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小橋,自得到這個傳承後,嵐風就沒想過能把其催喚出來當成法寶對付強敵,或是在得到此傳承之時,嵐雲彩的話讓他深信不疑的原因。
按照嵐雲彩的話,黃金小橋需要嵐風踏遍九個煉心路,尋回遺失的蠻荒九柄古劍,布成八荒六合大陣後方可疑聚而成。
不過自小千世界出來後,兩次的無意中催兩次使出黃金小橋來,卻讓嵐風對嵐雲彩之言出現了一些動搖。
而這個動搖之根源則在於他身懷逆天修神決,這個神秘莫測的奇功,無意中催使出黃金小橋來,無疑都是跟此神秘功法有關。
“小嵐風,如今可以肯定的是丹田光暈可替代八荒六合大陣的存在而把黃金小橋催使了出來,至於什麼催使出來卻是要你尋出個法子了。”行善老人沉吟片刻,而得出此答案來。
“依雲彩姐姐之言,就是尋回九劍布成八荒六合大陣,但沒踏遍九個煉心路亦是無法催使出黃金小橋的。如今我只踏上兩個煉心路,但卻能無意識的催使出半殘的黃金小橋,如此一說,丹田光暈卻又不是八荒六合大陣的存在。”嵐風把自己的疑惑問道。
說着三人再次陷入沉思之中,驀然的,心魔老人叫道“到了此時,還什麼小橋不小橋的,嵐風晦過北冥學院逃出北冥天才是正理,其他都是虛的,我此時迫不及待想奪舍一個肉身,自這個小子體內衝出來,逍遙於天地之間。”
“我是怕宮如盤出手,他對北冥天君的傳承顯然勢在必得的,逃出去他肯定會在半路出手。”行善老人眉頭微微一皺,如此說道。
“虛僞的老匹夫,你明明想探知逆天修神決的秘密,卻說得富麗堂皇的樣子,有我們兩人在,還怕嵐風逃不出北冥天嗎?就是宮如盤出手又什麼樣,他們能欄得下我們嗎?一個小小的初級先天武者罷了。”心魔老人不爽的說道。
“嵐風你亮個話出來,我們現在就衝出北冥天,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出手阻攔,當真是找死。至於你天資什麼,本座雖不看好,但逆天修神決似是天生爲你而定做的,把這些都彌補了過來,本座可以破例收你徒,讓你在短時間內突破到先天,到時本座跟你一同殺回北冥天。”心魔老人見兩人不說話,豪爽的說道。
“行行了心魔老東西,誰不知道你心理的小九九,明明很想收小嵐風爲徒,卻說跟個什麼似的,不過我就奇怪了,人家小嵐風是北冥天君的後人,你教得起嗎?”行善老人不屑而道。
“行善老匹夫,你這是在摘我臺是嗎?反正要我們靈魂之力也恢復過來了,到時候尋到武者奪舍我們就進行那場未完的戰鬥好了。”心魔老人吼道,一副魔氣沖天的樣子。
“沒功夫理會你個老東西的,我可是一門心思研究逆天修神決,打打殺殺的事,讓年輕人去做就好了。”行善老人道。
“行善老匹夫,如今逆天修神決已是完整之物,你敢修煉嗎?”心魔老人冷道。
“靠,你這心魔老東西,你就敢修煉嗎?”行善老人反問道。
兩人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不過卻沒哪個敢修此神秘莫測的功法,或是在嵐風修此心法以來,其中的道道,他們看得一清二楚,可謂九死一生。
嵐風老早就已習慣了兩個老不死的針鋒相對,惡言相向,見兩人又鬧在一起,嵐風搖了搖頭一笑而自心海內退了出來。
他在嘗試着靠丹田光暈把黃金小橋催使了出來,黃金小橋雖是殘品,但其強大,不用質疑。
這個半天的時間裡,嵐風一直在嘗試着把黃金小橋催使了出來,他落在房間內時不時傳來一陣陣龍吟,劍動清鳴之聲,或是隱隱有一絲黃金光芒,但很快就談了下去。
鄭可想爺孫兩人這次出去很長的時間,待到天黑,天又亮依然不見他們回來,嵐風曾幾次要出去探個究竟,但最後都搖搖頭,自嘲一笑。
試問連鄭老人家都搞不定的事,自己修爲比他低兩級的小輩能面對嗎?顯然對方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
果然在第二天午後這樣,莊園內一個光芒一閃的亮了起來,鄭可想爺孫兩人在光芒一旋的浮露了出來。
老人家還是如平常一般,對嵐風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道“小嵐風,你族人是安全的,老夫亦不知道他們使什麼法子,都轉移了出去。北冥學院並沒能把他們什麼樣,或是北冥學院勢不在此,滅了北冥天君坐下六大護法的傳承後,嵐家已然不成季候,他們現在的目標在於你,你身上的天君傳承。”
