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卑微平庸的生靈,一個前世今生十八次輪迴都是螻蟻一般的人。卻陰錯陽差,巧遇機緣:
竊陰陽,奪造化,掌宿命,逆乾坤。
窺得永生天機:
天之痕、地之極、曜之陽、月之陰。
平庸無奇不是錯,自甘平庸錯上錯。雖偶得機緣恩澤,卻承武道天途,逆改乾坤。註定形單影隻,孤寂孑身,披荊斬棘,逆流而上。也被整個修真界視爲第一大惡人,修真界敗類的他又該如何在夾縫之中求得一念執拗?
鬥戰神尊那隻死猴子是他拜把子兄弟,跟月宮仙子前世有淵,今生有緣。
開外掛,天人合一,遊離天道,踐踏諸天。
終有一天,終有那麼一天,我會死的,你們別操心。
玄武大陸,青州大戶,沐府!
沐府府院沒有那般輝煌氣派,唯有蔥鬱幽靜,一片祥和,曲徑通幽。不時從一個花園中,傳來嬉笑聲,那般放浪形骸,瀰漫整個府院。臨近秋天的天朝古國,落葉紛飛。
而在府院內,一個人腳底生風的往沐府大門而去。但是無奈,後面的聲音不得不讓他停下來。
府邸內,一位身着柳青色絲袍女子,衝着正欲奪路而逃的那一羸弱背影嬌喝道:“站住,你幹嘛去?”
從女子衣着打扮,劉海整齊鋪在額前,甚似幽簾。髮髻爲垂鬟分肖髻,髮飾簡單卻不失大雅。裝飾打扮像是府邸內的千金小姐,年齡不過十五。
俏麗眉宇間的怒意卻鮮有的不是怒意,而是點綴。雖然只是十五歲的的少女,卻是與之不成對比的驚世容顏。一副泰然矗立而無動於衷的妖嬈身影,此刻卻顯得不知所措。
前面步伐落魄,身上也是粗布衣物。與門口家丁護衛稍顯華麗光鮮的衣物,格格不入。就是沐府的家奴,着裝樸素。因爲身後傳來的聲音,不得不讓他止住腳步。但只是原地停下,卻未回頭。男子的裝束以及體形,似乎與少女相仿。
門口不遠處的兩個家丁護衛,已經雙手環抱胸前。似乎在與前面那名男子,擠眉弄眼,卻滿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男子頭顱依舊低垂,似乎只是爲了證明他還是個男人,還是硬生生的將步子往前邁了一小碎步。
少女見男子停住腳步,臉龐慍色稍減。
她心裡也暗自驚心,還好停下了,真出去瘋幾天,自己還不悶死。前面停住腳步身子卻一直在哆嗦的男子,有九成九的機率走出沐府。九成九外的那一絲,僅僅是看他自己決定。不過可以忽略,鐵定走人。
“你幹嘛哆嗦不停?”少女步行至男子身旁問道,雖然指望他能回頭說:不走了。
不過在男子停住腳步之時,少女幾乎是前後腳跟站在了男子身旁。
“天涼好個秋,沒幹嘛,想出去散散心,踏踏青!”男子頭髮蓬亂,臉龐稍顯白皙,側臉看着少女,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而當少女看見男子的臉色時,不覺詫異。亂髮成堆,似乎被別人抓過似。稍顯精緻的臉龐,雙眼充滿血絲。嘴脣已經乾裂,面色跟一夜七次郎有過之而不及。
少女嗤鼻道,語氣卻中氣不足:“哼,不過就是讓你伺候我梳妝而已,至於如此嗎?”
“沐大小姐,好歹我跟你是同根同生,不要這樣摧殘我這花骨朵了!”男子幾近崩潰,試圖博得眼前這位沐大小姐的微乎其微的一絲憐憫之心。
“我呸,不過,嘿嘿!”沐大小姐剛想戳着他的脊樑骨罵他不要臉,不過轉念一想,雙眼閃過常有的狡黠道:“你既然都說我們同根同生,那就卻之不恭了。來人啊,伺候沐少爺回府!”
可話說是侍候,其實是伺候!也不知道爲什麼,門口的八個家丁護衛似乎一直就在等在少女一聲令下,便一擁而上。當聽見少女此話出口,還真的就是剎那間便團團圍住了少年。
當然,那個下午的沐府,聲聲哀嚎響徹!
翌日清晨,一個全身綁着白布,嚴嚴實實。雙眼可以目視之外,只有象徵千瘡百孔的白色布條。剩下雙腿雙腳可以行動,雙手幾乎都是固定的姿勢。非但如此,兩個手臂卻綁在背後,而且還是兩個中指露在外面。
“喂,昨天下午你揍我很爽是吧?”白衣人的嘴裡蹦出沉悶嘶啞的聲音,艱難吐着辭藻,死死盯着一個家丁興師問罪。
說完,背過身體,背對着那個家丁半晌。這個白衣人,也就是所謂的‘沐少’。
沐少身後的家丁,過了半晌,臉色鐵青,面色一沉,大聲招呼道:“喂,來人啊,有人企圖混進沐府,企圖圖謀不軌!”
