。
直到那鄭圖突然大聲驚呼,“極品凝神丸,這,這,這不可能!”。許多人這纔敢最終確定自己的猜測,另外又有一部分人都是滿臉的震驚,不敢置信的盯着姬嬈手中那顆,如同藍寶石般的晶瑩藥丸。
“如果他要是想害我,只要在其中一顆藥丸中做手腳就可以,何必非要拿這樣三顆藥丸,尤其是這最後一顆,我記得整個奉天皇朝帝國,也不過纔有五顆而已,都珍而重之的保存在了國主手中。”
姬嬈單手將那最後一顆極品凝神丸託於掌心,眸中異彩連連,聲音卻是極爲平靜的開口道。
“這恰恰是其用心歹毒之處,故意用如此珍貴的藥丸做掩飾,爲的就是讓我們放下戒心。大人您千萬不可被其矇蔽,服下這些藥丸吶!”鄭圖連連擺手,他是萬萬不肯相信,左風會這般好心。
其他人本來覺得姬嬈說的有道理,可是聽完了鄭圖的話,又開始懷疑起了左風。
微笑着搖了搖頭,姬嬈道:“鄭圖……你啊!醫道方面的確不俗,就是這心胸嘛……,放心吧,我相信這左風不會對我不利的。你們之前也都看到,若是想害我們,只要去不理會月宗釋放的那些雷霆就可以,何必非要此時再多此一舉,浪費這些珍貴的藥物呢。”
姬嬈說完之後,便直接擡起手來將藥丸給送入口中,衆人一時間都下意識的屏息觀察,生怕姬嬈有什麼意外。
之前衆人吵吵嚷嚷,一直忙着說服姬嬈,反而沒有人注意到,左風在那裡忙忙碌碌中,已經將改造身體等諸多複雜,且最爲兇險的部分工作完成了。
此刻衆人漸漸安靜下來後,左風也慢慢的收回了雙手,同樣轉頭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姬嬈。
恰在此刻,姬嬈的神情忽然緊繃,雙眉也慢慢的皺起,看上去似乎有些痛苦的樣子。
那鄭圖面色驟然一寒,轉身指向了左風,厲聲道:“他果然有問題,趕快將他擒下,逼問出他到底對副統帥大人做了什麼。”
遊墨和遊嶄兩人一直就在旁邊,聽聞鄭圖所言,立即就對左風出手。他們兩人明顯擅長某種合擊之法,在二人聯手之下,瞬間就將左風的手臂和肩膀幾處重要的關節,給死死的鎖住。
換了一般育氣期強者,哪怕是育氣後期也休想能夠動彈分毫,然而遊墨和遊嶄兩人,原本信心滿滿,卻是發現左風此刻竟然滿滿的動了,自己兩人合力之下竟然都無法將其徹底控制住。
然而讓兩人有些奇怪的是,左風只是微微扭了一下身體,向着身側望去,並朝着琥珀和逆風兩人輕輕搖了搖頭。
他二人明顯是要衝上來幫忙,結果他們兩人剛剛出手,就看到左風示意他們不要反抗。
如此一來反倒是那些奉天皇朝武者,一個個出手,拳打腳踢之下就將他們兩人給控制住。不過他們兩人沒有反抗,奉天皇朝的武者們,也就沒有下重手,雖然皮肉上痛苦了一些,傷勢卻很輕微。
“你們先別激動,姬嬈她……”
“說,你對大人做了什麼,你這該死的東西,我們大人怎麼就信了你。若是不如實說出你動了什麼手腳,我這就廢了你。”
那鄭圖甚至都不給左風解釋的機會,他一邊怒罵着,一邊就要上來搜查左風的身上。遊墨和遊嶄兩人,此時也都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顯然同樣懷疑左風是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眼神微微一動,左風突然開口道:“空靈之氣始於頂而沒於足,重感而輕形,妄圖以意凝形恰會得其反,……”
一番話說的沒頭沒尾,在場衆人一個個都聽得莫名其妙,反而是遊墨和遊嶄兩人,如同被雷擊中般,渾身顫抖了一下,眼神也變得有些呆滯起來。
好一會兒,他們這才猛然間醒悟過來,遊墨立刻喝道:“小子你剛剛說的這是什麼?爲什麼只有一部分,全篇呢……,將全篇都說出來。”
“對,別在這裡玩花招,將你所知的那些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遊嶄也是雙目泛着光,興奮之情全部都寫在臉上。
左風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兩人,他心中其實正在計算着,‘差不多了,按照時間來推測,應該也差不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曾老的身體微微一顫,忍不住驚呼道:“這,這,週五小兄弟,他的氣息在增強,他的氣正在變化。”
這一番話如同驚雷般,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吸引了過去。最先感應到變化的還是遊墨和遊嶄,他們兩人已經凝聚念海,如今雖然沒有獲得規則之力,可是念力卻還是可以運用自如。
兩人只是稍一感應,就立刻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因爲他們兩人發現,週五的氣息的確在恢復,不僅在迅速的恢復,連體內的生機也在急速的恢復,這種變化不能說是驚人,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其他人雖然沒有遊墨兩人那樣的手段,可是憑藉靈氣去探查,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週五的變化。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有人忍不住驚訝的問道。
其實這問題是在向鄭圖詢問,可是鄭圖此時也是一臉的迷茫,他根本就不相信有方法,能夠將週五那麼嚴重的傷給治好。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這完全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嘴巴,扇到了自己的臉上,讓他感到臉頰上火辣辣的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