“這個我知道,只是總感覺如此走了,很不甘心,或是有什麼捨不得放棄。”嵐風知道鄭老人家的言外之意,是要他儘快做出逃離北冥天的決定。
“真是個倔強的孩子,你這是要殺入北冥學院的節奏。不是老人家我說你,就憑你此時,就是使些什麼秘法於身力量上很強,我都不敢觸其鋒,但北冥學院沒你想的那般簡單。”老人家有些拿嵐風沒辦法的樣子。
“我就是要殺上學院,爲了母親爲了雲彩姐姐,或是家族,他們每一個上院的人都得死,該死。”嵐風一想到雲彩姐姐,或是雲夕那衷傷的眼神,就不能自己,周身若隱若現浮露出一絲血光煞氣來。
鄭老人家無奈一嘆,搖搖頭,他知道自己說不動嵐風,或是說這個世上沒人能真正說得動他,只有把他感動了,使得他自己改變了主意。
嵐風無比之煩惱,甚至痛苦,按照他的本性,此時已然養好了傷,必定是要斬殺上學院把這個院校給翻了個底着天。
他猶豫不決,只因爲雲彩姐姐與母親,如今這兩個最是親的人都不在了,但她們的話卻時時刻刻在纏在嵐風的心間,她們不讓嵐風復仇,至少現在不讓。
嵐風想現在就報仇,他心不甘,他等不及,他想現在就把學院所有的人斬殺了,把他們都斬殺了,他們都該死。
不過在另一方面上,嵐風卻又顯得全身心的疲憊,一路斬殺下來,雖說都是他自己斬殺上院之人,但無疑每一次他都在生死之間徘徊,上院很強大,這點他無比之肯定。
正因此,他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強大的力量,逆天重寶,他要持着重寶殺上學院,他一定要報仇,他等不及,他們都得死,得死。
唉,鄭老人家又一嘆,但並沒再說什麼,只是晃了晃身,便邁開腳步向屋內走去。
鄭可想回來後,就一直扭扭捏捏的跟在爺爺身後,一句話也沒說,她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再那麼野蠻。
鄭可想躲在爺爺身後,只是時不時的偷看嵐風一下,但見嵐風向自己望來,便急急忙忙的轉頭過一邊去,或是佯裝着在思考問題,無視嵐風的樣子。
見爺爺邁開腳步走去,鄭可想說了一句,“我去修煉。”便邁開腳步遠走,好像是要逃離這裡一般,一刻也不想呆在嵐風身旁。
嵐風眉頭皺得厲害,這不像是鄭可想的風格,這次是出去必定是碰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並且這事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只是爺孫兩人有意隱瞞了自己。
一定是這樣的,嵐風如此肯定的想着,驀就擡首向鄭可想盯了過去,叫道“可想,你等等。”他邁步向鄭可想走了過去。
“你有病,你有事找我,但我沒事找你,我要去修煉。”鄭可想叫了一聲,便忽匆匆的向自己房間走去,不願再與嵐風搭話。
見此,嵐風更是肯定有事了,他一念而動在原地上留下一個談談的身影,下一刻在可想的房間門前浮露了出來。
“砰”的一聲,鄭可想跑得匆忙,一把撞到他身上,“噔噔”的向後退了兩步,她小手輕摸額前,輕喚一聲‘痛’,然後惱火的瞪着嵐風一眼,但並沒罵他,而是上前去,把嵐風甩開,她要進房間去。
不過她什麼也搬不開嵐風,於是惱火的叫道“你讓開,讓開我要去修煉,你快讓開。”她使勁的推開嵐風,一副非要進去的樣子。
“可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隱瞞我。”嵐風問道,語句還算平靜,他似乎在努力的剋制着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與自己有關的事,已然在悄悄的發生,對這種感覺,他迫切的要知道,他不喜歡自己被矇在鼓裡,是家族出事了嗎?
“你有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去修煉,你讓開快讓開。”鄭可想死不承認。
“你快說,說啊,是不是有什麼事隱瞞着我,是我父親他們出事了嗎?是嗎?你說你快說。”嵐風再也鎮壓不往自己的怒火,眼兒瞬間變得血紅了起來,他大手緊緊的抓着鄭可想的香肩,搖晃着,叫吼着。
他發現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感覺極是不好,對於自己這種感覺他深信不疑,他一定要把事情給弄清楚。
“你抓痛我了。”鄭可想有些心慌的叫道。