揮手之後,門口八人家丁護衛已經揮舞着棍棒、狼牙棒。幾乎又是一擁而上,圍住了這個所謂的‘沐少’,沐少原本豬頭狗樣的小臉蛋看不出任何表情。
終於,八個家丁護衛在近半個時辰之後,因不能擅離職守。在一刻時辰內,已經奉公回位。唯獨還有躺在地上暈厥已經一刻時辰的沐少,一動不動。
距離最近的一個家丁護衛,爲了不影響沐府的形象。良心發現,痛心疾首呼道,腳底下卻用力踩在沐少臉上。“啊,這不是沐少嗎?誰把他揍成這副樣子?”
“嗷!!!”
玄武大陸,天朝古國,青州沐府。
正值深秋季節,府院內的花草樹木,已經絮絮葉落。滿園春色,似乎一夜之間,變成滿園秋色。
沐府當家沐天自從接見天朝來使之後,愁容滿面。
非但如此,十幾年來,一直都在山上修行的沐家大小姐。居然在這個時候,回到了青州的沐家。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沐府上下氣氛就完全不對。用烽火連城來說,有過之而不及。
沐府經歷無數大風小浪,從天朝建國伊始,存在至今已有300年之久。青州雖不是天朝重州,地裡位置處中州西方。與北方雷州,被稱爲天朝“左膀右臂”。中州,雷州,青州,天朝三州呈‘品’字,囊括綿延萬里天朝。左右馳援,力保天朝。
而沐天,天子賜名予‘天’,何其器重可見一斑。但此次天朝使者,竟然是‘奪影刺’!
多事之秋,沐府近日動作頻繁。而沐府的二小姐沐曦似乎有自知之明,鮮有的只是來找沐少“聊天”,而不是沐府上下的家丁。也正由於這段時間空閒,沐少也得以享受黎明前夕。
“沐風啊,你不認爲你該做點什麼事情,或者是去找點事情來做你啊?”沐曦雙手撐着下巴趴在後花園亭宇石桌上,嘟着嘴無所事事的看着還在地上挖蚯蚓的沐風,也就是沐少。
“唉,無藥可救!”臉幾乎貼着溼潮地面的沐風,頭也不回,哼哼回了一句。頓了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呼道:“一個蘿蔔一個坑,兩個蘿蔔兩個坑!”
“哎呀,沐風,別生氣嘛。前幾天的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虛構!不過,你後面說的,註釋下!”沐曦鮮有的語氣溫柔,聲容並茂跟沐風道歉。
“想知道?”沐風擡起頭,已經免疫眼前近乎妖孽的女子,以及聲容並茂的道歉。
臉上耷拉着泥巴,說不出的狼狽。雖然剛纔很想臭罵二小姐一頓,哪怕爲此挨一頓板子也還是不錯的。不過眼珠一轉,心生一計。
“嗯!”沐曦搗蒜似的點頭,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樣。
“咳咳……其實,其實,”沐風不住往後退,已經是一副撒腿就跑的架勢。
“快說,跑也沒用!”她雖然惡聲惡氣,卻是意興闌珊耷拉着腦袋,趴在後花園的石桌上。
“狗改不了吃屎!”沐風剛說完,一溜煙,人已沒影。唯獨留下沐曦,紋絲不動,不知所以然。
而遁逃的沐風,緩過神發現她卻沒過來,不免奇怪。試探着迂迴了花園,發現沐曦索然乏味的已經幾乎要趴在石桌上小憩一番。
“沐風!”似乎察覺到沐風來到了身旁,沐曦耷拉着俏麗的雙眼,側臉仔細打量了一番。
“想幹嘛,我不賣身的!”沐風下意識捂住胸口,嘟嚷着。
“你都已經賣身葬母了,現在居然還說不賣身?”沐曦鄙夷道,瞧着沐風那樣,哆嗦一陣。“對了,你剛纔說的什麼意思?”
“想知道!”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沐曦眨着眼睛,眼睛冒着星星。
“怕你?讓你十回!”沐風鄙夷的拍着胸脯,賊笑着。
“呵,口氣不小。別忘了,前幾天,不知道誰。在沐府被揍得鬼哭狼嚎,整個沐府以至整個青州,那天都是狼嚎!”沐雨嗤鼻回敬道,全然不顧豬肝臉色的沐風。
“往事不堪回首,看我今日風采!怎麼個賭法,幾天就讓你們連肚兜都沒有,嘿嘿!”沐風雙眼冒着綠光,盯着沐曦。而且是非常仔細的掃過她身上的每一寸,甚至是頭髮。今日二小姐既然自尋死路,那就送佛送上西。
沐曦一陣惡寒,望了一眼沐風,再一笑,那種狡猾的笑靨,讓沐風有些膽寒。但是既然此話已出,難道還有收回之理?
但是半個時辰之後,有人哭天喊地不想活了。當然是沐風要死要活,不過另外一個抑鬱難安,欲死欲活的人則是沐家大小姐: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