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於司馬耀所布隔絕意念的大陣之中,古木靜靜坐在地上,細細回想着師尊所說的禁陣道,稍許沉吟道:“沒想到天罡九演陣的陣訣只有九處,禁線只有十八條……”
“不過,越是簡單,越證明陣法非凡。”古木深深明白濃縮就是精華的道理,所以在研究片刻,就從空間戒指取出一根灰炭,打算先從左手開始刻畫一演,試試能否成功。
施展在地面上的禁陣道都是用竹條之類的道具來佈置禁陣,古木當然不會傻着臉拿竹籤往手掌上戳,所以由灰炭來點畫陣訣是必然的。
天罡九演陣的陣訣雖然極少,但每個陣訣相隔的距離卻很近,而一個人的手背並不大,想要在上面勾畫處九個陣訣,這顯然有很大的挑戰性。
這不,古木在第一次動手,就因爲陣訣中兩個點相隔太近,最後小手一抖將其畫在了一起。
把錯誤的陣訣抹去,他又重新畫了起來,最後費了好半天功夫纔將那僅有三公分範圍的九處陣訣刻畫好。
陣訣畫好了,古木開始勾勒禁線。
不過由於九個陣訣相鄰太近,空間也太小,刻畫十八條禁線的難度就更高。如此,在經過半個時辰努力,他才勉強將最後一道禁線準確無誤的勾勒好。
“還真是一個細活。”將最後一道禁線刻好,古木抹去腦門上的汗水,看來這小小禁陣也着實讓他費了不少心思。
而當陣訣和禁線都完成以後,古木就發現手背上的禁陣開始不停旋轉起來,好像一條條小蟲子在手上游走,而且還有些癢癢的。
“這算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看着那小小的禁陣在旋轉,古木有些不確定是否成功了,畢竟刻在地上的禁陣,若是成功都會閃爍出光幕,而在身上佈置的陣法則不會有這個提示。
“師尊說陣法刻畫好,想要施展首先以意念去控制,繼而在以靈力加持,不妨試一試就知道了。”古木想到這裡便閉上雙眸,然後從體內分化出一絲意念,向着手背上不停遊轉的禁陣探去。
“嗡!”
當他的意念剛剛和那小小禁陣接觸,頭腦便猛地傳來一陣嗡聲,旋即就感覺到手背有着仿若心臟般在跳動,就好像一瞬間,那禁陣有了生命。
縱然司馬耀曾說過,成功控制天罡九演陣的第一步就是如此反應,但古木還是有些暗暗吃驚,道:“意念在融入禁陣後,那所產生的跳動竟和自己呼吸節奏頻率一樣。”
而就是稍微的分神,那仿若在跳動的禁陣道突然戛然而止,融入其中的一抹意念接着便被排斥出來。
古木頓時無語,自己剛纔的分心,直接讓此次一演宣佈失敗。
“看來需要認真了!”
調整好心態,古木繼續分化出一絲意念,融入禁陣之中,隨後一切如剛纔一樣,他又感覺禁陣‘活’了起來。
不過此刻他沒有任何想法,而是專心控制意念,同時小心翼翼開始調動體內真元,試圖對手背上的禁陣進行最後加持,從而真正讓一演成功運轉起來。
但是,若想調動真元,肯定是要分心,所以古木只是這麼一想,禁陣又‘死’了,意念再次被排斥出來。
“不但要控制意念去穩定禁陣,還要分出心神去調動真元,如此一心二用,難度還真是不小啊。”古木已經感覺到想要成功運轉天罡九演陣,難度有點大啊。
不過他豈是輕易服輸的人?
於是便繼續開始分化意念,融入禁陣之中,而隨着不斷分化意念,然後一心二用調動真元,卻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很多人以爲一心二用是很輕鬆的事情,但殊不知其實還是挺難的,比如左手畫圈,右手畫方,不經過練習想要成功,除非大腦協調性非常好的人,普通人根本無法段時間做到。
左手畫圈,右手畫方是典型的一心二用,只要經過練習是可以做到的,而天罡九演陣也正是如此,古木在嘗試很多次,終於成功將意念融入禁陣,同時又將真元順着經脈延伸到了手背上。
“呼!”
就在古木剛剛將真元控制在手背上,便看到原本不停遊動的禁陣突然加速起來,不過這種加速持續很短,很快就驟然而止。而在停止之後,那禁陣便散出一抹璀璨光芒。
“成功了?”古木見狀頓時一喜。同時也在瞬間,感覺自己左手仿若輕巧了不少。
“嗖!”
本能的擡手揮了一下,就看到自己這隻手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很多,而這更讓他欣喜不已,畢竟只是隨手一揮,若真正到了比鬥時,真元施展下,速度豈不是更快?
“試試在說!”
古木想要繼續揮拳,看看在禁陣生效後,自己左手可以達到什麼速度,不過剛剛擡起手臂,卻發現手背閃爍的光芒突然暗淡,旋即便頓覺左手一沉,一抹意念又被排斥出來。
由於剛纔過於興奮,古木忘記保持一邊控制禁陣,一邊運轉真元的平衡節奏,最後導致陣法再次‘死’去。
“看來,想要保持陣法的運行,就必須始終一心二用啊。”古木無語了,同時想到,這還只是一演,如果是二演,如果是八演,那得一心多少用啊。
“也難怪師尊說沒有人可以達到九演。”
好在經過剛纔的習練,古木已經熟練掌握了一心二用,再次施展起來開始順風順水,沒有絲毫難度。
“呼!”
“呼!”
一邊控制着禁陣,一邊調動着真元,古木心分兩用,打出幾拳,只聽到拳風呼嘯,凌厲無比。
“不錯,只是一演,出拳的速度就明顯比以前快了兩倍。”揮拳打了幾下,古木頗爲滿意。
在一演成功後,他就開始嘗試二演。
不過結果卻極爲悲劇,他在施展多次後,仍然如一演那般失敗的一塌糊塗。
如此。
古木開始在大陣中玩命學習,因爲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而且這天罡九演陣,只是達到一演顯然無法讓他滿足,所以他要不斷挑戰,不斷研究,爭取在第二天達到師尊所說,自己的極限——天罡四演!
四演就等於一心五用,而其難度可非一心二用可比,想要達到這種地步,其挑戰不言而喻,但古木必須要做到,因爲唯有如此,他纔有更大的信心卻和商崇連比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