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被手掌燙傷的那一小塊地方,就像是落到乾柴上的火苗……
火苗在他的皮膚上,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開始蔓延開,不一會整個手掌都燒了起來。
幾個馬賊驚恐害怕,又疼的鑽心,慘叫着揮打着火的手,但是那火卻十分的邪門,任憑你怎麼打,怎麼拍都沒有用,火苗越燒越旺,而且開始向手臂蔓延,大有要將整個身體都燒成焦炭的意思……
馬賊們慘叫着從馬背上掉下來,將燃燒起的手臂往沙土裡塞,但是,這也沒有用,火苗依舊燃燒着,如同破土而出的小草從沙土裡鑽出來。
那些人身上的火苗逐漸蔓延全身,周圍的黃土被蒸烤的滾燙,馬匹逐漸受不了,開始變得狂躁,不安。
馬賊頭目和其他那些沒有動過手的,全部傻了眼。
眼睜睜看着他們的那幾個兄弟在淒厲的慘叫聲中,慢慢被燒成火人,他們在地上打滾,在哀嚎,在喊救命,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墨風華冷眼看着,紅豔豔的脣瓣,像是最惡毒的食人花瓣。
她瞥一眼,還跟站木樁一樣站在旁邊的白衣男子,心裡翻個白眼,腹誹道:這位可真是好心情,看着這麼慘不忍睹的一面,居然還能帶着那樣空靈,聖潔的笑。
沒錯,那個男子此刻是笑着的,雖然他脣角未動,可是墨風華,卻敢保證他眼睛裡是笑着的,而且很開心。
他的眼神似乎沒有焦距,有點渙散,你看不出他到底是在看馬賊,還是在看墨風華。
他安安靜靜的立在那,讓墨風華覺得,更加像一株正在悄然綻放的雪蓮。
那麼純潔無暇,空靈脫俗……
但,這樣的人,不是該有一顆聖父心嗎?爲什麼他不出來組織她?
墨風華心中疑惑的時候,那幾個馬賊身上的火苗已經開始漸漸熄滅,身上的皮肉都已經燒掉,只剩下一架焦黑的骨架,他們胸口的心臟,還在跳動,腦顱內的大腦還在動着,他們還沒有完全死去。
終於,那羣馬賊在慘絕人寰的震驚中,回了神兒。
馬賊頭,大叫一聲:“妖怪……妖怪…………你……弟兄們,快跑……”
他這一聲喊的顫抖,淒厲,像是看到了這時間最恐怖,最嚇人的一幕。
話沒說完,便用馬鞭使勁抽着馬屁股,不要命的狂奔,身上的彎刀掉下去都沒有察覺。
他剛跑,剩下的馬賊哪裡還敢再停留,立刻緊隨其後……
塵土蕩起,馬賊們就要走遠……
可是,墨風華不會這麼輕易讓他們走。
既然早晚都是要收拾的,今天碰上了,爲什麼要放過他們。
她積蓄起念力,瞬間發動,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十幾把彎刀,全部飛起,像是早就規劃好軌跡的導彈,嗖嗖幾聲全部飛過去,目標正是那些馬賊的脖子。
不一會,連續多生慘叫從一二百米之外傳過來,那些馬賊一個接一個從馬背上掉落下來。
他們脖子上的都有一道口子,獻血噴濺出來,像是一朵朵綻放在空中的紅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